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一邊享受著溫暖緊致的束縛感,一邊想快點兒掙脫,而王治水就不要命一樣的死死夾著,兩個人之間進行著一場拉鋸戰。
聽到門響的那一刻,王治水終于松了一大口氣,瞬間放開了“緊箍咒”。
宣大禹猛的將陽物拔了出來。
與此同時,夏耀正巧推門而入。
不偏不倚看到宣大禹從王治水體內退出的一剎那。
然后,他又石化在門口。
“那個……我是不是來早了三秒種?”尷尬地摸摸鼻子。
宣大禹迅速從床上躥到門口,一把攥住即將出門避嫌的夏耀。
“妖兒,你聽我說,就上次雞精那事,老子終于弄明白咋……”
“我也明白了。”夏耀打斷宣大禹,“你不應該叫宣大禹,你應該叫宣大忽悠。”說完,夏耀瀟灑地往外走,繞過玄關處的時候,還揮揮手喊了兩聲,“拐了,拐了,拐了啊……”
宣大禹,“……”
156事故頻發。
八月份的北京,一場又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充斥著人們的生活。通常都是白天萬里無云,傍晚突然就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今天也不例外。
到了下班時間,一輛黑色的轎車迎著暴風雨,到公安局門口準時蹲點兒。
隔著被雨水不停洗刷的汽車玻璃,隱約可見里面兩張嚴肅冷、不茍言笑的面孔。四道目光如犀利的冰刀,“刀刃”不停地在門口進進出出的身影上驚險擦過。
然而,兩個營造出緊張氛圍的當事人卻說著不著邊際的閑話。
“這幾天真邪門兒了,老趕在這個點兒下雨。”
“就是,看夏警官都看不清楚了……”
“你看那麼清楚干嘛?”
“那個……我的意思是下雨天會阻礙視線,影響我觀察夏警官身邊那些潛伏著的危險。
比如身上有金屬物易遭雷劈,鞋面太滑容易摔倒之類的。”
“……”
“我發現日久生情這個詞說的真對,我每天和夏警官朝夕相處,都有感情了。”
“你拉倒吧!你什麼時候跟夏警官朝夕相處了?袁總明確警告過不能在夏警官面前暴露身份,你近身都沒近身過,哪來的朝夕相處?”
“那……那眼神交流不是交流啊?”
“你什麼時候跟他眼神交流過?你要真跟他眼神交流了,他不是早就把你認出來了?”
“得得得,我不跟你爭論這些了。”
“說點靠譜的,你說為什麼這幾天袁總要親自往這跑一趟?”
“大概是因為下雨,怕咱盯守不利,出什麼岔子吧?”
“以前多危險的環境咱都單獨出過任務,也沒見袁總這麼操心啊?”
“這……難道是小田拉高了袁總看人的標準?”
“沒準。”
“你說今天袁總還會來麼?”
“今天肯定不會來了,你沒聽說麼?咱公司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今天晚上有個特別重要的飯局,就是商討這件事的。”
“是哦,這個點兒都該開飯了,應該不會……”
“呃……我貌似看到袁總的車了。”
“……”
袁縱的車和兩個副手的車的唯一區別就是,袁縱的車在門衛師傅那“備案”過,可以直接開進大門,開到辦公樓底下。
夏耀和小輝有說有笑地從辦公大樓走出來,看到袁縱的車又候在外面,再跟小輝說話立刻就心不在焉了。
“投胎真是個技術活兒。”小輝不由的感慨,“我這連傘都沒帶,接您的車都開到臺階下面了。”
夏耀笑著把車鑰匙拋給小輝,“別擠公交了,開我的車回去吧。”
“成勒!那我把張田拉上。
”
夏耀沒有直接上車,而是打著傘走到駕駛位的車門處,敲了敲車玻璃。
袁縱假裝沒聽見,側臉很酷。
“剛才我同事夸我們家大粽子特別貼心。”
冷面閻王甩了夏耀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別貧了,快點上車吧。”
夏耀哼笑一聲,“還不好意思了。”
上車之后,袁縱遲遲沒有啟動,夏耀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就自顧自地玩手機。等車開動的一剎那,袁縱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
這一路,夏耀無論和袁縱說什麼,袁縱的臉都和天氣保持一致。
后來夏耀意識到問題出在哪了,平時趕上陰天下雨,袁縱過來接,夏耀上車都會表示一下,今兒一疏忽就給忘了。
急忙補上一吻,瞬間雨過天晴。
外面風雨雷電,車內卻洋溢著簡單的寧靜與幸福。
一個人專心致志地開車,一個人自顧自地玩著手機,偶爾放一段音樂,讀一個小段子,連堵車都因為能來個“小互動”而變得沒那麼焦灼。
就在車拐過最后一個彎,馬上就要到家時,夏耀的手機突然響了。
“有緊急任務,我還得回去一趟,要不你先回家做飯吧,我再打一輛車去。”
“不著急,我開車送你過去吧。”袁縱說。
到了事發地,已經有兩輛警車停在那了,夏耀讓袁縱把車停在稍微遠一點兒的地方,套上一件雨衣就跑了出去。
另一輛車也開了過來,不用袁縱吩咐,里面的兩個保鏢迅速朝夏耀的方向跟了過去。
即便知道萬無一失,袁縱還是下車走到可保護的最遠距離處,悄悄盯著那邊的狀況。他嘴上不提,心中極度有原則,要在夏耀安全前提下給他足夠的人格尊重,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