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不用靠著經紀人到處拉活兒了。”
宣大禹眸色轉厲,“他還有弟弟?”
“貌似是……”安潤不確定的口吻,“據說長得特別像。”
宣大禹的臉陰不見底。
安潤不僅沒有因為自己惹鬧了宣大禹而擔憂,反而暗暗自喜,繼續煽風點火地說:“水哥可厲害了,就因為喝了一次酒,編導他弟弟就為他跑前跑后,央求著他哥哥讓水哥上節目,據說天天催,可上心了。”
宣大禹的眼珠子禮貌著熊熊怒火。
安潤特別開心見到宣大禹的臉色比剛才更黑了,心中暢想著王治水因為他的這些“泄密”而遭遇的種種“失寵”的悲慘下場。
想得正帶勁,宣大禹突然揚手,“停車!”
司機的車在一個公交車站旁邊停下。
宣大禹面無表情地朝安潤說:“這是公交車站,應該挺好打車的,你就在這下吧。”
“我……“安潤手指著自己,一副始料未及的驚愕狀。
宣大禹面色陰沉地看著他,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是你還是誰?老子心情不爽無處泄憤,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下車!
安潤一直到汽車開走都無法相信,他竟然就這樣被人攆下車了。
“哈哈哈哈……”王治水就坐在不遠處的出租車內,瞧見此情此景嘴都樂歪了,“讓你丫得瑟啊!得瑟啊!被轟下來了吧……”
安潤那起手機,怒洶洶的朝電話里說:“迅速來阜成門外車站接我,十分鐘之內必須到!”
“安少,對不起啊,車壞了,這正在修呢,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打車……”
“車怎麼會壞啊?”安潤怒聲質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四個車輪全都被……被扎了……”
安潤氣得站在大街上嚷嚷,“哪個孫子這麼缺德?連爺的車都敢動!馬上派人給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輛車過來接我,十分鐘之內!!!”
王治水“切”了一聲,架子還不小,打個出租車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著扭頭朝出租車司機說:“快點兒開,超過剛才那輛車。”
宣大禹的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彎的那個路口,全身被雨淋濕,小俊臉透著凄楚和癡情,一副已經在這里守了幾個小時,渴望被人拽到車里好好疼愛的受害者模樣。
宣大禹又揚了手。
王治水心中熱流涌動,果然事實勝于雄辯,解釋再多都沒用,關鍵是要“做”,要把“誠意”表現出來。你挑撥離間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轟下車!老子就往這一站,就這氣氛,就這感情,這輛車就得為我而……
“嘩啦——”
一大灘雨水從車輪底下朝王治水橫掃而來……
王治水還未來得及后撤,就被潑個透透徹徹,徒留一副被泥水澆濕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繃了很久的嘴終于發出一聲哼笑。
番外之暗中聯盟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了!!”王治水舉著酒杯夸張地哭嚎一聲,“他一直沒搭理我,把我轟出來也不管我的死活,濺我一身水也不知道問問,難道他就沒有那種少了我好像缺了點兒什麼的感覺麼?啊?”
坐在對面的夏耀和袁縱自覺地將火鍋里涮熟的肉片和蔬菜夾到王治水碗里,并非是為了撫慰他受傷的心,而是想讓他吃完趕緊走人。因為此情此景已經在上演了一個禮拜,再多的同情心也被王治水這種曝光的頻率鼓搗沒了。
王治水一邊大口嚼著羊肉一邊哭訴,“我跟你們說,我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我特麼都快崩潰了我!”
鍋里的小蘑菇熟了,夏耀費了好大勁都沒夾上來幾個,袁縱就把夏耀的碗拿過來,一個一個往他碗里挑。王治水一瞧見又受不了了,鬼哭狼嚎的。
“哎呦,我都這樣了,你們還在我面前秀恩愛,我不活了我……”腦袋作勢要往鍋里扎,“我特麼燙死算了,我……你們都別攔著我。”
夏耀正忙著吃小蘑菇,袁縱正忙著看夏耀吃小蘑菇,壓根沒人搭理他。
王治水眼睛貼到鍋邊,瞧見蝦丸熟了,趕緊撈進碗里,悻悻地坐回原位,一邊叫苦連天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
后來王治水徹底醉了,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空房間很多,可怎麼把王治水從客廳“移駕”到臥室,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夏耀起先沒想那麼多,直接就把王治水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小雞子一樣揣在臂彎里,特輕松地往里屋走,結果沒走兩步,就讓個兒大心眼小的某人攔下了。
“你把他放那。”冷冰冰的責令聲。
夏耀大喇喇地回道:“攙著走太累了,扛著我又怕他吐出來,只能抱著。就這麼幾步路,應該不礙事吧?”
剛說完,王治水的臉就在夏耀的胸口曖昧地蹭了蹭,和宣大禹的身上一個味兒,不愧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放那!”袁縱臉都陰了。
夏耀呲著牙,表情倒是挺狠的,手臂還是不爭氣地松了。
“你不讓我抱,那你把他處理了吧。”夏耀說。
袁縱作勢走了上去。
夏耀剛擺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結果看到袁縱把手伸到王治水身上,心中的弦又繃緊了,忙扯住袁縱說:“你也不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