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小賤肝兒。
“幾天沒睡好了吧?”
夏耀矢口否認,“我至于麼我?不就砸壞點兒東西麼?又不是賠不起。”
嘴上說著橫話,其實夏耀心里真挺不落忍的。這的教官盡職盡責,學員也都團結一致,本來挺積極向上的氛圍,結果鬧了這麼一出。砸壞東西事小,對教官的不尊重事大,他本想借著明天訓練的機會道個歉,結果實在沉不住氣就提前來了。
“誰昨個晚上一點多還不睡覺,在被窩里折跟頭?”
夏耀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你丫既然都來了,怎麼不吱一聲啊?”
袁縱冷著臉說;“你朋友把我公司的器材都砸了,我憑什麼跟你說話?”
“那我朋友把器材都砸了,你還來看我干什麼?”
袁縱喉結滾動一下,冷冽的嘴角甩出兩個字。
“想你。”
夏耀為了掩飾不自在,故意歪著脖子斜了袁縱一眼,說:“別磨磨嘰嘰的,到底花了多少錢?給個數。”
袁縱的鼻孔里漫出輕煙白霧,淡淡說道:“沒花錢,都是我自個修的。”
“那我給你材料費。”夏耀說。
“錢不要了,就當給你免了學費,以后我帶你吧!”
“我不用你帶!”
袁縱欺身朝夏耀靠攏過去,夏耀一只拳頭抵住袁縱的胸口。結果全然搏不動他那從胸口迸發出來的強大內力,鞋底在地上摩擦出猙獰的痕跡,后背猛的撞上墻。
袁縱沉沉地說:“怎麼就不能讓我帶?我還能吃了你?”
“沒原因,就是不樂意。”
袁縱粗糲的視線刮蹭著夏耀的臉,嘲弄的口氣說:“那天喝醉酒,是誰小賤肝兒一樣的咬著我的耳朵不撒嘴?這會兒說不樂意了!”
夏耀被“小賤肝”仨字激得耳根兒冒火,一記重拳掃向袁縱的眉骨,袁縱側頭閃過。夏耀先是虛晃,然后左一直拳連左擺拳都被袁縱躲過。再一記漂亮的轉身后蹬,擊中袁縱的腹部。袁縱巋然不動,大手反綁住夏耀回撤的腿根兒,將其身體旋轉360°,捧著屁股就摟抱到了懷里。
本以為便宜就這麼占了,結果夏耀趁著袁縱恍神之際,突然凌厲一拳掃向袁縱的胳肢窩下方,也就是后肩的位置。
這是袁縱的軟肋,夏耀研究了數日摸索到的部位。
巨大的麻痛感讓袁縱不得已松了手,手指上還殘留著臀部的松軟觸感,就聽到兩個大皮靴穩穩砸地的脆響。
夏耀就占了一招的便宜,卻樂開了花。
袁縱頭一次見到夏耀對他笑成這樣,又心癢又無奈。
“瞧你……還挺精。”
夏耀冷哼一聲,那是……我夏爺是誰啊?來這就為了學你本事,抓你軟肋。哪天你再敢追著我,卸了你褲襠那的四兩肉!
袁縱專注地觀察著夏耀的表情變化,那挑起的眼角、流動的眸光像一根絲線牽扯著袁縱的神經。
夏耀感覺到了袁縱不懷好意的注視,立刻一個冷厲的眼神殺了回去。
“這麼看我干什麼?”
袁縱眸色暗沉了下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壓迫感。
“那天砸場子的那小子是誰?”
夏耀說:“我朋友。”
“就是那個你幾天不見面就會想的朋友?”
夏耀把他說過的這句話都給忘了,不料袁縱記得這麼清楚。每天把夏耀說過的那幾句話掰開了揉碎了在心里重復念叨,一個字一個字深究。
“我之前說的不是他,是彭澤,彭澤這麼多年一直沒和我分開過。這個人是宣大禹,也是我發小,不過我高中的時候他就走了,好幾年沒聯系,前幾天剛回來。”
“剛回來就這麼熱乎?打你一下就這麼玩命?”
“你有完沒完?!”夏耀急了。
袁縱那張臉陰黑透頂,其實他是想說,你挨踢,只能我一個人心疼,別人心疼也特麼給我忍著!
足足瞪了夏耀兩分多鐘,袁縱才沉聲開口。
“屁股踢疼了麼?”
夏耀扯了下嘴角,“早沒事了。”
袁縱不像宣大禹,想關心一下還得征求夏耀的意見。直接大手將夏耀的腰攬過來,褲子連同內褲往下一拽,皮帶都崩斷了。
夏耀臀部一涼,當即威瞪雙目,提褲子罵人。
“你特麼要干什麼?”
袁縱從容調侃,“屁股蛋兒真白,面團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耀提起宣大禹用過的那根棍,追著袁縱在房間內抽打,燈光被劈開無數道影子,在房間內靈動地奔走跳躍著……
41偏心眼。
一晃到了九月底,夏耀已經在袁縱的保鏢公司特訓了一個多月。已經從插班生轉變成了積極分子,很快就和這里的學員打成一片。趕上周末,還會從家里拎點兒好吃的,拿過來分給這些哥們兒弟兄吃。
這些學員們平時最喜歡調侃袁縱和夏耀,大舅子和小舅子。因為他們發現自打夏耀來,袁縱就不太一樣了。周一到周五,除了特殊課程和例行監督,其余時間極少露面。一旦到了周末,幾乎是全天候陪同,寸步不離。而且細心的學員發現,袁縱周末的穿著打扮都和工作日不同。
在工作日,沒人敢和袁縱提意見,那簡直就是找死。到了周末就不同了,只要夏耀在場,袁縱就會面無表情地說一句“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