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別過來了,風太大了。”
夏耀拳頭微微攥緊,冷硬的語氣說:“本來我也沒想去,用得著你提醒?”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心里莫名堵得慌。
晚上,母子二人一邊聽著風聲一邊吃著晚飯。
夏母說:“你爸元旦不回家了。”
夏耀心不在焉的,好半天才回了句。
“又不回家了?”
“聽說那邊有個考察團的活動。”
夏耀繼續扒拉著碗里的飯,一碗飯吃了十多分鐘沒見下去兩口。
“等你到了我家吃飯,我就拼命給我哥灌酒,然后你倆就……”
夏耀的腦海里突然冒出袁縱和王霜在床上赤裸相擁的場景,接著冒里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口飯都咽不下去了。
“怎麼不吃了?”夏母問。
夏耀起身去摘門口掛著的衣服和包,一邊換鞋一邊說:“媽,我想起我有個重要的東西落在單位了,我得趕緊拿回來。”,
“什麼重要的東西非拿不可啊?這麼晚了你還……。”
夏母的話還沒說完夏耀就出門了,她只能在后面喊一聲。
“開車注意點兒。”
這個時候,袁縱的菜剛上齊,王霜還沒喝酒臉就紅了。
袁茹剛把袁縱的酒杯滿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讓他敬王霜一杯,旁邊的大鷯哥就先發話了。
“一個老流氓,丁丁特別長,一攥一大把,一幺七八兩。”
王霜噗嗤一樂,“哎呦,這只鳥太可愛了。”
大鷯哥繼續,“一個老流氓,丁丁特別長,一攥一大把,一幺七八兩。”
于是,歡樂的氣氛先在大鷯哥的‘捧場”中開始了,袁縱話不多,一真是袁茹和王霜在那說個沒完。聊模特圈的八卦,說閨蜜間的感情糾葛,后來袁茹又開始爆料袁縱小時候的糗事,逗得王霜哈哈大笑。
氣氛正在熱烈之時,門口突然傳來咣當一聲巨響。
聊天聲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王霜嚇了一跳,“是不是風把門吹開了?”
事實證明,不僅是一陣風,而且是一陣颶風。
夏耀卷著一身的沙塵,邁著霸道的大步橫跨過客廳!直奔著餐廳而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二話不說,猛的薅住袁縱的衣領,一股神力將他拖起,拉著就往門口走。
袁茹驚了,忙問一句:“哎,你干嘛去?”
夏耀突然爆出一句。
“他是我的!”
這句話,差點兒把王霜嚇尿了。
袁茹一臉茫然地問王霜:“你剛才聽見他說什麼了麼?”
“他說他是他的。”
袁茹咽了口吐沫,“后面沒有‘大舅子’仨字?”
“沒……沒聽到啊。”
“……”
82更進一步。
汽車飛快疾馳在路上,車外是呼嘯肆虐的北風,車內是混沌不清的喘氣聲。兩個人心中都繃著一根弦,細得如同絲線,意念稍稍松動便會啪的一聲斷裂。只能屏住呼吸,緊咬住牙關,充著血的瞳孔直視著前方的路,不敢有絲毫偏離。
一棵大樹被風吹倒了,壓在路中間,導致后面陷入一片擁堵。
夏耀等不及了,快速急調頭往回開,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從前臺到客房的這一段路,夏耀大腦一片空白,兩條腿翩翩然,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房間門不知是推開的還是撞開的,兩對凌亂的腳步交錯急促地閃入房間內,門咣當一聲被關上,夏耀的胸口蹭的躥起一團火焰。
他將袁縱抵在墻上,一只手扼住袁縱的腦門,一只手死拽著他的衣領。近乎兇殘地在袁縱的嘴邊和耳側啃咬著,胯下的硬物頻頻撞擊袁縱的大腿根兒。
袁縱被夏耀的熱情炸得體無完膚,雄性動物的本質下勉強裹著一層人的薄膜。他用手捧住夏耀的頭,勸哄著他的同時也安撫著自己。
“得了得了,我不是在這呢麼?”
夏耀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但熱情絲毫不減。手伸入袁縱的衣內,在他的胸肌上掐擰揉攥著,性感的腰身急切地挺動。火光繚繞的瞳孔肆無忌憚地燒灼著袁縱敏感的神經,那里面有威懾,有警告,有撩撥,有壓抑過久后的激情釋放。
“你是我的。”夏耀說。
袁縱最后一層偽裝的薄膜被赤裸裸地揭開,溫柔又帶著極強震撼力的聲音響徹在夏耀的耳邊,“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說完一只手抱起夏耀,粗暴的大步肆虐著單薄的地板,在浴室的門口猛然頓住。而后便是一聲沉悶的震響,被隨之響起的永聲拖出長長的一陣回音。
噴頭下面水霧繚繞,兩個充滿男性魅力的軀體扭纏在一起。溫熱的水流在頭頂炸開,順著英俊的面孔輪廓緩緩流淌,勾勒出狂野奔放的男性美。
夏耀的手插入袁縱的硬茬兒黑發中,熱切地索吻求歡。
他的舌頭煽情地沿著袁縱的下巴一路舔抵到脖頸,牙齒在滾動的喉結上細細密密地啃咬著。兩只手貪戀地在袁縱的每一塊肌肉上撫摸流連,攜一抹沐浴露,在濃密的毛發深處細致地搓弄,白色的泡沫跟著巨物一起膨脹發熱。
什麼原則?什麼底線?什麼男人的自尊?
都特麼給老子滾遠遠的!
夏耀從沒有一刻這樣放縱和享受。
袁縱火熱的瞳孔睥睨著頭頂下方這張放蕩不羈的面孔,夏耀的眼睛被水霧漫濕,半瞇半睜,誘人的眼部線條像狠狠絲線揪扯著袁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