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臣夕看著對著艾闕塵直接開炮的一群人,只能冷冷地站在一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著被兄弟們你一句我一句問候了全身的艾闕塵,嘴角慢慢地咧開了。
兄弟們風風火火的來,問候完艾闕塵之后有風風火火的離開,徒留下一片狼藉的病房和一個被罵到懷疑人生的艾闕塵。
解臣夕看著撒嬌的艾闕塵,笑著把病房打掃干凈了。
艾闕塵的傷勢出了腦袋上縫了幾針,其他的地方都不算嚴重,他在醫院里面住了半個月之后就吵著要出院。
解臣夕讓醫生給艾闕塵做了一個全身的徹底檢查,在確定沒事之后才收拾艾闕塵的東西帶著他出院回家。
不過他們拎著行李還沒有走出醫院大門,就被來看艾闕塵的艾父、艾母、謝禮楓帶回了老家。
其實,艾闕塵住院的半個月時間里,艾父艾母有事沒事都會來這里看看他,三次里面謝禮楓就回來一次。
解臣夕看見謝禮楓之后,從剛開始的排斥,到最后可以做到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其實他就是看到謝禮楓半百的發鬢有點難受罷了,因為他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身邊比較熟悉的人徹底的離開他。
回到家后,艾闕塵又在艾母的威逼利誘下躺了三天,期間他還收到了兄弟幾個專門上門服務的嘲笑,最后,來家里面挑釁的陸書逸他們幾個被艾母喂的肚子撐大了才算了結。
吃完午飯之后,艾闕塵和陸書逸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說著什麼,反正是吵吵笑笑的,解臣夕站在廚房里透過玻璃看著和兄弟們有說有笑的艾闕塵,溫柔地笑了笑。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陸書逸接了一通電話,然后就帶了聞博致離開了,接下來其他四個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把兄弟們全部都送走之后,艾母就推著艾闕塵和解臣夕讓他們兩個人上樓休息,畢竟兩個人在工作的時候每天都處在睡眠不足的狀態,現在好不容易徹底閑下來了,還不讓兩個孩子好好休息嗎?
反正是在客廳也沒什麼事干還可能耽誤艾母干活,解臣夕就和艾闕塵一塊兒上樓了。
上樓之后,解臣夕就讓艾闕塵進臥室躺著了,而他則轉身進了艾闕塵的書房,去拿兩個人的筆記本電腦。
幾分鐘后,解臣夕回到臥室,并沒有看到本應該躺在床上的艾闕塵,不過他并沒有在意,畢竟在自己家里面艾闕塵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解臣夕整理了一下東西,就抱著電腦上床了,人家都說大學老師輕松,學生放假了老師也會放假,可是學生放假了是真的沒什麼要緊的是做,老師放假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至少他學習室的事情都需要他處理,給學生買些做實驗用的東西、幫學生修改論文什麼的,每天要忙的事情都有一大堆。
解臣夕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他都不知道艾闕塵什麼時候進臥室的。
“!”
“!!”
艾闕塵剛把臥室門關上就和剛抬起頭看他的解臣夕來了個對視,一時間兩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因為有一瞬間,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這種尷尬的時刻。
“小乖,你干什麼去了?快過來睡一會兒,你再晚點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
“媳婦兒,我走丟了你都不找我的嗎?”
被解臣夕這麼一說,艾闕塵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出去了那麼長時間也沒見解臣夕出來找他,一想到這可能是因為解臣夕對他的感覺淡了,他就莫名其妙的難受上了。
“……”解臣夕回給艾闕塵一個看自家二傻子的眼神,掀開被子等著艾闕塵上床,“艾小乖,你的腦袋是不是磕掉了?你說你在自己家走丟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還是說你想被爸媽帶去精神病院做個檢查?”
“……!”艾闕塵鉆進被窩,看著含笑看他的解臣夕,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先是有一種“媳婦兒終于長本事的自豪感”,然后就是一種“媳婦兒把自己的本事都用來對我”的凄涼悲傷感,畢竟他還是更喜歡那個他一逗就臉紅的媳婦兒……
“媳婦兒,我們兩個雖然是老夫老夫了,但是我覺得我們兩個的生活中還是需要一點點的浪漫的,你看,就像是這次,你突然看不到我了,你再看到我之后就應該裝作很著急的樣子對我表示關心,然后我在深深的感動之中把這枚戒指送給你。
“你看你現在,弄得我想搞浪漫的心都沒有了,那這枚戒指我還要不要送給你呀?”
說著,艾闕塵就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兩枚木頭戒指送到了解臣夕的眼前,看著自家媳婦呆愣愣的樣子,一時間覺得想笑又感動。
如果當初姥爺再堅持一段時間,解臣夕晚走走幾天,那這對戒指是不是早就被他們戴在手上了?那是不是他們之間就不會莫名其妙的錯失這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