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耀說:“你還挺忙的嘛。”
田嚴琦大喘一口氣說:“嗯,都快忙死了,你等我先接個電話,喂,鄒經理……”
夏耀一聽對方這陣勢,看來是在,“孤軍奮戰”啊!
心里稍稍踏實了一些,又說:“今天我跟袁縱提你的事了。”
“我的事?”田嚴琦的思維還有點兒轉不過來。
“就是你拜托我的事啊!”夏耀說。
田嚴琦尷尬地笑笑,“哦,那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今天會去看看你。”
“啊?他來了麼?我沒看見啊!”田嚴琦說。
夏耀心里暗爽,但還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安撫了一句。
“那可能是還沒去,你再等等……”
說完,把電話一掛,美顛美顛地對著屏幕說一句。
“您吶,別等了,他去不了啦!”
平安夜臨近,大學的校園門口兜售蘋果和各式禮物的小商小販又多了起來,李真真聽說袁縱的公司平安夜和圣誕節是不放假的,打算提前給錢程送點蘋果過去。
彭澤的車就停在大學門口,雖然北京最不缺豪車,但是這麼一輛加長悍馬明晃晃地屹立在校門口,還是吸引了眾多人的眼球。
只有李真真的目光直接繞開那輛車,起步朝不遠處的地鐵站走去。
彭澤開車追了上去,汽車在雪路上緩緩地爬行著。
“真真……”
李真真冷冷地掃了彭澤一眼,愛答不理的口吻說:“干嘛?”
“我和劉萱分手了。”
李真真腳下一滑,差點兒栽倒在地。
“分手了?真的假的?”
彭澤把車停下,手伸到車窗外拽住李真真的胳膊。
“真的,我主動提出來的。”
李真真臉色變了變,沒說什麼。
彭澤拽了拽李真真的圍巾,把手伸到里面弄李真真敏感的脖子,李真真急忙把他的手腕扼住。
“你干嘛?”
“這個圍巾挺好看,哪買的?”
李真真不耐煩地說:“有事沒事?沒事我得去趕地鐵了。”
“這麼晚了干嘛去?”彭澤故意問。
李真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給錢程送蘋果去。”
彭澤語氣中透著一股酸味兒,“戲別演得太過了,我已經分手了,你那邊該散場就散場吧。”
“你分不分手跟我有什麼關系?”李真真言辭犀利,“是,一開始我是跟他演戲,但演著演著我當真了。”
“拉倒吧!”彭澤擰眉,“人家根本看不上你這樣的。”
“你怎麼知道看不上?”李真真不服。
彭澤說:“人家挺正經的一個老爺們兒,誰瞧得上你這麼個見人就勾搭的小騷貨?他對你好也是看在妖兒的面子上,其實心里指不定怎麼膈應你呢!”
“他再怎麼膈應我,我也稀罕他。”李真真冷言道。
彭澤急了,“你丫怎麼這麼賤呢?”
李真真被彭澤攥著的手使勁掙脫。
“你有事沒事?沒事就撤手!”
彭澤最后執拗不過他,只能松口。
“行了,行了,你上車,說吧,去哪?我送你。”
李真真冷言道:“我不坐你的車。”
“那你就別想走了。”彭澤死死攥著李真真的胳膊。
班上兩個男人從這里經過,詫異地看著李真真,“你在這干嘛呢?”
“哦,沒什麼。”
李真真只能一臉不情愿地上了車。
184街頭偶遇。
彭澤把車停在袁縱公司的宿舍樓下,看到李真真迫不及待下車的那股勁幾,真想一手給他拽回來,往屁股上甩兩巴掌。
沒一會兒,錢程從宿舍樓走了出來。
彭澤也下了車,倚在車門口抽著煙,注視著不遠處對話的兩個人。
錢程笑著看向李真真,“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過兩天是平安夜,給你送點兒蘋果啊!”
錢程的大手扣在李真真的頭頂上,不遠處的彭澤神經一緊,好在錢程很快就放下來了。
“那是洋鬼子的節日。”錢程說。
李真真噘嘴,“洋鬼子的節日也是節日啊!節日就是拿來聚會消遣的借口,你管意義干嘛?拿著。”
錢程把蘋果接了過去,掏出一個在袖口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半個蘋果沒有了。
李真真著急,“別,還沒洗呢。”
“洗它干嘛?擦擦就成了。”
李真真雖然無奈,但也喜歡看錢程那股粗魯勁兒,感覺看他吃個蘋果都熱血沸騰。
“你這麼晚過來,怎麼回去?”錢程問。
李真真狐貍眼勾搭著錢程,說:“我壓根就沒打算回去,在你們宿舍蹭一宿唄。”
錢程說:“我們宿舍不是單間的,還有其他哥們呢。”
“你讓他們先去別人屋湊合一宿唄。”
錢程說:“這不太好吧?”
假如是女朋友,把人家往外轟還情有可原,來了個爺們,誰會讓位啊?
李真真見錢程猶豫了,伺機說道:“那我跟你一個被窩湊合湊合也成。”
錢程和李真真一個被窩睡過覺,就在上個月,李真真放假在家,以彭澤糾纏他為借口,非要讓錢程留宿一夜。錢程也確實跟他一塊睡了,但李真真睡覺躇人,手腳都不老實,弄得錢程那一宿特別,“難受,”
這要在李真真家里還好,就兩個爺們兒,忍忍就過去了,這要是在宿舍,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就有點兒不太好辦了。
李真真看到錢程猶豫了,一臉煩悶的表情看著他。
“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啊?一個被窩睡又怎麼了?”
錢程說:“我不是怕你睡得不舒服麼?走,我送你回學校。”
李真真不走,站在原地執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