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速記起來了,這個商場的修建過程堪稱曲折,當時差點都要流產:那塊臨海的海灘附近出過一次海難,有一艘不算大的游艇在極端天氣出海,結果船上七人都沒能幸免于難。
盡管和這個商場毫無關系,但距離太近,事發后很多人都覺得那塊地風水不好,有兩位特別信這些的投資人撤資后,導致項目停擺了三年。
“我以為不弄了呢。”嚴速說道。
“那天我看到有人在提到招商的事,他這個綜合體概念還是很好的,和王子島其他商業地產不同。”hanson放下了刀叉,喝了一口水,“我朋友問我,capsule有沒有興趣來這邊開個店。”
“在商場里開夜店啊?”嚴速反問。
“不是,他們后面有一條街是臨海的,招的對象都是小酒館,開夜店不是也挺好。”
“再看看吧。”嚴速說,“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這個開起來到底人流量如何。”
hanson點頭說好,又說還是嚴速謹慎,不像自己總是容易被人三言兩語說沖動。
“沒事,hanson哥是老板,我出腦子,您出錢就好。”嚴速笑著打趣。
兩個人吃完后,又去買了杯咖啡,才打了輛車回到度假村,hanson的老婆有事找他,他決定提前離開,找安妮定了一艘離港的船。
嚴速說太熱,回房間沖個澡再陪他過去港口,就先回去了。
剛走到門口,他想起蔣悅今天都沒有找過自己。
走進浴室,嚴速發現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浴巾都臟了,一條丟在浴室地板上,一條還濕漉漉地搭在浴缸邊,其他的毛巾也不太能用。
他轉身去了客廳,打了個電話給前臺,問他們能不能送兩條干凈的浴巾過來。
不到五分鐘,門鈴響了,送毛巾來的人不是清潔人員,而是蔣悅。
他手里拿著兩塊包好的浴巾,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外,喊了一聲嚴先生。
“謝謝。”嚴速接過了浴巾后,蔣悅轉身就準備離開,嚴速發現他走路有些慢,顯得很別扭。
原因不用多想,他叫住了蔣悅。
“蔣經理。”
兩個人隔著幾步路,聲音不需要很大也能被對方聽到,在日光的暴曬下,蔣悅用手擋住了陽光,看著嚴速問他有什麼事?
嚴速想了幾秒說:“能不能來房里,找你幫個忙。”
“哦。”
嚴速沒有什麼忙需要幫,他在蔣悅的疑問下,直接問他:“還難受嗎?”
嚴速往前走了一步,發現蔣悅的臉很快就紅了,“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你情況如何?”
“還好。”蔣悅答道。
早上他沒有等嚴速鬧鐘響就走了,拖著酸痛的身體回到宿舍,洗了一個澡,在床上躺了半小時就去開早會,一直到現在都因為睡眠不足和體力透支感到很暈。
嚴速對待炮友并不絕情,而無論他和蔣悅有沒有下一次,也很希望自己能留下一些好印象,所以才會表達關心。
“對了,hanson先生去港口的車,我剛剛安排好了,大約三點出發,您看可以嗎?”
蔣悅主動問,態度公事公辦,和嚴速確認服務安排,似乎并不想接下他的關懷好意
“哦,好,謝謝。”嚴速也只能順著他的話,點頭道謝。
“那我先走了,您先洗澡,洗完我安排人來做清潔,可以嗎?”蔣悅又問。
嚴速發現他沒有被襯衫遮完全的脖子右側,有一塊很淺的、還沒消下去的吻痕。
那是自己的留下的。
“可以的,謝謝,蔣經理。”
“不用謝,應該做的,那我先走了。”蔣悅回以客氣微笑,轉身輕輕離開了房子。
在洗澡的時候,嚴速想起蔣悅冷冷淡淡的模樣。以往的炮友,大多是他們貼上來,事后還會和嚴速溫存幾日,直到雙方都沒有興趣了,才算是結束。
原以為蔣悅再怎麼兩面派,和嚴速睡了之后,多多少少會露出一些粘粘乎乎的姿態,但非但沒有,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仿佛一切都是嚴速憋太久的春夢。
擦沐浴露的時候,嚴速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胸前也被抓出幾道手指印,腹肌靠下的地方還有抓痕,是蔣悅高潮的時候胡亂抓的。
一想到蔣悅在自己身下被干得亂叫的模樣,嚴速那根不爭氣的東西又有起反應之勢,趕緊沖干凈,扯過一條浴巾,離開了浴室。
一直到送hanson上船離開,蔣悅都始終保持專業態度,反而是搞得嚴速心煩意亂。
在返程的車上,只剩下他們倆,蔣悅在前面開車,嚴速透過后視鏡能看到蔣悅漂亮的雙眼。
在經過那片即將完工的商業體時,嚴速沒話找話問蔣悅,島上的人對這塊地的態度。
他只是想打破點尷尬,也想打探下這里之后的發展,如果當地人還是覺得都很忌諱,也自然沒有入駐的必要。
“那次海難挺嚴重的,死了那麼多人,島民還愿意來這里逛街吃飯嗎?”嚴速問。
一向回答問題都很快的蔣悅,破天荒地沉默了,嚴速以為他沒聽到,又問了一次。
“不知道。”蔣悅終于開口回答,嚴速覺得他語氣和之前有些不同,聲音變得不穩。
他透過后視鏡看到蔣悅眼睛垂下去。
一向我行我素,心直口快的嚴先生,又沒能忍住,在紅燈前說:“蔣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