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眼睛一亮。
季榆遲是怕他沒有專業技能混不好娛樂圈嗎?
他急忙應下:“好的,我答應你!我學了專業課,就會進娛樂圈好好掙錢的。”
季榆遲依然沒答他,又道:“三,從今天起你住到我家去。”
季嶼:“???”
這一次,季榆遲沒再給他解釋,只冷冷問:“不行?”
難得季榆遲愿意跟他談判,他哪里敢說不行。
只是一時間,他不懂季榆遲這麼安排的原因,是覺得撇開爺爺更好控制他嗎?!
季嶼懵懂地點頭:“好……好的!”
季榆遲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季嶼沒敢動,等著季榆遲繼續說“四五六”。
但季榆遲沒有。
他移開目光,率先出了浴室。
季嶼后知后覺地將毛巾丟在洗手池邊,追了出去:“你要走了嗎?”
他試卷上的字還沒簽呢!
“嗯。”季榆遲冷漠地應了聲,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張開雙臂,穿上。
季嶼一急,趕緊開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簽個字。”
季榆遲扣扣子的動作一頓,轉身看向季嶼。
他眼里的寒意太重,嚇得季嶼連連擺手,話都說不利索了:“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就是我們老師要求家長在試卷上簽字,不然要叫家長了。”
季榆遲冷漠地望著他:“家長?”
緊張又為難,季嶼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就是,就是……”季嶼咬了咬牙,“那份試卷是我故意考低分的,本來想刺激爺爺,但……我怕真的刺激到他,不敢找他簽字,能不能麻煩你……”
季嶼心虛地抬頭,語氣低到不能再低,“麻煩你給我簽個字。”
季榆遲聽笑了。
他單手將西裝扣扣好,好暇以整地看著季嶼:“我是你什麼家長?”
季嶼再次羞愧欲死。
季榆遲當然不是他的家長,他們甚至連血緣關系都沒有。
他硬著頭皮低聲答:“……你不是答應爺爺回季家了麼,那……就是……就是我……哥哥啊。”
在季嶼看不見的角度,季榆遲盯著他的目光沉了沉。
他重復:“哥哥?”
季嶼依舊低著頭:“嗯。”
就在季嶼以為季榆遲會嘲諷他胡亂攀扯關系,或者恥笑他故意套近乎時,他聽到頭頂響起低沉的命令:“試卷拿來。”
季嶼眼睛一亮。
他忙不迭地去找書包,然后搜索那份三十五分的試卷。
只是找了半天,硬是沒找到。
他生怕季榆遲等不及走了,急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都快哭了:“搞哪去了,我記得我帶了。”
就在他感慨自己命運多舛時,矜貴優雅的男人進了臥室。
“換衣服,跟我走!”
季嶼的眼前先是出現了一張已經簽了名的試卷,而后懷里一重,是一個裝了一套干凈衣服的紙袋子。
他茫然抬頭,看向面前居高臨下望著他的季榆遲。
季榆遲像是很不耐,將東西丟給他后,轉身離開,語氣極冷地給了最后通牒:“五分鐘。”
第9章
季嶼再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從懷里的袋子里拿出衣服,三下五除二換上。
季嶼并不知道季榆遲接下來的安排,抱著書包跟他一起出了深南會所,上了車。
副駕駛的秘書遞給季榆遲一沓資料:“郁總,這是吳……”
說到這,秘書看了他一眼,繼續匯報,“吳秘書拿到的資料。”
季榆遲低頭翻閱,“嗯”了一聲。
此后的時間,季榆遲一直在看資料,認真專注。
季嶼不想也不敢打擾他,盡量把自己蜷縮在后排另一邊貼著車門的位置,托著腮想心事。
按照原書進程,季榆遲今天會去季氏正式上班了,再不久會召開股東大會,爺爺會宣布季氏由季榆遲接手的消息。
而在此之前,季家幾個不死心的旁支,并不滿意爺爺的安排,他們想跟季榆遲打擂臺。
而“他”是最好的傀儡。
畢竟那會,爺爺還未對外宣布季榆遲的身份,幾個旁支手里也有一些股份,聯合“他”還有一搏之力。
失敗是必然的,“他”的下場也是凄慘的。
想到這,季嶼心一凜,他轉頭看向季榆遲:“郁……郁總,你要不要勸勸季爺爺等對外宣布了你的身份,再召開股東大會?”
季榆遲翻閱資料的動作頓了頓,側頭看他,重復:“郁總?”
季嶼茫然。
這人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偏,喊什麼重要嗎?他要說的重點在后面啊!
而且他剛準備直呼其名“郁遲”的,想到車上還有司機和秘書,他才用了尊稱。
季嶼還在腹誹,季榆遲卻輕飄飄地問:“用完就丟,這會不是家長了?”
季嶼一怔。
生怕季榆遲覺得他過河拆橋,他趕緊試探地叫了聲:“郁哥?”
“嗯。”季榆遲煞有其事地應了聲,才回答他上個問題,“他們要是敢找你,你直接來找我。”
季嶼輕輕吁了口氣。
他并沒點破,季榆遲卻已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果然,人跟人的智商和謀略是不同的。
他向季榆遲示好是對的。
“好的。”有了季榆遲作保,季嶼心下稍安。
只要季榆遲不懷疑他,他直接拒絕那幾個想拿他當傀儡的老東西好了,反正他們斗不過季榆遲。
車子直接停在了季氏集團總部的門口。
季嶼跟著季榆遲下車。
浩浩蕩蕩一群人迎了上來,恭敬謙卑地鞠躬:“郁總。”
場面太大,氣勢太足,季嶼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