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縱也笑著把呢大衣抖落開,纏裹在夏耀身上,緊緊箍著他,說:“我就出去買個枕頭。”
“買枕頭干什麼?那不是有兩個枕頭麼?”
袁縱說:“你這胳膊戴著夾板,睡覺的時候胳膊底下最好再墊個枕頭,促進血液循環,免得血腫。”
“哦。”
袁縱把枕頭扔到床上,又朝夏耀問:“你洗澡了麼?”
“沒有,我今兒不洗澡了,忒麻煩,胳膊不能碰水,還得在外面纏上東西。”
“我幫你洗。”袁縱說,“你白天執行任務,在地上滾了那麼多圈,不洗洗怎麼上床?”
夏耀態度堅決,“我不想洗了!”
袁縱大手鉗住夏耀的下巴,定定地注視著這張英氣逼人的俊臉,說:“剛才是誰在我出門的時候說要洗澡的?難不成是為了誘騙我留這?”
夏耀被人戳到心坎,當即怒聲回執:“袁縱,你特麼可真不要臉!”
“那也是你慫恿的。”袁縱在夏耀耳旁輕聲說,見夏耀又有發飆的趨勢,忙好言安撫道:“得了,你穿著內褲,我給你擦擦。”
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夏耀各種節奏和音調的笑聲。
“哈哈哈……不行不行……癢……”
也不知道是袁縱的力道太詭異,還是夏耀太敏感,袁縱用熱水浸泡過的毛巾給夏耀擦身上,擦哪哪癢。擦脖子嘿嘿笑,擦胸口嘎嘎樂,擦到腰上一個勁地躥跳。等擦到腋下,整個人就像一條泥鰍,玩命地撲騰。
“不行……癢……換個地兒……”
袁縱陰目睥睨著夏耀,換哪兒?有地方可換麼?擦你臉都喊癢,叫喚得老子都硬了。夏耀本來就給了袁縱極強的視覺刺激,他只要一垂目,就能看到夏耀白色隱隱透肉的內褲前端,是傲然凸起的雄性象征物。
臀溝深藏在渾圓翹挺的兩瓣間,散發著誘人的神秘感。
夏耀瞥到袁縱下身的“異樣”,臉上的笑容立刻收起。
袁縱又把另一條毛巾浸濕,來給夏耀擦臉。
夏耀的臉被熱水一熏,從脖子根往上漫出紅暈,將這張面孔渲染得英俊立體,又帶著那麼一絲絲可人疼的乖順。袁縱手上的節奏禁不住慢了一些,在擦到夏耀腮骨下面的時候,看到一溜的血印子。
“這怎麼弄的?”袁縱擰眉。
夏耀說:“大概是摔地上的時候不小心搓的。”
袁縱輕輕地揉擦那個部位,問:“疼不疼?”
夏耀心里碎碎念:有點兒疼……還有點兒癢……
袁縱又把毛巾放到熱水里投了投,擰干之后給夏耀擦腋窩。
夏耀繃了好久,終于繃不住,噗——的一聲,邊笑邊把胳膊夾起來。
“抬起來。”袁縱說。
夏耀搖頭,“洗干凈了,不用再擦了。”
袁縱直接把夏耀抵到墻角,硬是抬起他的胳膊,用毛巾在腋毛四周細致地揉擦。夏耀笑得臉都紅了,腰身在刺激下不停地擺動,臀部摩擦墻壁發出誘人的滋滋聲,將袁縱的眼珠子都逼紅了。
終于,漫長甜蜜又折磨人的洗澡結束,夏耀先鉆進了被窩,袁縱把自個沖洗了一下之后,也跟著躺進被窩。
相比上次在小賓館,這次袁縱顯得老實多了。也許是顧及到夏耀身上的傷,雖然躺在一個被窩,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強行摟抱上去。
房間的燈關了,兩個人絮絮叨叨地聊天。
“為什麼你說話沒有那股‘大渣子’味兒?”夏耀問。
袁縱淡淡說:“東北話是越往北味兒越淡,遼寧口音最重,我是黑龍江的,口音最輕。
又在北京待了這麼多年,那點東北味兒都快被磨沒了。”
“黑龍江啊……那麼遠,我只去過一次哈爾濱,還是小的時候,去看冰雕,那些冰雕真漂亮啊!但是那會兒的相機像素低,我們在晚上拍的很多相片都看不清楚……”
夏耀又絮絮叨叨地磨嘰了一陣,突然感覺袁縱毫無反應了,難不成是睡著了?想著,夏耀慢慢地挪蹭了過去,用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支起身體,頭歪著朝背對著他的袁縱臉上看去。定定地看了他一陣,手肘麻了,胳膊一軟,腦袋砸到了袁縱的肩膀上。
袁縱像一只獵豹翻身躍起,瞬間將夏耀壓在身下,漆黑的瞳孔中透著異樣的光亮。
“你丫裝睡!”
袁縱粗重的氣息彌漫在夏耀耳側,“本來已經打算睡了,是你老招我。”
“誰招你了?唔……”
袁縱封住了夏耀的嘴唇,前一秒鐘還在為自個兒開脫的夏某人,下一秒鐘就迅速進入狀態。袁縱和夏耀唇齒廝磨了一陣之后,又把溫厚有力的舌頭頂到了夏耀的耳孔中。
“你滾……”夏耀急躁的撲棱著腦袋,躲避袁縱的惡劣刺激。
袁縱邊舔邊說:“特別喜歡聽你呻吟。”
“你扯淡!”夏耀嘴硬,“我特麼什麼時候呻吟過?別把你意淫的東西亂往我身上安。”
袁縱不說話,直接將夏耀兩條手臂按壓過頭頂,避免他亂動。然后頭一低,舌頭掃過喉結,闖入腋窩禁地。幾乎是口中的熱氣剛一撲上去,夏耀就把剛才的狡辯忘到一邊了。
“別別……癢……啊”
這種癢和剛才在浴室的玩鬧明顯不同,完全笑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繃不住甩出的哼吟聲,聲聲撩人心尖。
袁縱把夏耀腋下稀疏雜亂的毛發潤濕,用舌頭梳理到一旁,然后舔吻重壓毛發根部的癢肉,再用舌尖快節奏的在癢肉上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