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間,絕好的心情被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踐踏。“我草!矮胖子腦袋進水了吧!哪個重要都分不清了?”計宇火氣一上來就開始口無遮攔的,嗓門還特大。結果陳梁出于無奈,大膽以下犯上,直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頭兒,你就忍忍。矮局說了,這次的事可能會直接影響我們以后的工作啊!你也想讓帝都那派點后援來吧,否則咱們辦事也總有顧忌麻煩啊。”
計宇拉下陳梁的手,一聲不吭地將手猛地擱在木桌子上,發出巨大聲響。嘴里倒是不再說那些粗口了。他是明白人,這點不用陳梁說,他心里也是明白的。他只是……氣不過發泄一下。
“明天來的誰,局長有說嗎?”
“說了。”
“怎麼樣?”
“來頭的確是挺大的,聽說這幾年在中軍部混得很好,帝都的幾位老將軍都很喜歡他。”
“什麼名字?”點了根煙狠狠大抽了幾口,計宇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項軍。”
煙灰掉了一截,燙在計宇的手臂上。
陳梁看著計宇二楞的模樣,興奮得直接在心里大聲咆哮,恨不得當場拿手機出來拍了照片艾特一下重兄弟們啊。
百年難得千年難遇的奇景啊!他們的頭兒,英明神武,流氓至上的頭兒,竟然也會有露出低端土氣二貨專屬的表情。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那個叫項軍的與他們頭兒之間,散發著濃濃的□味道。看來除了辦案,明天以后,兄弟們就有其他事可以做了。
當然,陳梁心里打的主意,是絕對不能讓計宇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土豆,你這文主角終于要登場了呢
土豆:神馬?看了三四章了我家計寶貝不早就登場了嗎!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于——張冠李戴= =!
☆、是男人就該買個醉
項軍,是那個項軍嗎?計宇想起那段還在高校的日子,曾經有聽人提起過項軍的家庭背景,似乎有親人在部隊工作。那麼□不離十,陳梁口中的那個項軍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項軍了?!
計宇煩躁的抓著頭皮,向來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他這時候也淡定不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有些微醺。談及明天視察的那個話題后,計宇又喊了幾瓶酒,只不過統統換成了白的。
直到站在家門口,嘴巴嗓子一路到肚子還都火辣辣的燒著。
沒按門鈴而是打了小黑的手機,不一會小黑就把門給開了。計宇還是有五分清醒的,在門口跟小黑說了幾句后,讓小黑回家去了。
之前是因為不得不麻煩小黑在自家過夜,現在自己既然回來了,讓小黑回去總比不回去的好,即使都那麼晚了。
反正小黑開他的車,回家的路也就一刻鐘的時間。
進屋的時候沒有開大燈,怕影響到兒子睡覺。一路借著走廊燈小聲走到兒子的房門前,悄悄打開房門,看到一屋子黑的房間里頭,兒子正閉眼安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屋子里安靜得只有計宇微微的呼吸聲,他就這麼看著計念軍,一時間鼻子里頭沖上股酸意。要不是當初有了計念軍的出現,他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能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
計宇覺得自己對兒子虧欠的太多。
除了小時候因為軍中訓練而幾乎沒陪在他身邊外,還因為帶給了他同樣異于常人的身體——IS病癥。
(IS患者,即使從出生起便性-別不明,即男性與女性特征共同存在的孩子。)
雖然在剛出生三個月的時候,計宇就在軍部秘密醫院讓兒子做了割除luan-巢的手術,也非常成功。但是那之后每過段日子的必要體檢與治療卻是不得不做,一直要持續到兒子十八歲左右。
不讓兒子步上自己后塵,這就是當初計宇早早作出決定的理由。當然,從恢復性及院方專家們的指導來看,他也有這麼做的充分理由。
或許是酒精發作的關系,計宇看著兒子想著兒子,慢慢又轉到了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小時候父母經歷的那些苦,原本小康的家庭因為自己身體龐大的醫療費用最后導致母親勞累過度提前過世,父親也是終日操勞傷心度日,在自己進入高校后第二年就離世。
這樣也好,免得爸媽看到現在他鬧心。
計宇一臉苦笑,輕輕地將兒子的房門關上。他想回頭去浴室沖把澡,結果讓才走上幾步,胃部就一陣翻攪似有東西在狂轟濫炸。
“嘔——”用力捂住嘴,計宇沖進廁所,趴在馬桶邊上一陣吐,吐得整個人虛脫地坐在地上。
“笨蛋宇,明明不能喝那麼多還非要把自己往死里頭灌。”
口氣老成聲音青澀,一聽就是個孩子。
計宇吐得無力,不過腦袋雖然沉,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他還分辨得出。剛想開口說話,胃部又涌上一股吐意,讓他話還一個字沒出口,人就又趴在馬桶邊大吐特吐了。
吐的難受的時候,背后一雙手有序地順著他的背脊,然后一杯水被遞到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