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寒夜苦澀一笑,“分給她自己的,就更少了。”
“這屋溫度高,”邵寒夜很快恢復了正常,仿佛這種瞬間調節早已游刃有余,“我剛讓人提前把空調打開了,你別捂著了。”
蔣衡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遲疑一瞬,他默默牽住了毯子的另一側。
邵寒夜想把毯子放椅子上,結果掙了一下,沒掙開。
他偏頭看蔣衡,“還冷?”
蔣衡尷尬的紅著耳根搖搖頭。
邵寒夜了然,含笑看著他,“給我。”
蔣衡沒松手,他想安慰邵寒夜,但他現在說不出來,“你再抱抱我,”這種話。
就只能笨拙的做著邵寒夜喜歡的動作。
“我把手給你,”邵寒夜笑著道,“我的手,比毯子好牽。”
蔣衡看著他,片刻,松了手。
邵寒夜立刻把毯子扔到了一邊,牽起了蔣衡的手,還用最快的速度,插進了他的指縫。
蔣衡垂眸看了眼,倆人十指緊握的手,只是一瞬,就被燙的移開了眼。
邵寒夜偷偷提了下嘴角,故作鎮定的帶著蔣衡往書柜邊走。
“我媽很喜歡看書,”邵寒夜說,“也喜歡鉆研東西,你倆這點挺像的。”
“她喜歡呆在這里,”邵寒夜說,“我就覺得你也會喜歡,所以一直都想帶你來。”
“嗯,”蔣衡的眼睛看著琳瑯滿目的書,心里卻在想著兩人緊握的手,“喜歡的。”
邵寒夜又偷笑了下,隨手給蔣衡抽了本書出來,“這個,可以拿著晚上看。”
“嗯,”蔣衡也連書名都沒看清的接了過來,“好。”
邵寒夜以前不理解,為什麼人一談戀愛,就會立刻從一個無趣的狀態里脫離,變得對什麼都感興趣。
明明就是無數對情侶都做過的類似的事,卻依舊被刺激的多巴胺瘋狂分泌。
原來是這種感覺,操,邵寒夜在心里笑罵了句,根本意識不到在干什麼好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邊人的身上了。
全他媽是形式,思維止不住的發散,要是……能直接到最后一步--算了,邵寒夜偏頭輕咳一聲,還是一步一步來有意思,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著什麼急呢?是不是,小蔣衡。
小蔣衡已經紅透了,左手的指甲還在不自然的扣著書縫,在空蕩的書房里,聲音格外清晰。
可他倆現在都意識不到。
“少爺,醫生來了。”管家在門外道。
邵寒夜看了蔣衡一眼,“知道了,讓他到我臥室等著。”
“已經在了,”管家說,“就等您過去呢。”
“能自己走嗎?”邵寒夜含笑問蔣衡。
蔣衡腦子里亂糟糟的,只能聽懂表面意思,“可以的。”
“嗯。”邵寒夜沒松手,就這麼牽著蔣衡回臥室了。
醫生帶著副手等在那里,給蔣衡檢查了下,沒什麼問題。
邵寒夜還問了句,“他低血糖好點了嗎?”
蔣衡都快把頭低到腰了,醫生也是遲疑了半晌,隨后給了個折中的解釋,沒戳破,但也沒肯定。
蔣衡勉強過關。
這個低血糖一直就沒解釋清過。
起初是被邵寒夜嚇的,后來是怕邵寒夜生氣,一直拖著,就到了現在。
蔣衡正猶豫著,要不要解釋清楚,邵寒夜就撲到了他的身上,連著吸了好幾口他的脖頸,“真好。”
“嗯?”蔣衡側了側下巴,邵寒夜的發質和他的不一樣,格外的硬,特別扎人,“什麼,真好?”
“你沒事,低血糖也不嚴重了。”邵寒夜緊張的神經松了些。
蔣衡身上淡淡的香味總能讓他安心,吸幾口就能平復心情。
但邵寒夜一直沒弄清楚,蔣衡身上的香味兒到底是什麼,味道很淡,又是不似花香的清香。
他曾經想過,去定制這個味道的香水,但幾次都沒配到合適的,后來,他就放棄了,反正吸蔣衡也一樣。
人是他的,這輩子都是。
絲毫不知道身上人心理歷程的蔣衡,現在只覺得有口難言。
邵寒夜可算輕松不少,折騰了這麼久,現在都還沒亮天,他一定沒睡好覺,還是……再說吧,讓他先好好休息一下。
吸蔣衡果然有效,沒一會兒,邵寒夜的呼吸就變得綿長。
蔣衡慢慢低頭看了眼,邵寒夜正壓著他,躺在大床的正中間,被子還被隨意的堆在床邊。
他試著夠了下,沒夠到,邵寒夜也被他的動作弄得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
蔣衡悄悄的吐了口氣,空調遙控器還是努力一下就能夠到的。
蔣衡最后拿遙控器把空調調高了幾度,沒多久,也跟著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蔣衡伸手摸了下手機,按亮一看,……都已經下午一點十五了。
臥室里沒人,邵寒夜不知道去哪兒了。
蔣衡剛想起身,肩上一痛。
他“嘶”了聲,停住動作,等勁兒過去了,慢慢坐起來,解開了最上邊的三顆扣子,把肩膀露了出來。
右側鎖骨紅了一片,還比左側的腫了不少。
邵寒夜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他在門口頓了下,隨后把要進來送飯的管家關在了門外。
“你先等著。”邵寒夜邁著步子往里邊走。
蔣衡抬頭,看見是邵寒夜,立刻變兇了臉,“又是你。”
“什麼,”邵寒夜坐到床邊,仔細看了眼蔣衡的鎖骨,隨后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他媽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