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衡看著邵寒夜精致流暢的下頜線,腦內思緒翻涌。
他其實很想告訴邵寒夜,他第一次見到賽場上的他時,也是這種感覺,但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后,下一句該接什麼,“你真的很適合電競?還是,你屬于賽場?”
可他們都知道,這些都不會再發生了,生活終將回歸正軌,每個人的使命各不相同,家人的愛也不應被辜負,曾實現過的夢想已是珍貴。
著眼未來才是他們此刻真正應該做的,陪邵寒夜繼續感同身受,只會讓他繼續陷入回憶和惋惜的痛苦里。
“你說過,我在你眼里,什麼都是最好的,”蔣衡也給自己倒了杯,“你說謊了麼?”
邵寒夜的目光落在蔣衡手里的酒杯上,隨后又忍不住打量他的全身。
即使是常服,蔣衡也能穿出跟校服一樣,一塵不染的規整感,那是一種,從遠處看到,就會被吸引住目光,但再上前一步,卻沒有勇氣的距離感。
而現在,這樣清冷的人,正在用他細長分明的指節,握著披露人性的酒杯。
混淆,朦朧,溫柔,淡然。
這樣的反差感屬實讓邵寒夜移不開眼。
“當然,”邵寒夜聽到自己這麼說,“我對你從不說謊。”
蔣衡笑笑,輕抿了口酒,“那如果我說,你在我眼里也是一樣呢?怎樣的你,都是閃閃發光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到我們認識了這麼久的現在,你無論做什麼,都是發著光的。”
嵇渠臨的哭喊聲,已經在一首難舍難分的歌曲里,展示的淋漓盡致了。
邵寒夜拿過蔣衡手里的杯子,一口灌了,“你不適合喝酒,嘗嘗得了。
”
蔣衡認真道:“我剛剛說的,你聽到沒有?”
邵寒夜放下酒杯,給他遞了個麥克風,“聽到了,而且聽的很清。”
蔣衡這才有些不好意思,抬眸看著邵寒夜,問他剛剛說過的話,“為什麼,我不適合喝酒?”
邵寒夜摸著下巴笑了聲,“你熟了,寶貝。”
“死了都要--”嵇渠臨一聲大爆發。
蔣衡將耳朵靠近了些,“你剛剛說什麼?”
邵寒夜垂眸看著紅透的耳朵,沒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抬手,在蔣衡的耳垂上揉了揉,“沒什麼。”
蔣衡僵在那,很顯然又沒聽到邵寒夜說了什麼,但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問了。
蔣衡起身后,緊握著手里的麥克風,朝嵇渠臨走去。
邵寒夜在后面看著同手同腳的蔣衡,扶額笑了半天,太可愛了。
“不淋漓盡致不--臥槽!”嵇渠臨震驚的看著蔣衡紅通通的臉,“蔣兄,你抽空去了趟赤道?”
邵寒夜在后邊笑的大聲。
蔣衡搓著發燙的耳垂,“我倒是不至于比火箭還快。”
嵇渠臨笑了,“蔣兄,你真幽默。”
“你也幽默,”蔣衡說,“嵇兄。”
“倒也不必是這個稱呼。”嵇渠臨一臉無奈。
倆人麥克風一來一往,站的還近,蔣衡感覺自己的耳膜要炸了,但比起耳膜更明顯的感受是漸漸發飄的腳底。
“你唱吧,我去廁所。”蔣衡說。
“好,”嵇渠臨也對著麥克風道,“你去吧,我等你。”
蔣衡繼續用麥克風說:“你等我干什麼?”
“我等你唱--”嵇渠臨的麥克風被邵寒夜搶走了,緊接著是蔣衡的。
“走,”邵寒夜搭住蔣衡的肩,又把麥克風都拋給了嵇渠臨,“我正好也要去。”
蔣衡乖乖點頭。
邵寒夜上完廁所出來,已經洗完手好一會兒了,蔣衡也沒出來。
邵寒夜朝里邊喊了聲,“小班長。”
沒人應。
邵寒夜嘆了口氣,幸好剛剛記了下蔣衡進去的隔間。
指關節在門上敲了幾下,“蔣衡,開門。”
“嗯~”蔣衡軟軟的回了聲,過了會兒,才把隔間的門打開。
作者有話要說:
蔣衡:“酒好厲害,一點就能暈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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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親我了。”
邵寒夜挑眉看著面前比剛剛又紅了一個度的蔣衡,難以置信道:“你不是就只抿了一口嗎?”
蔣衡看到是他,瞬間笑了,張著胳膊迎了上去,一下子摟住了邵寒夜的脖頸,軟聲道:“是我啊~”
邵寒夜被定在原地,煙花和天雷反復在他的頭頂炸裂,分不清是高興還是震驚。
蔣衡手心的溫度很高,此時正往邵寒夜的T恤里鉆。
邵寒夜趕緊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手心要冒火了的蔣衡沒找到他的“冰塊兒”,很不高興的“哼”了聲。
尾音抓的邵寒夜耳蝸一顫,“蔣衡,我現在說話,你能聽清嗎?”
蔣衡的軟毛在邵寒夜露出的頸側蹭了蹭,“嗯~”
“操!”邵寒夜看了眼窗外,天已經黑透了。
“你等等,我送你回家,”邵寒夜一只手握住蔣衡的兩只手腕,把人移到了背上,又握住胸前搭著的兩只手,“你他媽平時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這麼輕,我家Beulah都比你重。”
“等等,”邵寒夜猛地頓住,隨后抬手摸了下蔣衡的額頭,“你他媽不會是酒精過敏了吧?”
蔣衡的身子在他的背上很不老實,呼吸灼熱的吐在他的耳邊,反復小聲重復著:“暈,熱,好癢--”
邵寒夜快步沖回包間,“下樓,開車,蔣衡酒精過敏了,得送去醫院。
”
“臥槽!”嵇渠臨瞬間放下麥克風,往外沖,“車鑰匙呢?車鑰匙給我!”
邵寒夜另一手從褲兜里掏出了一串鑰匙,“你開,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