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工作時怎麼被雨淋他都不插手,一旦到了私人時間,絕不讓夏耀沾到一丁點的雨水。
夏耀跑到群毆現場,和其他警察一起維持秩序。
在不停的纏斗和叫罵中,警察們大致了解了情況,爭斗雙方是農民工和承包商請來的安保人員,爭斗緣由就是農民工討薪問題。
混亂的場面并沒有因為警察的到來而有所緩解,安保人員仗勢欺人,相當猖狂,農民工群情激奮,玩命反抗,矛盾愈演愈烈。
鋼管、木棍胡掄亂砸,磚頭、酒瓶四處飛濺。
好幾個警察都受傷了,夏耀管得最兇,卻毫發無傷,好幾次感覺磚頭都飛到跟前兒了,莫名就躲過去了。雨下得大,場面又混亂,夏耀顧不上看是誰幫的忙了。
終于,在又一批警察過來援助后,場面得到控制。
涉事的兩隊人馬有七八十人,其中主要責任都在安保人員這一方,實在是太猖狂了。好幾個警察都是他們打傷的,被押上警車的時候還在朝農民工說臟話。
在這幫孫子吵吵的過程中,夏耀偶然聽到有人提到“黑豹特衛”。后來瞧這些人的身段、作風,感覺里面有一大部分人甚至全部都是從黑豹特衛請來的。
七八十人全部被押上警車,扭送到局子里。
大隊長臨時派遣了幾個負責人,夏耀不在其中,就回了車上。
上車之前還在跟小輝、副隊他們操爹罵娘,氣勢洶洶的。一到車里,隔絕了外面的混亂,立刻各種委屈各種抱怨。
“身上都濕了,鞋里全是泥湯子,你瞅瞅麼……”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了,外面又這麼大雨,根本看不到車內的情景。
袁縱就把夏耀身上的衣服全給他脫了,先用保溫杯里面的熱水灑在毛巾上,給夏耀擦了一遍身體,又用干毛巾給他擦了一遍。
夏耀感覺袁縱衣服也是濕的,忍不住問:“你這身上怎麼也濕了?”
“你剛才進來的忒急,蹭了我一身的水。”袁縱說。
夏耀扼住袁縱晃動的手臂,問:“知道剛才鬧事的人都是哪來的麼?”
“哪來的?”
“黑豹特衛的!”夏耀又是一樂,“你說他們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袁縱卻沒有這麼樂觀,不僅如此,心情還籠罩上一層霧霾。
夏耀興沖沖地說:“鬧吧,接著鬧吧,再這麼鬧下去他們就徹底玩完了。”
剛說完,外面突然有車燈一親,袁縱一把圈住了赤身裸體的夏耀。
夏耀忍不住罵:“哪個孫子朝咱們打燈啊?”
袁縱臉陰沉沉的,給夏耀擦頭發的動作突然粗魯起來。
夏耀腦袋差點兒讓袁縱薅下來,忍不住嚷嚷道:“小點兒勁成不成啊?要不然你把毛巾給我,我自個兒擦!”
袁縱一把把毛巾扔到夏耀臉上。
“你就招人吧你!”
夏耀惱火,“我怎麼招人了?”
袁縱不說話,直接坐到駕駛位將車啟動。
夏耀不依不饒地追問。
“袁縱你丫把話說明白點兒,我到底怎麼招人了?我招誰了我?”
“你丫不會還以為豹子是我鐵粉,為了哄偶像高興,才在我管轄范圍內犯事的吧?”
“他又不是傻子!”
“他們黑豹特衛以前就總挑事兒,因為有人兜著就沒捅出來,現在兜不住了,才會頻頻出事,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袁縱,我在跟你說話!”
“哼哼……這是你嚴重不自信的表現。
”
“呃……”
汽車突然軋上一個水坑,夏耀差點兒從車座上顛下去。
袁縱從后視鏡里掃到夏耀因重心不穩匍匐向前的模樣,特別想在他那撅起的屁股上甩兩巴掌。
157 真土豪
回到家,看到門是鎖著的,夏耀條件反射地緊張起來。
“袁茹還沒回來啊?”
袁縱說:“我給她報了一個進修班,全封閉管理的,沒有特殊原因不許離校。”
“你還真打算把她送出國啊?”夏耀意外。
“出不出國另說,先得讓她學點兒東西,不然滿腦子都是男人的那個玩意兒。”說著還捏了夏耀的雀雀一下,“就跟你一樣。”
夏耀解釋的將袁縱的手打掉,呲牙瞪眼,“誰跟她一樣啊?”
“不說了,我去做飯了。”
“我跟你一起去。”
路上還吵吵給不停的兩個人,回到家又好得跟什麼似的。現在夏耀也能幫著忙活一點兒了,有時候洗洗菜,有時候拍拍黃瓜,今天還做起湯來了。
“嘗嘗咸淡。”夏耀舀了一勺遞到袁縱嘴邊。
袁縱邊吹邊問:“你自個怎麼不嘗?”
問完吸溜一口,眼神挺意外,“調得不錯麼,味道正合適。”
夏耀嘿嘿一樂,“我就想聽你夸夸我。”
做好之后,袁縱將飯菜端上桌,夏耀先去喂鳥。
一走到陽臺,兩只小黑鳥就在籠子里嘣噠起來。
“想我沒有?”
“想我沒有?”
“……”
一聲一聲比嗓門一樣的重復問,夏耀先把自己配置的鳥糧放到鳥籠子里,然后一左一右地認真應和。
“想你了。”
“也想你了。”
吃過飯,洗完澡,又到了夏騷包的鬧妖時間。
袁縱憋了一泡尿起碼打算清空,夏耀偏不讓,猴一樣地躥到袁縱身上。
兩條腿使勁夾著他的腰身,臀部蹭著他的小腹,一個勁地跟那“擠尿”。
袁縱只能掛著這麼大個礙事的家伙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