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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釣但影帝真香了》第96章

  厲策輕推門扉,慢慢走近躺在床榻的桑禾,用神識探了一下,發現他傷得比上次還重,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

  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桑禾,厲策神色未變,抬手平靜地收回了神識。

  厲策看過了便想離開,可這時睡夢中的桑禾忽然囈語出聲:

  “師、師父……”

  桑禾此時顯然很難受,唇瓣干裂,耳鬢額前全是冷汗,他應是做了噩夢有些焦急,嗓音含糊吐字不清,但厲策還是聽清了前兩個字。

  腳下的動作一頓,厲策回身望著自己稚氣未脫的小徒弟,忽地想起他剛見到桑禾時的模樣——

  骨瘦如柴,滿身臟污的小乞兒,第一次見面就用怯生生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在自己丟了個饅頭和幾錠碎銀給他后,看自己的目光從懼怕變成了仰望依戀。

  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他也曾那樣仰望過一個人,可那人就像水中的月,月光曾短暫地灑在他身上過,給了他光后,又毫不猶豫地把他拋入黑暗。

  后來他才知道,短暫地擁有月亮的,不止他一人。

  被祖師爺短暫照拂,厲策也不知是幸或不幸,他唯一能確定的,只有心中的不甘,還有日復一日、瘋狂蔓延的野火和占有欲。

  迷茫許多年后,厲策如今終于確定,不管前路如何,他定要去摘那高不可攀的天上月。

  他要把坦然無私的月光藏匿起來,沾上他的氣息味道,直到變成厲策私有。

  厲策看著桑禾想的卻是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飛來靈鳥,帶來了祖師爺的消息,說杭城有位說書人,幾日前和疑似祖師爺的人吵過一架。

  理由是對方認為說書人把感情不夠充沛,跟私塾先生念書似的催人入睡,氣得說書先生扔了他一把花生,兩人就這樣像個三歲孩童似的吵起來了。

  傳信的弟子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不確定,覺得做出如此行徑的人不會是宗主苦尋多年的人,但想起宗主說的寧錯過不放過,便鼓起勇氣讓靈鳥送信。

  手下人不信,可拿到信箋的厲策卻心頭大震——

  他認識的那人,的確是做得這種幼稚事的性格。

  厲策此時哪里還記得什麼桑禾什麼魔族護法,轉身就要啟程去杭城,可桑禾這時恰巧睜眼。

  噩夢驚醒的是桑禾一眼就看見師父,眼里的依戀軟弱幾乎是毫不掩飾:

  “師父……”

  桑禾掙扎著想起身行禮,可傷勢太重又重重地砸了回去,動靜大得讓人無法忽視。

  厲策回首看了他一眼:

  “不必多禮,你好生歇息。”

  厲策說完轉身欲走,桑禾卻伸出蒼白如玉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衣服,嗓音低啞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哭腔:

  “師父……”

  —

  簡寧意入了戲,一手拉著祁玉不讓走,一手半撐著身子,眼眶通紅地仰頭望著他,無聲地表達自己訴求:

  留下來,陪陪我。

  求你了師父。

  門規森嚴,要求弟子行路無聲坐如竹,君子端方,桑禾就算傷重躺在床上,除了鬢發稍亂之外,儀容也無可指摘,中衣穿得板正有禮,衣襟嚴絲合縫地掩住了他鎖骨以上半寸。

  本該是不露一絲春光的裝扮,可是簡寧意手肘撐著床榻,本就漂亮突出的鎖骨向下凹陷,光滑貼身的綢緞中衣隨著弧度向下,能清楚地看到他鎖骨的形狀。

  有的時候,穿著比不穿更撩撥人的神經。

  攝影師看著鏡頭中我見猶憐可憐巴巴的簡寧意,心想這段要是播出去,簡寧意絕對會增加很多媽粉和泥塑粉。

  這小可憐的模樣,太讓人有保護欲了。

  祁玉眼神沉了沉,望著簡寧意沒開口。

  無聲對視中,祁玉終于動了,想把衣服從簡寧意手中抽出來,意識到他還是要離開,簡寧意鼻梁一酸,在眼眶打轉了許久一直隱忍著不掉的淚,終于從眼角滑落。

  簡寧意淚眼汪汪,眼睫都沾上了晶瑩的淚珠,啞著的聲音帶上了哀求:

  “師父,你、你別丟下我……”

  對著淚盈于睫的簡寧意還要假裝冷酷無情本就是道嚴厲的考驗,再一聽他央求的聲音,祁玉心里是又軟又痛,差點就繃不住要抬手去給他擦眼淚了。

  好在他還有僅剩的理智和較高的職業素養,他忍住了。

  祁玉把目光剛從簡寧意那張令人心生不忍的臉上移開,呼吸之間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聲線恢復沒什麼感情的冷硬,一字一頓:

  “放手。”

  簡寧意不但沒放手,手上的動作反而更用力了,用力到指節泛白的程度。

  桑禾受了內傷,夢中都疼得死去活來都沒哭一聲,但師父簡單的兩個字,讓正處于敏感脆弱的他只覺得委屈劈頭蓋臉地襲來,頓時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簡寧意委屈得呼吸都快呼吸不上來了,一邊哭一邊挽留祁玉,訴說著自己遇到魔族護法時的驚險。

  簡寧意拽著衣服的手緊了緊,見祁玉不說話又討好似的晃了晃,一眨眼又是一大滴請淚砸在被褥上,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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