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歷向來把演員和角色分的很開,但他在說這句臺詞絕對摻雜了個人感情, 他看向知的眼神溫柔如水:“我愿意。”
“方子諾先生……”
“我愿意。”向知按劇本上寫的, 與連歷深情對視, 提前舉起了話筒搶答:“無論將來是富裕還是更富裕,健康還是更健康,順利還是更順利,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我愿意和你一起涂鴉生活的圖畫,只要是你,齊銳,只能是你。”
兩人在賓客的歡呼聲中交換了戒指,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下心無旁騖地擁吻。
為了給足特寫的時長,他倆換著方向換著花樣足足親了五分鐘。
“卡!”趙明亮確認過最后一個鏡頭完美無誤,興沖沖地舉著喇叭站到椅子上:“殺——青——!”
“哦耶殺青啦!!”
“殺青快樂!同志們辛苦了導演辛苦了!”
圍觀的工作人員同時拉響了早就攥在手里的禮花,一時間彩帶紙片塑料泡沫子飄的滿屋都是,趙明亮吆喝完,親自捧著兩束百合花來到連歷向知面前:“辛苦了啊兩位新郎官兒,舉辦婚禮的感覺怎麼樣?”
向知接過花束笑個不停,連歷和趙明亮擁抱了下:“殺青快樂,謝謝您把這場戲安排在最后。”
“這種檔次的禮堂本來就是專供人家辦婚禮的,可難租了,嘿你說巧不巧,它就今天有空被咱拍下來了,天意啊都是天意,老天都想在殺青這天給你們留下個美好回憶。”趙明亮拍拍連歷的肩,轉頭問向知:“小向這傻樂什麼呢,咋著,一條過沒親過癮?”
向知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是想到我倆第一次拍吻戲的時候了,我倆吻技提升的也太快了。
”
修成正果后再回頭看曾經的戀愛過程總是十分有趣,當時的生疏和羞澀,對彼此感情的揣摩,碰碰手背都能惹出的臉紅心跳值得他永遠銘記。
連歷和向知對視一眼,默契地褪去了身上的表演痕跡,當著眾人來了一次屬于連知的熱吻。
“呦呦呦呦呦!”大家邊起哄邊擠到連歷和向知身邊,有的要合影有的要簽名,殺青意味著演員完成任務離開劇組,以后再想和頂流cp見上一面怕是難了。
兩人跟著劇組又是大合照又是切蛋糕,順帶還接受了幾個短小采訪,忙活了好一會才得以乘車回到酒店房間。
向知坐在床上脫西裝,念叨著稍后的安排:“等會把戲服還了去慶功宴,別忘了發微博啊連老師,還是老規矩啊你轉發劇組我轉發你的,謝謝趙導把慶功宴排在中午,晚上的第二輪咱就不去了。”
“嗯。”連歷托著腮看著向知:“這套戲服做的不錯,喜歡這種款式嗎,有空我們也去定做幾套,放著婚禮的時候穿。”
他們兩套戲服的款式看似差不多但其實有很多不同之處,劇組用心設計過,純白色的西裝剪裁得當,領面袖口和下擺都不太一樣。向知脫了外套,接著脫馬甲和襯衫:“挺喜歡的,你穿燕尾服特別紳士,看我干啥幫我拿下短袖,還有褲子。”
連歷走近,把要換的衣服放到旁邊,他給向知解著解著扣子手就開始不老實:“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別鬧啊,一會還得收拾東西退房,我可不想讓保潔阿姨知道咱們臨走還打了一炮。
”向知嘴上這麼說,卻沒制止連歷的動作:“連老師,你真的想過要辦婚禮嗎。”
連歷歪歪頭:“你不想辦?”
向知否認:“不是,是最近好多人都給我們提了婚禮的事,林老師啊趙導啊,因為咱拍完戲能空出不少時間,我爸媽也總催我把婚禮提上日程,我無所謂啊,我是怕你被催的太緊了。”
連歷笑了下:“騙人,你今天看我換上戲服的時候,眼里都冒星星了。”
“哪有,你帥我還不能犯花癡了?哎你別老碰我,你也脫啊。”向知隱去眼里的渴望:“我參加過我表哥的婚禮,辦婚禮可麻煩了,訂場地寫請柬包喜糖,忙完娘家跑婆家還得在臺上站一天讓別人拍拍怕,真沒啥意思,咱婚紗照婚禮都公費體驗過了。”
連歷溫聲道:“那不一樣,戀愛求婚訂婚咱都省了,再不給你個婚禮,我都沒法跟伯父伯母交代。知知,你不是怕環節繁瑣的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關系的,我父母沒法出席又怎麼了,我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向知見心事被看穿,也不藏著掖著了:“陳于輝要是敢來我直接把他打出去,我擔心的是伯母,出席是一回事,真心祝福又是一回事,她對我們領證已經很反感了,我們要是這時候再大辦婚禮刺激她,說實話,不太好。”
婚禮上熱搜是百分之百的,連艷紅是個性偏激,用錯誤的教育方式給連歷留下了終身的陰影,但她也是個受害者,是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的單身母親,血濃于水,向知不想因為自己,讓連歷母子的關系更加僵硬。
連歷幫向知套上短袖,無聲地嘆了口氣:“我不想讓你為難,尤其是被我的家庭為難,這不是你的需要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