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嘩然,就連陸迎南的人也裝作吃驚的模樣同身邊的同行小聲討論著。
蕭瑜看著陸迎南勢在必得的模樣,也裝作一副正直的模樣,嚴肅道:“有損皇威,自當打入天牢嚴加看管,待陛下歸京在做定奪。”
陸迎南從懷中拿出些信函,轉身面朝著大臣們朗聲道:“此乃寧王府上一侍女交由本官,乃寧王與后宮總管李公公私交之信,其中大多已被燒毀但若仔細辨認筆跡仍舊能看出此乃寧王之筆。”
言罷將手中的證據交給左手邊的陳凌飛,補充道:“若是不信,可自行辨認。”
陳凌飛看后斟酌了片刻道:“確實與寧王筆跡相像。”
話音剛落,大殿中變得比街上的集市還要熱鬧幾分,陸迎南的手下在其中造勢,還未見著證據便開始造勢。
蕭瑜坐在大殿上方還是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模樣,仿佛陸迎南說的人不是自己。
反而是下方的李公公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問道:“我們怎知這些信函是否為真?陸大人一上來便要定奴才的罪,奴才從未做過此事自是不認。”
一旁的任青寒也插嘴道:“陸大人字跡可以偽造,大人可有其他證據?”
陸迎南像是早就料到會如此似的,開口道:“此乃物證,我還有人證。”隨后讓自己的副手去將人請出來。
蕭瑜便見著自己府上的侍女戰戰兢兢的走進來,侍女低著頭跪在大殿中央道:“奴婢見過各位大人。”
陳凌飛站在大殿上問蕭瑜:“殿下,這可是王府上的侍女?”
蕭瑜慢悠悠的喝下茶盞中的水道:“確實如此。
”
陸迎南聽后走至侍女的身邊,柔聲道:“姑娘莫怕,只管如是回答便可。”隨后他接著問:“你可在王府見過里公公的身影?”
侍女小聲回答:“奴婢見過的,奴婢負責為王府的客人準備茶水,奴婢經常見著李公公與王爺在書房議事。”
任青寒先是同侍女問好,接著問道:“這些信你是從哪來的?”
大抵是年紀相仿,侍女放松了不少,答道:“是奴婢在后院的荷塘便發現的,奴婢那日經過荷塘見著了塘邊有灰跡,擔心王爺怪罪便想著過去將灰跡清理干凈。”
接著朝中大臣又提了些問,侍女都一一答了上來,只是她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看蕭瑜。隨后陸迎南還找來了皇宮東門的侍衛作證,這下朝中大臣們已經信了八分。
陸迎南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道:“寧王殿下可有甚想說的?或可有證據證明自己從未見過禮公公?”
蕭瑜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淡淡道:“清者自清。”
李公公不用陸迎南問,自己答道:“陛下定會還奴才一個清白。”
陸迎南對他們的反應也不意外,看著朝中大臣接著說:“陛下未歸,各位大人看如今該如何是好?”
一會兒后陸迎南的親信道:“理當入寧王之前所說,依法處置!”這話一出便贏得了朝中大部分大臣的贊同。
陸迎南聽著有大臣說打入天牢,天牢可是歸大理寺管轄,如今也是蕭瑜的勢力,他便給手下使眼色。
手下立即反駁道:“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難道不是王爺提拔上來的?若他們是一伙,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朝中幾名老臣聽后眉頭立馬皺了起來,新的一輪論戰便開始了。整個朝堂熱鬧不已,本是主角的蕭瑜與李公公兩人反倒成了配角。
任青寒看著大臣們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不輕不重提議道:“不如交給御史臺?趙大人你覺得如何?”
御史大夫趙佑誠鐵面無私,風評極好,此話一出便成功的終止了這場論戰,大家都等著御史大夫說話。
趙佑誠隱晦的瞥了眼任青寒,拱手說:“定當不負眾望。”
任青寒聽后朝大臣們拱手道:“樞密院也將輔助御史臺,此事頗重。晚輩認為可先將寧王收押,待陛下歸京后再做定奪,各位大人以為如何?
陸迎南本想借此將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拉下臺,換上自己的人,屆時在牢中對付蕭瑜也簡單些,怎想任青寒這一鬧便打破了他的計劃。不過也無事,定局已成,蕭瑜翻不出什麼水花的,陸迎南在心中想道。
隨后陸迎南也同朝中大臣們一同附和任青寒,朝廷又變回相安無事的模樣。
在陸迎南的指示下,他的親信轉似不經意的問:“寧王收押,那朝中之事該如何定奪?”
立即就有人朝陸迎南三人道:“自然由三位大人共同定奪。”又換來一陣附和。
陸迎南轉身望著臺階上的蕭瑜,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惡意道:“寧王殿下,請移步。”
旁邊的任青寒一把拉過御史大夫,笑瞇瞇的朝眾人說:“我與趙大人先行一步。”
隨后便召來守衛軍,將蕭瑜與李公公押送至御史臺,全程蕭瑜都無比配合。
御史大夫和任青寒兩人一左一右將蕭瑜夾在中間,身后跟著守衛軍以及被守衛軍五花大綁的李公公。
將兩人押送至御史臺獄守衛軍便自覺退下,此時牢房內只剩任青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