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速抬起手拉下了對方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舞池,剛轉過身的瞬間,他的鞋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跤,這一次比剛剛那一次更狠,對方甚至都沒有立刻挪開。
沒等嚴速眉頭皺起來,他就看到了蔣悅那張通紅的臉和迷醉的眼,在迪士高球的燈光照耀下,光滑白皙的肌膚上的汗珠都仿佛在閃動著光芒。
旁邊有個五大三粗的醉漢一邊跳一邊貼過來,要去摟蔣悅的腰,又試圖去吻他,蔣悅盡管看起來喝得很醉,卻還是十分嫌棄地推開了對方,但那醉漢不死心,又湊過來。
嚴速覺得自己不應該管,畢竟蔣悅是成年人,剛剛那位醉漢其實也是Capsule的常客,并非什麼危險人物,頂多好色了一點。
但他還是伸出手,快一步摟住了蔣悅的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里,蔣悅的腰細軟得過分,被嚴速拉過去后,貼在他的懷里,頭抵在嚴速的肩膀上,整個人都發著熱,卻依舊伴隨著音樂輕輕扭動。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嚴速無法說話,他和蔣悅被人擠著幾乎站在了舞池中間,不斷有人胡亂跳動也讓他不得不抱緊了蔣悅。
突然,蔣悅抬起手摟住了嚴速的脖子,把臉貼到他的臉側,低聲說:“頭好暈。”
嚴速第一遍沒聽清,湊近了一些,蔣悅的柔軟濕潤的嘴唇摩擦過他的耳垂,讓他忍不住躲了一下。
“頭好暈啊!”蔣悅又說了一次。
說完,蔣悅把頭挪到正面,在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里,微微仰起臉看著嚴速,他的眼睛被光線折射得宛如晶瑩的玻璃球,濕潤得不像話。
嚴速看著這張臉,愣了大概十幾秒后,半抱著他擠出了舞池。
“可以松手了,蔣先生。”離開舞池后,嚴速帶著蔣悅到了靠后的一個衛生間,這里幾乎不太有人用,大部分時候是辦公區的人才會來。
喝醉的人沒有松手,他緊貼著嚴速,仰起臉看他,瞳孔因為酒精而變得很渙散,無法聚焦的眼神里透出一些懵懂和情色。
嚴速無法將那天晚上穿著制服,像實習生一樣謹慎認真的酒店客房經理同眼前的人聯系起來。
“干嘛……”蔣悅眉頭皺了皺,不明白為什麼嚴速突然要撥開自己的劉海。
劉海被撥開一秒又放下,嚴速看了一眼那個被簡單處理過的小傷口,笑了一下說:“應該不會留疤。”
說完,他把目光移到了蔣悅的臉上,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就被蔣悅的嘴給堵住了。
吻來得太突然,嚴速沒有反應得過來,但他感覺蔣悅也并不怎麼會接吻,嘴唇貼上來許久都沒有張開,只是在他唇上摩擦,整個人都顯得僵硬。
親了一會兒后,蔣悅自己松開了嘴唇,微弱的燈光把蔣悅的臉襯得更好看了,他長得并不女相,但整個人氣質很柔和。
嚴速清了清嗓子,抬起眼瞟了一下旁邊,而后把目光放到蔣悅臉上,低聲問:“要回去嗎?”
如果按照是否潔身自好來定義“好男人”的話,嚴速認為自己絕不在好男人之列,對待確定關系他會很專一、守得住下半身,但現在他和Ben分手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蔣悅嘴唇動了動,說話的時候露出一點點潔白的牙齒,分明不是什麼勾引的意思,但嚴速看硬了。
要不是因為這里有員工會偶爾進出且沒有避孕套,他想在這里就把蔣悅給操了。
但不到一分鐘后,喝得云里霧里的人再次開口了。
“那我出去打車,這里好定位嗎?”說完,蔣悅就扶著墻壁往外走去,留下沒回過神、褲襠里被頂得難受的嚴速。
第3章 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
宿醉并不舒服,蔣悅醒得很早,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空才微微亮,被窗簾擋住的房間里依舊很暗。
他對昨天晚上的事印象有些模糊,只記得喝了很多酒,還被人請了好幾杯酒,最后他記得自己跟著人去了舞池,然后便記憶渙散了。
但他在自己位于市區的公寓床上醒來,且床邊也沒有其他男人,證明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后,蔣悅翻身起來,喝了很大一杯水,然后洗了個澡。
回度假村的大巴距離他居住的公寓有一段距離,蔣悅在樓下很隨便打包了一份快餐,匆匆趕了過去。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好,透過車窗玻璃照射在蔣悅的臉上,車內的人不多,他坐在靠后的位置,打開了漢堡和奶昔。
車子開到市中心時遇到擁堵,司機猛踩了一腳剎車,蔣悅也跟著重心不穩,奶昔晃了出來,灑在了他的淺色T恤上和手指上。
黏糊糊的奶昔讓人感到不適,他從包里拿出紙,下一秒又因為車子的搖晃,吃了幾口的漢堡又掉到了地上。
新一歲第一天的第一頓,十分的不完美,蔣悅彎著腰收拾好殘局,不得不把東西整理好,丟進了車上的垃圾桶里。
等到回度假村,換好衣服后,已經快下午一點,這一次他申請的假期是到下午三點結束,但蔣悅也沒有再額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