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吧。”蔣悅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了手機屏幕,低低答了一句。
嚴速說了句謝謝,在行李袋里面換洗衣物后,便嫻熟地走進了主臥。
等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蔣悅依舊還是十分的心神不寧,他在手機的幾個社交軟件里反復切換,但又看不進任何內容,想找人聊天緩解焦慮,發了一句“在干嘛”給好友彭琛后,也沒有很快得到回復。
他原本以為嚴速就是喝多了開玩笑,結果沒料到對方是認真的,真的打車來了自己家。
蔣悅從沒有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與人以這樣的方式約過,每一個細節都令人尷尬,令他心跳過快。
突然想起了什麼,蔣悅丟下手機,走到臥室的床頭柜邊開始翻搗,里面塞了不少東西,有些凌亂。
“在找什麼?”
身后忽地傳來嚴速的聲音,蔣悅嚇了一跳,坐在地毯回過頭,看到嚴速穿了一件打底的白色T恤,一條深灰色的四角內褲。
蔣悅看了看他,別別扭扭地回答道:“避孕套……”
嚴速輕輕啊了一聲,笑著問:“找到了嗎?”
蔣悅搖了搖頭,他從不把人帶回家,怎麼可能會在家里放避孕套。
“我去吹下頭發。”嚴速沒在說什麼,轉身進了浴室。
那種難以形容的尷尬越來越膨脹,蔣悅走回了客廳,變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他開始后悔為什麼要在電話里同意嚴速過來,開始思考如何禮貌的讓他離開,下一秒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
吹好頭發的人從浴室走過來,嚴速今晚喝得并不多,甚至連微醺的狀態都沒有達到,整個人始終都較為清醒。
蔣悅看了他一眼后,突然抿了一下嘴唇,仿佛在憋笑。
嚴速好像早就知道蔣悅的意思,站在客廳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自嘲地說:“遺傳的,每次吹完不打理就會怕這樣像鳥窩。”
頭發亂糟糟穿著內衣內褲站在眼前的嚴速,讓蔣悅變得沒那麼緊張了。
“要喝點酒嗎?”蔣悅邊說邊起身,要去櫥柜那邊拿酒,在經過嚴速時,被嚴速拉住了,他嗅到眼前人身上有著自己的味道。
蔣悅其實有一個很“怪”的習慣,他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會希望留下自己的味道。以前在讀大學的時候,他就因為在臺燈上噴喜歡的香水,被彭琛笑話過:“蔣悅,你好像那種發情的公貓……”
“不喝嗎?”蔣悅不自知的臉紅,看在嚴速眼里顯得嬌俏。
“不喝了,你前天不是宿醉了,少喝點吧。”嚴速的手還抓著他,他側過頭看了一眼投影儀,“要不要看個電影?”
電影是嚴速選的,因為蔣悅實在沒心情看電影,腦子里依舊很亂,嚴速選了一部《教父》兩個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暗掉了客廳的燈。
嚴速的每一步蔣悅覺得都很難猜測,就連這種曖昧的會面時選的片,都有些異于常人——他竟然不選浪漫的愛情片,而是選了如此硬漢的電影。
“我很喜歡馬蘭白龍度。”旁邊的人冷不丁開口,蔣悅把目光放回屏幕上。
看了一會兒后,他感覺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把自己往懷里拉了拉。
就這這樣的姿勢,蔣悅把頭歪了一下,靠在了嚴速的肩膀上,嚴速的手時不時在他的頭發上繞。
蔣悅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覺到:曖昧比做愛更讓人感到戰栗。
他有些不適,但不否認也有喜歡。
他強忍著想側過頭看嚴速的沖動,結果身旁的人忽然拉起他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說:“對了,前天晚上,我也沒和你發生關系,你喝太多了。”
“我不喜歡沒有互動的性。”
蔣悅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那只被捏住的手,便被按在了嚴速的褲襠上,隔著一層棉料,那根已經硬起來的性器難以忽視。
“這里真的憋慘了。”嚴速掰過蔣悅的肩膀,用炙熱的目光盯著他喊他的名字:“Chris。”
嚴速每一次喊這個名字時都會尾音不太明顯地拖一下,顯得很曖昧,很親昵。
在只剩下屏幕光的客廳,蔣悅覺得自己的身體和手里壓著的那東西一樣燙。
屏幕里的黑幫開始火拼,蔣悅被嚴速按在了沙發上,身體也壓了上來。
嚴速目光越來越暗,盯著蔣悅看了幾秒后,強勢地吻住了身下的人,手也引導著蔣悅伸進了自己的內褲里。
蔣悅難耐的呻吟夾雜在槍聲里,光線忽明忽暗,嚴速慢慢一路往下吻,褪掉了蔣悅的內褲,埋頭到了他的雙腿之間。
快感來得過分強烈與突然,蔣悅伸手抓了抓嚴速蓬松的頭發,長腿忍不住亂蹬。
“別動。”嚴速吐出蔣悅的性器,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外側。
蔣悅微微抬起脖子,順著這個情色的姿勢看到嚴速那張英俊的臉在給自己口交,很用力,很沉醉,仿佛在品嘗什麼美味。
本能的原始沖動和征服欲讓蔣悅突然尖叫了一聲,他拍了拍嚴速,喘著氣說不要了。
嚴速從善如流,起了身,又去吻蔣悅,含糊地問他自己的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