這趟旅程讓他和邵寒夜的關系更進一步,也可能是,都睡一起了,原來,親密的肢體接觸,真的能使人快速拉近距離。
邵寒夜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捂住了蔣衡的手。
蔣衡垂眸淺笑,“我好像明白,你為什麼總對我動手動腳了。”
邵寒夜挑眉,“為什麼?”
“因為,”蔣衡笑著看他,“我現在也想。”
蔣衡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讓邵寒夜心癢。
但邵寒夜什麼都沒做,他只是把蔣衡的手握的更緊了。
“嘛呢?”猛狙在門口喊了嗓子。
邵寒夜沒松手,回頭笑罵了句,“滾回去等我。”
猛狙也笑罵了句,“快點吧,別他媽墨跡了。”
一張稚嫩的臉從猛狙后邊跳出來,很快就被猛狙拎著后脖頸拽進去了。
蔣衡這側能看到大門口。
他被男孩兒還在不停往后張望的樣子給逗笑了。
邵寒夜刮了下他的鼻子,“笑什麼呢?”
蔣衡如實道,“看到了個可愛的小孩兒,好像是熱淋。”
邵寒夜立即松手,轉身欲走,“全世界都可愛,除了我之外。”
蔣衡快步跟上去,抱住了邵寒夜的一只胳膊,“你也可愛,行了吧?”
邵寒夜斜覷了他一眼,“我不接受這麼勉強的夸獎。”
“我沒--”蔣衡話還沒說完,剛邁進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屋內的人都列好了隊,正滿臉笑容的等著他們。
簡單掃了眼,確實都和他差不多大,除了此時被迫放炮的韓哥。
“嘭!”炮聲剛落,站成兩豎排的人一齊吼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拿錢,拿錢,快幾把拿錢!”
“操!”邵寒夜朝著最前邊,喊得最大聲齊河踹了一腳。
齊河立馬躲到了韓哥身后。
韓哥走過來,朝蔣衡伸出了一只手,“歡迎啊,蔣衡,這里的氛圍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被嚇到。”
這次再見韓哥,蔣衡之前心里的那種怪怪的感覺全都沒有了。
真奇怪,他下意識的瞟了邵寒夜一眼。
“裝什麼裝呢,”與非過來搭著韓哥,又指了他一下,“這貨人模狗樣,我們一路貨色。”
邵寒夜拍了下韓哥的手背,“差不多得了。”
韓哥笑笑,收手。
蔣衡跟在邵寒夜身后,挨個打了招呼。
“你倆吃了沒?”韓哥問。
“你怎麼就知道吃?”邵寒夜開玩笑。
蔣衡也跟著笑笑,他記得,韓哥說過自己是個美食家。
“這不廢話嗎?”韓哥也不裝了,“我一天都能讓他們給氣死,不吃點,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邵寒夜自然知道韓哥這話里的心酸,他笑著拍了下韓哥的背,小聲道,“缺錢吱聲。”
韓哥也回拍了他一下,“放心吧,跟誰客氣,也不能跟你客氣。”
“是吧,”邵寒夜接話茬,“要是沒有我,你現在也不能天天被氣死。”
“唉。”一說到這,韓哥往旁邊瞅了眼,散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在一樓,就剩熱淋在吧臺那邊跟宵邊要肉吃了,剩下的都回訓練室了,他指了下沙發,讓邵寒夜他倆坐,自己也坐下了。
“前幾天又去看了批青訓生,”韓哥說,“就連線下的訓練賽都看了,沒找到好苗子。”
邵寒夜瞟了眼熱淋,“怎麼樣?”
韓哥壓著眉搖搖頭,“只能打多核,操作可以,沖動型,還是缺指揮。”
“要不--”邵寒夜剛開個話頭,他和韓哥就同時陷入了沉默。
YEN最開始從頂峰滑下來的時候,就是隊員不停更換,基本上一個賽季,就得換下去至少兩位。
說到底,還是錢,誰出的轉會費高,選手就去哪。
怎麼來的怎麼走,惡性循環。
沒幾個賽季,YEN就幾乎全換成了功利心極盛的隊員。
曾經承載著連續五個賽季冠軍的YEN,逐漸“跌下神壇”,數次被質疑打假賽,到最后身敗名裂。
這是YEN這個隊名下的恥辱。
所以,不收轉會來的人,是YEN的一個不成文規定,他們只要底子干凈的新人。
韓哥摸了下褲兜,沒找著煙。
邵寒夜抬手指了下,茶幾上煙灰缸后邊的煙,“出去抽。”
韓哥起身拿煙,“哪來的規矩?”
邵寒夜掃了眼身邊的蔣衡,“出去抽。”
韓哥無奈的笑笑,“歲數大都不被關愛,我真的心好痛。”
邵寒夜笑著瞪了他一眼,“等你八十了,再來跟我求關愛。”
作者有話要說:
蔣衡:“我就默默聽著,不說話。”
邵寒夜:“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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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動作戲”
“怎麼樣?”邵寒夜把手放到了蔣衡的腿上, “無不無聊?”
蔣衡笑著搖搖頭。
他不覺得無聊。
而且,因為邵寒夜一直在他身邊,即使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也沒覺得不自在。
“一會兒帶你參觀一下,”邵寒夜說,“我們基地挺大的。”
蔣衡點頭, “好。”
邵寒夜笑了, “怎麼一出來就這麼乖啊,就在家跟我厲害。”
韓哥正好進來,含笑的看了蔣衡一眼。
蔣衡總覺得這一眼里有深意,但他目前還猜不透那是什麼。
他的閱歷還是太淺, 在A省待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有這種感覺。
陳誤和韓哥應該都是,一眼就能把他看到底的人,可他卻看不懂他們。
“走吧, ”韓哥指了下右側的門,“溜達一圈兒。
”
基地真挺大的,YEN當年最輝煌的時候,連贊助都是搶著往里投的, 面積也是一擴再擴, 從一個小別墅, 擴大到了現在的大半個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