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孟心怡啊?”夏母撂下筷子,含笑看著夏耀,“以前我和你提,你不是總說不感興趣麼?怎麼突然開竅了?”
“這不是想早點兒讓您抱上孫子麼?”
夏母佯怒著瞪了夏耀一眼,“你才多大啊?我又不著急!”
您不著急我著急……夏耀扒拉了兩口飯,又朝夏母問:“她這個人怎麼樣啊?”
“你說孟心怡啊?”
夏耀點頭。
夏母沉思了片刻,說:“人長得還湊合,個兒不高,挺秀氣的!關鍵是這女孩有才,琴彈得很好,而且還會作詩,已經出版兩本詩集了。他們家是書香門第,父母輩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閨女應該差不了。”
夏耀一聽挺滿意,“我就喜歡傳統一點兒的女孩。”
夏母甚為驚喜,因為她總是聽別的孩子媽抱怨,說兒子沒溜兒,找女朋友口味重,讓她們接受無能云云的。她沒想到在青春期一直叛逆的兒子,現在擇偶觀竟是如此慎重理智,讓她大感欣慰。
“那好,我一會兒聯系她媽媽,明天剛好是周末,你們就見一面吧。”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袁縱就被袁茹吵醒了。
“哥,你快拯救拯救我吧,我要瘋了!”
袁縱不動聲色地去衛生間刷牙。
袁茹一直追到衛生間,“哥,幫我找個對象吧!我現在正處于心里極度空虛期。夏耀一直在我腦袋里盤旋著,我必須得盡快忘了他啊!”
“現成的,有一個。”袁縱說。
袁茹的大眼睛瞬間一亮,“長得怎麼樣?我不管他有錢沒錢,有學歷沒學歷,必須得長得帥!最最重要的一點,身體素質要好!夠強壯夠威猛,像哥你這樣的。”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袁縱就快速洗漱好了,走到臥室的寫字桌旁,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袁茹。
袁茹假羞澀,“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直接約人家,是不是顯得我不夠矜持啊?”
“我可以幫你約。”
“那時間和地點就由你來定吧!”
袁茹說完,美顛美顛地進屋捯飭自個去了。
第二天,夏耀和孟心怡約在一家茶舍見,因為篤定袁縱不會來這種文藝氣息濃厚的地方,夏耀才選擇這里。他沒有抱太高的奢求,女方只要不穿短裙來,他就可以接受。至于以后的相處,那就另談了,先把袁縱甩掉是最重要的。
很讓夏耀滿意的是,孟心怡不僅沒穿超短裙,而且長褲長褂,把自個兒裹得特嚴實。
而孟心怡對夏耀的第一印象是極度興奮又忐忑的,每個淑女都有一顆熟女的心,面上平靜,心中卻是騷動不安的。
這樣的男人,誰栓得住啊?
“我可能比較傳統,平時話也不多,只要你不覺得無趣就好了。”孟心怡說。
夏耀說:“沒事,我喜歡傳統一點兒的女孩。”
“先生,您的茶到了。”
“好的,謝……”
第二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夏耀就透過屏風隔斷掃到門口一抹不和諧的身影。
袁縱一身中山裝屹立在門口,渾然大氣,風度翩翩,與這里的環境毫無違和感。但是那兩道鋒芒畢露的眼神,還是將夏耀刺得又疼又癢。
操!真特麼的是陰魂不散!
“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夏耀說。
很快,夏耀走到袁縱面前,冷銳的目光注視著他。
“蹬鼻子上臉是吧?沒完沒了是吧?非得我抽你丫一個耳刮子,你才知道羞臊是吧?”夏耀一連串尖酸刻薄的話。
袁縱欺身向前,定定地注視著夏耀,而后將大手伸到了他的腰上。
“你干什麼?”夏耀怒喝一聲。
袁縱說:“不干什麼,看你褲子有點兒低,給你提提。”
夏耀氣得心肝肚肺全都縮成一團了,這是哪啊?這是茶舍的大廳啊!只有一些鏤空的隔斷,十幾號人的眼睛都掃向這里,他一個爺們兒竟然讓一個男人提褲子!
16牢牢鎖在心房。
夏耀這邊和袁縱僵持著,孟心怡那邊也沒閑著。
袁縱給袁茹找的約會場所恰好就是這家茶舍,袁茹正在腹誹他哥的品味之“高端”,就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夏耀就坐在斜對面的那個隔間里,和一個女孩熱聊著。
袁茹心里噌噌冒著火苗子,夏耀那張僵尸臉竟然也會笑?操!不會也是來這相親的吧?性無能竟然還有臉相親?這不是坑人家姑娘麼!
正想著,夏耀就奔著袁縱去了。
袁茹偷偷潛了過去,坐在了夏耀的位置,笑著看向對面的孟心怡。
“你也是來相親的?”
突然冒出一個人,孟心怡有點兒猝不及防,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果然……袁茹磨了磨牙,秉承著對女性同胞的愛護之心,大義凜然地將自個所受的傷害作為前車之鑒提供給了孟心怡。
“我覺得吧,作為一個女人,無論是風騷的還是內斂的,‘性’對咱們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我性格比較直,我就有啥說啥了啊!不要因為一時的眼福,造成一輩子的遺憾啊!”
孟心怡一臉糊涂,“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袁茹把臉湊過去,小聲在孟心怡耳邊說:“跟你相親那個男的,夏耀,他是性無能。”
孟心怡頓時一驚。
袁茹又說:“咱都是過來人,這方面對于咱們女人的重要性,我想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