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爺最后也沒睡成,蔣少澤嫌棄這些衣服花里胡哨沒一個保暖的,頂著皮實的厚臉皮來找蔣爺爺要當年隨軍留下來的軍大衣。
蔣爺爺保存了十幾年,蔣少澤小時候還套著玩過,保暖程度一絕。
蔣爺爺黑著臉給他找了,這才能睡個安穩覺,晨起六點他起來,路過孫子房間竟然看到門是開著的,人還沒在里邊,蔣爺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還以為孫子是開竅了去追人家小姑娘。
結果這一看,
蔣少澤那混球玩意不會是大清早的又欺負誰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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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東西。”
被軍綠色糊了滿臉的路謙有些發懵的看著身前的大男生。
蓋在身上的軍大衣不但厚實,長度也夠夸張,能把路謙這個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從頭包到腳。
蔣少澤揪著大衣的領口兩邊,滿意的低頭。
他直接把軍大衣蒙到了路謙腦袋上,只露出中間一小塊給路謙呼吸用。
路謙那張轉學第一天就惹了半數八中女生歡呼的俊臉上戳著冷淡的表情,十分猶疑的抬眼睨他。
蔣少澤盯著他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又看他清亮的眼睛,感覺有點口干舌燥。
真糟糕。
這小子咋過分的好看呢?
不愧是他看上的小弟。
蔣少澤砸了下嘴巴,視線瞥過路謙嘴角不明顯了的傷口,嘴角往下壓了壓。
他松手,沒提這茬,大掌在路謙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下,扭身踹開車,單腳踩在地面上,側頭抬抬下巴對路謙邀功:
“給你帶的大衣,蔣哥辦事靠譜不?說了帶你走,不能讓你凍著。
”
路謙瞇著眼睛看他,呵呵笑了聲。
他的眼睛有些像杏仁,俗稱貓眼的那種眼型,只不過整張臉被平時的氣質襯得有些清冷,所以看著不太平易近人。
這時候一瞇起來,靈動得好像一只滿腦袋壞主意的狐貍。
蔣少澤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該死,他知不知道不能對男的露出這種表情,知道那群自詡‘直男’的家伙有多少小把戲嗎!
蔣少澤抹了把臉,又有點不自在的咳了聲:“看什麼,你還不趕緊上來,我今兒可五點就到了,差點冷死我。”
路謙頓住了,“誰讓你五點來的。”
“我樂意。”蔣少澤道,他又看路謙手里拿著的東西:“你帶的什麼?給我我放車把上。”
他這麼一說,路謙才想起來帶的東西。
主要是蔣少澤太幼稚,剛還沒等路謙走到他跟前,就像個二傻子獻寶似的把軍大衣從上到下兜頭把他蓋了個嚴實,把路謙都蓋懵了。
路謙把軍大衣往下拉了點,露出整個腦袋。
他這會兒已經認出來了,這是蔣爺爺只試穿過一次,精心八意的留了二十幾年的那件軍大衣。
認出來的原因---主要是上輩子也被蔣少澤征用過,蔣爺爺不忍直視,干脆給他們了,后續就變成了他們夫夫的‘財產’。
“給你的,先喝口。”
路謙不太想想起那件‘事’,臉色有些有點難得的不好意思。
蔣少澤沒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眼睛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什麼啊?”順手接過來掀開蓋喝了一口。
暖洋洋的豆漿順著食管滑下去,蔣少澤瞬間覺得人都活過來了。
他斜著眼睛看路謙,嘴角差點咧到天上:“算你還有點良心。
”
路謙說:“這是我媽給你打的,她說看著你冷。”
蔣少澤:……
咕咚。
一口熱豆漿被他直接咽了下去。
“咱,咱媽給我打的?!”
他這一嗓子聲音又低沉又大,老小區隔音本來就不好,又是大清早的時候,有人被嚎醒了,隔著窗戶罵罵咧咧:“大清早打情罵俏的走遠點不成!”
打情罵俏——
誰打情罵俏了!
大媽這句一來,蔣少澤剩下的那半口也差點直接吐出來了。
他咳嗽著,難得好脾氣的沒嗆回去。
路謙幫他拍了拍后背。
蔣少澤心思已經全飛了。
他看路謙,又看看手里的豆漿,急促的說:“你怎麼沒早點告訴我啊,咱媽一片心意——”
這他不表示表示像話嗎?
路謙疑惑的皺眉:“早告訴你干什麼?”
他現在是真的很難對上蔣少澤跳脫的腦回路,下一秒他就看見男生嚴肅的抿了抿唇。
路謙忽然覺得不好,他張嘴:“別---”
蔣少澤已經鄭重其事的對著樓上鞠了個標準九十度的躬,底氣十足的大喊出聲:
“m---阿姨,我一定會照顧好路謙的!”
爾康手的路謙:……
樓層大媽終于忍無可忍,開窗破口大罵:“給丈母娘表忠心不會去家里再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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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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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路謙是他兄弟。
兄弟的媽可不就是他的媽。
丈母娘也是媽, 一個道理。
所以蔣少澤十分坦然的扯著嗓子回了大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