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定,季嶼就急不可耐表忠心,“你放心,季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絕不拿一分一毫,我凈身出戶,可以吧?”
他語氣真誠,還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大佬,留我一條小命,可以吧?
求求你了QAQ,我還不想死。
季嶼在心里默默祈禱。
他偷偷瞟了季榆遲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忐忑不安地等待季榆遲的答復。
天色暗了下來,別墅的燈亮了。
別墅的角落里,唯有暖黃的燈光籠罩在兩人的身上,季嶼因為害怕,只敢盯著地上一高一矮的身影看。
哪怕只是影子,季榆遲也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壓迫感。
而他的那道,弱小無助又可憐,被季榆遲的影子壓制得死死的。
莫名的恐懼,讓季嶼的心跳更快了。
遠處,管家還在找人,一聲一聲“少爺”喚著。
季嶼不敢應,他知道季爺爺跟季榆遲密談是因為穿書,他怕被質問,不知該怎麼解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季榆遲遲遲不出聲,季嶼越發忐忑和緊張,他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的力道。
在季嶼看不見的角度,季榆遲終于動了。
他微微垂眸,終于舍得將目光從季嶼那張清秀白皙的臉上移開,緩緩落在季嶼抓著他手腕的手上。
片刻,心都跳到嗓子眼的季嶼,聽到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又危險的聲音。
他問:“凈身出戶?”
季嶼匆忙點頭。
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聽到那人道,“凈身出戶只是從現在起,那鳩占鵲巢十八年的賬,又該怎麼算?”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寫《穿成替身后我和渣攻叔叔HE了》麻煩預收~
頂流偶像紀臨安遭遇舞臺事故,意外穿進一本虐文,成了下場凄慘的工具人替身。
渣攻跟白月光分分合合,替身自然也被招來又揮走,最后渣攻跟白月光HE,替身失身又失心,獨自郁郁而亡。
紀臨安:???
紀臨安穿過來時,渣攻正故作一臉深情脫他衣服。
他一個擒拿,反手將渣攻摔在地上發出豬叫,驚動了隔壁房間。
迎上渣攻難以置信的眼神,紀臨安輕嗤一聲,直捅渣攻痛處:“其實我愛上了你叔叔,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靠近他。”
門外,尉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尉遲淮輕輕挑眉。
甩掉渣攻的紀臨安一身輕松,看著鏡中腰細腿長絕佳長相的自己,他決定重操舊業專心走事業線。
剛簽約,嚴厲著稱的大BOSS點名見他,紀臨安忐忑抵達。
男人坐在總裁室寬大的辦公桌前,抬眸看他,語氣低沉:“準備發情歌?先唱給我聽聽。”
唱完后,情歌從專輯里剔除了。
剛拍戲,日理萬機的大BOSS親臨片場,紀臨安惴惴迎接。
男人無視身邊獻殷勤的眾人,將他帶到休息室抵在門后:“要演親密戲?先對我來一遍。”
演完后,親密戲被刪了。
剛準備休息,總影響他搞事業的大BOSS來到臥室,紀臨安欲哭無淚。
被吃干抹凈后,他撐著快散架的身體哭唧唧地哀求:“尉遲淮,我錯了,我真的只是一時口嗨。”
男人慢條斯理地套上白襯衫,散漫危險的語氣里有笑意:“不是覬覦我麼?恭喜你,得償所愿。”
【外皮內慫·事業心強·甜心受(紀臨安)vs 心機腹黑·占有欲強·霸道攻(尉遲淮)】
第2章
季嶼懵了。
他以為凈身出戶已經很有誠意了,萬萬沒想到季榆遲還要追究前十八年的賬。
其實……季榆遲說得也沒錯,原主前十八年的確享受了原本屬于季榆遲的待遇。
現在他穿成了原主,替原主還賬天經地義。
可怎麼還啊?
季嶼呆呆地抬頭,恰好撞上了季榆遲掃過來的目光。
這一次,季嶼看清了季榆遲的長相——
西裝革履的他,皮膚偏白,臉部輪廓清晰流暢,眉眼深邃。
明明應該是高山雪竹般清潤卓絕的形象,卻因金絲邊眼眶后面那雙眼,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那雙眼如一汪深邃的海,表面沉靜,內里卻蘊藏著未知但危險的情緒。
此刻,季榆遲就是用這雙眼一瞬不瞬盯著他。
季嶼只覺頭皮發麻。
他看不懂季榆遲,但總覺得季榆遲一眼就能將他看穿。
但凡他敢動一點不好的小心思,季榆遲就有千萬種要了他小命的方式。
在季榆遲的凝視下,季嶼越發覺得心虛和害怕,他咽了咽口水,視死如歸般反問:“你想怎麼算?”
軟軟聲音里有藏不住的顫意。
季嶼在過速的心跳聲中等待著季榆遲的答案,仿若在等著被行刑。
片刻,季榆遲微垂目光,高深莫測地笑了下。
似有若無的笑聲傳來,季嶼心下一凜。
忍著胸腔里翻滾的不安,他不自覺地順著季榆遲的視線往下,而后——
他跟被火燒了一般,迅速抽回了握在季榆遲手腕上的手。
“對……對不起!”季嶼局促不安地悶聲道歉。
語氣里全是倉惶與無措。
他居然抓著季榆遲這麼長時間,嗚嗚嗚,他是不是離死又近了一步。
季榆遲并沒給他回應,連帶著此前的問題也沒有答復。
兩相靜默里,季嶼只覺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他就快缺氧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