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對于睡衣的糾結,已經讓蔣衡下意識的忽略了和別人睡這一點。
也可能是他這一路習慣性的聽話,而邵寒夜也認真負責,就會給蔣衡一種,聽他的話應該沒錯的錯覺。
錯頻聊天讓邵寒夜感覺有一股熱流在體內快速流轉,他啞聲道,“太快了,沒必要。”
“那你想什麼時候要?”蔣衡眼里帶著氣。
“我……”邵寒夜稍微往后退了半步,“你急什麼?”
“我……”一瞬間的抽離,讓蔣衡也稍鎮定了些,“抱歉。”
蔣衡梗著脖子,邵寒夜看著他強行冷靜的樣子,覺得好玩。
最開始的蔣衡好像在慢慢的淡出他的生活,只要是兩人面對面的時候,蔣衡的那些,不會在其他人面前,甚至是父母面前,表現出來的孩子氣,都會在不經意間的流露給他。
這是屬于他的,只屬于他的蔣衡。
“走吧,”邵寒夜放輕語氣,近似撒嬌,“就陪我睡一晚,求你了,小班長。”
蔣衡瞪了他一眼,“我明天要換睡衣。”
“換,”邵寒夜推著蔣衡往外走,“我一柜子睡衣呢,你隨便挑。”
“我才不穿你的,”蔣衡說,“跟大袍子一樣,我穿都拖地。”
“這都是小事兒。”邵寒夜眼疾手快的把臥室門一關,還隨手給鎖上了。
蔣衡聽到鎖聲,立刻回頭瞪他。
邵寒夜摸著后腦勺,把他的頭給按了回去,“我明天讓人照著你的號,取一柜子睡衣回來,把你那屋的衣帽間都填滿。”
蔣衡被他按著肩膀,坐到床邊,“那也,太多了,我就說說,你給我帶一套就好。”
邵寒夜往后一趴,順手摟住蔣衡的腰,把他撈到了懷里。
蔣衡背對著他,他就在蔣衡的頸間拱來拱去。
“邵寒夜!”蔣衡癢的不行,“你還不承認!你自己看看!”
“看到了,”邵寒夜的笑聲悶在蔣衡的睡衣里,“那以后Beulah都不能拱你了。”
被Beulah拱的舒服的蔣衡立刻反駁道:“為什麼啊?”
邵寒夜從蔣衡的脖頸間鉆出來,把他壓到床上,正面對著自己。
他用手刮了下蔣衡的鼻尖,“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說不許,就不許。”
“邵寒夜!”蔣衡瞪著他,“你!”
“我怎麼?”邵寒夜在蔣衡的細腰上掐了把,瞬間帶起了蔣衡的一聲驚呼。
“你起開。”蔣衡抬腿照著邵寒夜的大腿根,撞了一下。
“我操!”邵寒夜捂著自己的命根子,“蔣小衡,你他媽想下輩子都跟自己過嗎?”
被說中心事,蔣衡把帽子扣上了,“管,管好你自己吧。”
“你牛逼,”邵寒夜艱難起身,雖然沒命中,但一個寸勁也帶起了陣酸痛,尤其是蔣衡的腿太細,蜷起來的時候骨頭特別明顯,“狠起來,能跟自己玩一輩子。”
“我,我不跟你說了,”蔣衡也心虛,他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后背對著邵寒夜,把被子往臉上一蒙,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更心虛了,于是先發制人道,“快過來睡覺。”
邵寒夜似乎看到了自己“灰暗”的婚后生活,但路是他自己選的。
現在看著這對兒唯一露出來的兩只熊貓耳朵,他都被氣笑了,“我他媽算是栽你身上了。”
他跪起來蹭了幾下,也鉆進了被窩,摸到蔣衡的腰,就把人往后一勒,“睡了,晚安。”
沒一會兒,蔣衡就頂著滾燙的臉,又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邵寒夜雖然老喜歡對他動手動腳,但倆人這麼個姿勢躺在床上還是第一次,尤其是蔣衡,以前連朋友都幾乎沒有,更別提邀請人去家里一起睡覺。
說不害羞是假的,但蔣衡在試著適應,就像慢慢接受邵寒夜跟他之間的互動一樣。
蔣衡很珍惜這個朋友,也很希望自己能改變。
而且,他更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而不舒服,這大概就是邵寒夜跟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吧。
蔣衡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盡快適應,而不是讓邵寒夜別這樣。
雖然,他真的挺害羞的。
帽子已經拉到了頭兒,蔣衡只好用被子遮擋自己,他把被子往上拉,漸漸成了超大號口罩,就留了一點小縫喘氣。
但邵寒夜似乎睡的很快,蔣衡更加確信了,這就是正常的,好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
于是,他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邵寒夜摟著他睡覺的姿勢很能給人安全感,尤其是邵寒夜的手臂很有力量,這種難以掙脫的感覺,也同樣會讓蔣衡覺得沒有什麼能闖入。
入睡比想象的快,睡得也比想象的香。
就是睡著了之后,蔣衡夢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都被一雙無情的手給摘掉了。
然后他就到了北極。
走啊,走啊,越走越冷,最后他被凍醒了。
然而,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的夢得到了證實。
邵寒夜正騎著被子,懸在床的另一邊,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他還渾然不覺,睡得跟死豬一樣。
蔣衡無語的打了個噴嚏,“死豬”也只是“砸吧”了下嘴,又把臉扣被子里,睡著了。
“活該你怕,”蔣衡捂著嘴,又打了個噴嚏,“你這樣的,”又一個噴嚏,“誰--阿秋!”
邵寒夜猛的坐起來。
就聽蔣衡伴隨著噴嚏,尖銳的喊了句,“想跟你睡啊!”
邵寒夜呆滯的望著蔣衡,蔣衡也呆滯的望著他。
片刻,邵寒夜有點害羞的抓了把雞窩頭,“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