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速穿戴整齊的在玄關穿鞋,穿好后,他站在那邊看著從蔣悅,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后卻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蔣悅去廚房又倒了一杯水,走到客廳就看到了嚴速的背影和關上的門,周六午前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來,照亮了幾乎客廳的所有地方。
蔣悅穿著寬大的睡褲睡衣光腳踩在地上,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很微妙的感受,嚴速離開前的畫面,像是某種同居愛侶之間甜蜜的日常。
是再正常不過的瞬間。
而在電梯里一路向下的嚴速,看著跳躍的按鈕數字,有兩次都差點重新回到那間公寓里。
他想告訴蔣悅兩件事,然后問他一件事。
—— 為什麼沐浴乳也要買香水一個味道的,真的聞起來很苦。
—— 昨天晚上自己憋得很難受,射出來也還是不爽。
—— 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但直到車子駛上回家的高速路,一向我行我素的嚴速沒有完成以上任何一項。
車子播放的說唱樂歌手,已經去世了二十五年,這張專輯嚴速反反復復地聽,ben多次吐槽說太老土了。
陽光從正面的擋風玻璃外照射進來,一路通暢的高速路上沒有太多車,讓嚴速想起了那條去獵場的公路。
他想起剛剛看手機,看到凌晨的時候,余曉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是他和趙悅洋靠在一起合影,兩個人去爬山時留下的。
嚴速其實對于余曉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意難平,當初兩個人在一起也愛得并不深,何況嚴速屬于很懂及時止損的那一類人。
但他也從和余曉那段失敗的戀情上學到一個道理,有時候自己太過于直接,太過于自以為是,不是每段戀情都適合這樣。
平心而論,嚴速從未有哪一段戀情是充滿了強烈渴望的,就如同某位前任在分手后點評他那樣:“別看他很直接主動,其實他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
車從第六個出口駛下高速路,陽光換了一個角度,直射在嚴速的臉上,他拉下了擋光板。
蔣悅的臉很快沖進了他的腦海里,蔣悅其實和他認識并不久,但在記憶中顯得很生動,無論是拘謹刻板的模樣,還是喝多了之后直接開放的媚態,都過分清晰。
就在同時,他收到了蔣悅發來的微信。
—— 我剛剛丟垃圾,垃圾桶里沒有看到避孕套,你怎麼又不戴套啊……
嚴速笑了笑,丟開了手機,他突然有些后悔昨天沒有趁人之危。
簡單吃過晚飯后,嚴速喝了一杯不加冰的常溫威士忌,他的客廳有一張很貴的躺椅,地毯上散落這一些書。
很多人都說威士忌和爵士樂是絕配,但嚴速還是連上了藍牙,音響里開始播放那些雷打不動、不變的說唱。
他打開手機,看到嚴靖下午發來的一些截圖,都是關于Ben那件事發散的料。
退出聊天軟件后,嚴速打開了相冊,頓然看到最新的那段視頻,只有十秒。
點開后,蔣悅被放得過大的臉和往上抬的眼睛生動得像近在眼前,在結束前還能挺到那句低聲、帶著疑惑的:“笑什麼啊?”
像一個漂亮的小傻子。
蔣悅這天白天又去了養老院陪外公,結束后點了外賣在家吃,然后坐第二天一早的船回王子島復工。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他丟了垃圾,洗了個澡,出來就看到有一個來自嚴速的未接來電。
想了一下后,蔣悅回撥了過去,從冰箱拿出一根香草雪糕,等待對方接通。
鈴聲響了一會兒,嚴速才接起電話,蔣悅喂了一聲,問他有什麼事?
“你在干嘛?”
“吃冰激凌。”蔣悅不明就里,但依舊如實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嚴速低沉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哦,需要用戶體驗很不錯的……真人按摩棒嗎?
“……”
“彌補前天晚上在capsule沒能找到樂子的遺憾。”
第14章 別他媽叫了
直到聽見門鈴那一刻,蔣悅其實還是有些沒太能理順自己在想什麼。
打開門后,他看到嚴速靠在門邊,雙手交疊在胸前,笑著看自己。
嚴速大部分時候都很紳士,但其實屬于很有攻擊性的那一類人,他幾乎不會躲避他人的視線,也很喜歡與人對視。
不知為何,蔣悅在這一瞬突然想起陸云生,而嚴速和他實在是兩種人,陸云生更外放、健康、但有時有些靦腆,但嚴速英俊得更張揚,也顯得更風流。
“怎麼了,蔣經理。”
嚴速低眼蔣悅,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放下。
“沒什麼。”蔣悅往后退了一步,讓嚴速進了家門,他看到嚴速手里還拿著一個尺寸適中的行李袋。
“明天你是不是要回王子島?我也過去。”放下東西后,嚴速主動解釋道。
蔣悅點了點頭,拖著拖鞋走回了沙發上,客廳收拾過一次了,但還是有一些雜物丟在各處。
嚴速走進去后,看了一眼蔣悅,發現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看起來不太想搭理自己。
“剛剛打車過來的車上有人吐過,味道很重,我能去沖個澡嗎?”嚴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