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嚴速就讀從高中時就是同學了,后來hanson轉學到另一個學校,沒想到高中畢業后,又讀了同一所大學。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hanson對于嚴速最大的直觀感受就是:我行我素。
嚴速家里條件很好,因為父親去世得很早,家里還有一位十分溫和不爭的母親一個未成年妹妹,他也比一般的富二代同學顯得更老成很多。
那時候幾個朋友都喜歡去夜店,嚴速和hanson經常喝到早上才出來,然后去嚴速獨居的公寓睡到下午,晚上又去,在夜店里嚴速往往能吸引到很多目光,他本身就比同齡男生高,又有長期健身的習慣,經常把hanson壓得看不見。
研一那年,嚴速突然和hanson說,覺得這些現在的夜店都很土,都是互相模仿,有沒有興趣弄一個?
那時候大家畢業后的方向,不是繼承家業就是做一些專業相關的內容,而嚴速卻選擇了這條和自己家的背景、專業方向截然不同的路,并且做得風生水起。
不過人無完人,嚴速在私生活上算得上亂,他很少和人談戀愛,倒是炮友有好幾個,ben都算是交往時間長的了。
這麼一想,ben的上一任還真是三年前的余曉了……
“那怎麼辦?也不能要他別去吧?”hanson有些急,他不擅長處理這種事,只能求救自己的老婆,“嚴速是我這麼多年過命的兄弟,悅洋算是我弟。”
“要不……我把嚴速灌醉?或者把悅洋灌醉,這樣是不是就好了?”hanson沒等自己老婆給建議,自顧自地想了一個辦法,并且自我認可地點了點頭:“就這樣,正好kevin說準備了很不錯的酒。
”
hanson的老婆目瞪口呆,看了自己老公一眼,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懶得再理他。
五點多的時候,蔣悅坐上了去專用港口的車,準備去接安妮交代下來的vip客人。
剛到了港口,他就收到了安妮的信息說船提前靠岸了,趙先生和余先生已經在休息室等候,要他直接開到門口。
蔣悅要司機加快了一些速度,趕到港口的休息室門口,叩了叩門后,里面的人應了一聲,自動門就打開了。
過分耀眼的陽光照射在門口,蔣悅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里面,休息室不是很大,皮質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顯得高大,頭發很短,他的肩膀上靠著另一個頭發有些微卷的男生,兩個人湊在一起正在看手機里的什麼東西,說了幾句又開始笑。
蔣悅和休息室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禮貌地喊了一聲,高大的男人先抬起眼,靠著他的那個男孩子也跟著把頭抬起來。
蔣悅這時注意到,那個頭發微卷的男生長得十分好看,不像是那種陽剛的英俊,像混血的五官和淺發色使得他顯得嬌俏。
“蔣經理對嗎?你好啊。”漂亮的男孩先打了招呼,對蔣悅笑了一下,笑得很甜。
“您好,我是蔣悅,您可以叫我chris,您是趙先生嗎?”蔣悅問道。
“不是,我叫余曉,他才是趙悅洋。”名叫余曉的男孩站了起來,把手機轉身很自然地遞給坐著的人,他伸了個懶腰,不算長的T恤跟著被拉起來,蔣悅注意到他打了一個很小的臍環。
沒等這個懶腰結束,余曉的T恤就被人從后面往下開始扯,他收回手,啪地打了一下趙悅洋的手背,低聲說:“干嘛啊,剛買的就要被你扯變形了。
”
趙悅洋沒有說什麼,而是站起來問蔣悅能不能過去酒店了,他們有些累了,蔣悅說可以,趕緊安排司機去拿他們的行李,一同上了車。
在車上時,蔣悅坐在副駕駛回復工作信息,沒多久收到了嚴速的電話,雖然蔣悅是嚴速的客房管家,但嚴速平時需求并不多,很少頻繁安排蔣悅做事,因此他才能幫著安妮做一些其他的。
“你在哪?”電話接通后,嚴速直接開口問。
“在從港口回度假村的車上,剛剛接了客人。”蔣悅壓低了一些聲音,“有事嗎?”
“幾點到啊?”嚴速很快又問。
蔣悅看了一眼手表,回答說:“還要十五分鐘吧,怎麼了嗎?”
“哦沒事,那你忙完來我房間一下可以嗎?我電視機壞了。”嚴速說。
“好,很著急嗎?”他想著如果著急的話,他可以提前聯系IT部的同事過去幫嚴速檢查一下。
“不著急,你回來了再說吧。”
“哦,好的,那你等等我。”
嚴速先掛掉了電話,蔣悅收好手機后,聽到后面的余曉笑著說:“是你女朋友嗎?”
蔣悅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他趕緊轉過頭解釋道:“不是,是同樣住在度假村的客人。”
“哦……”余曉還是在笑,他懶洋洋地靠在趙悅洋的身上,像沒有骨頭那樣,“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女朋友呢,你和他講話感覺很熟,蔣經理這麼帥,肯定很多人喜歡。”
蔣悅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和嚴速交流的態度很正兒八經,話語里也沒任何逾越的內容,怎麼余曉會有這種結論?
正當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坐在蔣悅正后方的人沉聲說了一句:“今晚嚴速也在。
”
聲音很低,帶著一些過分明顯的不悅,蔣悅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微微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