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謹修接過蕭辭的話題:“文帝將天機圖散布出去后,卻仍有多數人相信天機圖在皇宮,由此才有了六年前的皇室密案,顯然陸迎南之前也一直以為天機圖還在皇宮。”
蕭辭有些恍惚的說:“或者說他相信即便父皇將天機圖分裂,但送出淮安的也只是少部分,絕大多數還在淮安。六年前他發現他的猜測錯了,也正是如此他與江湖勢力鬧翻,恰逢我歸京繼位他便開始了新的一輪謀劃。”
只可惜這些都是他與宋謹修的猜測,具體如何除了陸迎南本人誰也不知。
第54章 地牢轉機
鋒一帶著其他人回來時便見著蕭辭與宋謹修兩人一臉嚴肅的坐在地上,他不自覺也放輕了聲音開口道:“主人。”
蕭辭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跟在鋒一后邊的鋒二和鋒五,神色不好的問道:“其他人呢?”
鋒一答道:“他們中了毒不敵斷水崖弟子,被抓走了。”
若不是中了毒,就算斷水崖傾宗門之力鋒刃也可一戰,在場的鋒刃三人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蕭辭自然也知曉,寬慰了三人幾句,看向鋒五道:“有落腳地嗎?”
鋒五之前受的傷還未愈合現下又添了新傷,他略帶虛弱的開口:“木屋已經不能住了,屬下在西嶺主城開得有茶鋪子也有相熟之人,只是路途遙遠屬下認為今晚暫歇于此,明日啟程?”
蕭辭沉默了片刻,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宋謹修知曉蕭辭這是想要沐浴換衣,在他身后朝鋒一叮囑道:“尋個水源處。”隨后又安慰似的說:“再忍忍,明日便到了。
”
蕭辭自然也不是矯情的人,示意自己無事。
鋒二只覺腮幫子酸,弱弱開口:“我們方才來時便尋好了地盤,這邊走。”說完便自覺走在前方帶路,末了還不忘補充道:“主人放心,有活水的。”
蕭辭幾人再倉山休息了一晚,簡單處理了身上的傷,第二日一早便早早出發,他們前一日帶來的馬匹在被斷水崖牽走了,幾人只好徒步前行。
鋒五擔心蕭辭勞累,心里也有些著急但嘴上卻在安慰道:“走到前邊的村子便有馬匹了。”
蕭辭點頭讓鋒五專心帶路,這點路自己還是能走的。幾人原本走的官道卻發現路上有斷水崖弟子在排查,一行人只能臨時改走小道。
鋒五獨自一人去小村子里買了幾匹馬,蕭辭幾人一路上走的都是崎嶇的小道,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斷水崖弟子的追查,在傍晚時分抵達了西嶺主城。
果然,幾人還未進城門就見到有幾個裝扮成守門人的弟子在城門口守著。
鋒五帶著一行繞至城北,這里離張老先生的鋪子僅有一墻之隔,他翻墻進入。
蕭辭幾人不知鋒五這是要做些什麼,只好在外邊等著,片刻后里邊仍出來一條粗長的麻繩,鋒五坐在墻頭朝蕭辭伸手道:“主人我拉你。”
宋謹修低笑一聲說道:“不必麻煩,我來就好。”說著趁蕭辭不注意背起他,三兩步便翻過了高高的圍墻。
才落地蕭辭便見著了兩鬢花白、臉上帶著慈祥笑意的老人,想來這就是鋒五所說的忘年交張老先生,他理了理衣袍上前同張老先生問好。
張老先生笑瞇瞇的說:“你就是小五家的公子吧,最近通行證難拿,也是苦了公子了。”也算是給了蕭辭一個臺階下。
蕭辭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也帶著笑意:“我聽小五說他在西嶺這些日子多虧張老先生提點,有勞先生。”
幾人寒暄一番,在張老先生家吃過晚飯后便去了鋒五的茶坊。
夜里蕭辭躺在床上,靠著宋謹修說:“也不知奕晗他們怎麼樣了。”
宋謹修看著蕭辭漂亮的眼睛道:“漠北軍但聽陛下派遣。”
蕭辭側身,兩人四目相對,他輕聲說:“救人最重要,明日在趕一日路程應當能跟上斷水崖的腳步。況且還有留影珠沒拿到,極有可能在斷水崖,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去斷水崖走一遭。”
宋謹修將人拉入懷中道:“廖安白也在里邊,不必擔心。”
……
另一邊斷水崖一行人卻沒有入蕭辭所料,當蕭辭他們到西嶺主城后不久,廖安白幾人便已經被關在斷水崖的地牢中了。
好在,云奕晗幾人中的毒并非甚‘閻羅’,此時他們已經恢復了意識,只是身上仍舊酸軟無力。
云奕晗睜開眼便見到黑漆漆的牢頂,以及鐵門外搖曳的橙黃色的燭光。
意識逐漸回籠,云奕晗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他尋聲望過去就見廖安白靠著石墻坐在地上。
云奕晗這才發現自己睡在石床上,身下還鋪著廖安白的外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道:“安白兄這是何處?”
廖安白故意恐嚇道:“喪命之處。”
云奕晗想起自己昏迷前那副怕死的模樣面子有些掛不住,但好歹廖安白背著自己逃了那麼久也不好拆臺。
只好一本正經的夸道:“英俊瀟灑、武功蓋世的廖門主在這,定能帶我們安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