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乖乖仔上身,笑著撥開麻麻的手:“我要貸款的話應該來偷房產證嘛,母上大人您能不能盼我點好。”
宋沛重重一拍向知手背:“盼點好?你那丑照都在家族群流傳好幾天了,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我打了八百個電話,說孩子在外做苦力不容易,眼看著都挖上煤了,讓我趕緊把你接回來啃老,我說人家有志氣,不混成煤老板不,回,家,吶。”
她生怕向知聽不著,后幾個字特意拖了長音,向知被戳到痛處,哭喪著臉苦笑:“那都是p的!您網速不慢咋還跳著看呢,您沒看到我的美照在熱搜第一掛了一天啊,行了我不跟您扯皮了,戶口本我拿去更新護照,過兩天就給您送回來。”
“哎!”宋沛抱著大寶擋在主臥門口:“我怎麼記得護照有效期是十年呢,難道我眼一閉一睜你已年過三十垂垂老矣?讓我看看誰半截入土還一沒正式工作二沒老婆孩子。”
向知被語言暴/力欺負地都要哭出來了:“媽你就放過我吧……”
“叮咚——”
宋沛聽見門鈴聲,把巴掌大點的馬爾濟斯塞到向知懷里:“養兩只狗都防不住你個小兔崽子,擱這老實待著,我一會再上來收拾你,大寶你給我看住他!”說完就踩著按摩拖鞋下了樓。
“噓。”向知確定宋沛走遠,悄悄放下狗子走到樓梯口,他掏出手機準備和連歷商量對策,開屏意外發現他倆的定位重合了!
此時樓下傳來熟悉的男聲:“您的快遞。”
行啊連總!這招里應外合耍的妙啊!向知聽到宋沛唰唰兩下瀟灑地簽完字,還和連歷說上話了:“辛苦了,你是新來的吧,以后有快遞放門口就行。
”
他抓緊時間原路返回,從陽臺后門跑到院外,還和伸著舌頭斯哈斯哈的哈士奇說了聲拜拜。
【向知:任務完成!】
向知躲在小路拐角處給連歷發了消息,沒一會就看到連歷向他走來,勝利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他高舉著戶口本,連蹦帶跳地來到連歷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偷到了偷到了!這下可以去領證啦!”
連歷微微一怔,隨即自覺地摟上了向知的腰,他抬了抬鴨舌帽,看眼型明顯是笑的很開心:“嗯。”
“咳!”向知感受到腰間的力量,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話和動作結合起來活像瞞著父母結婚的叛逆情侶,他尷尬地收回手:“還好,還好你來的及時,你從哪進的院子啊。”
“后門。”連歷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還可憐兮兮地示弱:“差點被你家狗咬了。”
“是嗎。”向知緊張的耳廓通紅,頂/頂連歷胳膊暗示他松手:“下次回來我幫你教訓它。”
倆人各有心思并肩朝小區大門走,向知平靜下來,問道:“那個,我就給你發了條救命,你咋知道我是被我媽攔著了。”
“三年不見,我要是伯母我也不讓你走。”連歷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保安沒有攔我,你家門口正好有一件沒有簽收的快遞,也算是天時地利了。對了,院子后門沒鎖不要緊嗎。”
“沒事,家里又不是沒人。”向知攤手道:“我媽發現我跑了肯定立刻就想明白了整件事,留給她點可以拍下來給我爸告狀的證據,還能讓我在我爸面前刷刷存在感。唉你是不知道我被罵的那叫一個慘,回來還本的時候我就給她扔院子里,絕對不進家門。
”
連歷靜靜聽著,并沒有直接勸向知常回家看看孝敬爹媽,只是道:“我無意看到,那件快遞上的收件人寫的是‘知知媽’。”
“……?”向知感到驚訝放慢了腳步,他摸著戶口本上的燙金字體,小聲嘟囔道:“那,進屋吃頓飯也不是不行。”
。
好在單身證明等證件辦的很順利,隔天他們來到民政局,連歷口中的熟人已經在停車場等他們了。
“你好,我叫祁書淵,是連歷的同學。”祁書淵人如其名,瘦瘦高高氣質爽朗,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有書香才氣。向知微笑著握住他伸來的手:“你好,向知。”
祁書淵笑道:“我看過你的舞臺,很精彩,我也很期待你和連歷的新劇,真是的,在你們來之前我想了一大段詞,見到你人突然就忘的一干二凈了,你跟連歷真的很般配,總之恭喜你們找到一生摯愛。走,我們進屋說。”
“哈?啊,謝謝謝謝。”向知敷衍過去,狐疑地看向連歷:你沒跟他說咱倆是假結婚?
連歷回以堅定的眼神:沒說,沒必要。
向知:“……”
祁書淵在婚姻登記處工作久了,對每一對前來領證的新人都抱有真摯的祝福,他還沉浸在好友終于不打光棍的喜悅中,積極和向知說道:“同性登記窗口本來就沒什麼人排隊,到下班點更是冷清,我們工作人員不會泄露新人信息,而且我給他們打過招呼了,放心,今天你們來領證是絕對保密的。”
向知只好扮出新婚的歡喜:“那可真是太好了,麻煩祁哥了。”
“客氣客氣。”祁書淵詳細地介紹事項:“一會先去前臺填表付款,然后去拍照,做婚檢,之后再回來**,最后去宣個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