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覺得好笑,便一直淡淡笑著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見三個人還傻站著,便說:“通知,開會,所有,科主任,護士長,九點半。”
孫王二人出去忙了。
佟西言說:“桌上和柜子里的文件,梁悅都給您重新整理過了,有些可能讓他碎了,您找不著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梁宰平點點頭,打開抽屜,所有的文本都被整齊的碼好了放著,最上面一本文件夾,打開來看,是一刀的會議記錄以及各科室的晉級前工作整改計劃。
佟西言說:“梁悅分別給每個科室都開了動員會議,這些都是記錄,還有這一個多月的成效,在我辦公室里,我去拿給您。”
匆匆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把東西遞上去,安靜站在一邊等吩咐。
梁宰平說:“你,很擔心,你師父?”
佟西言頓了一下,點點頭,努力讓自己不難受。
梁宰平只是說了一句:“咎由自取。”
佟西言哀求說:“院長,求您了,幫幫他……”
梁宰平只是嗯了一聲。
刑少駒去接梁悅時,正是大清早,看到他直愣愣站在出口的地方,嚇了一跳。梁悅面色泛青,兩側臉頰跟眼窩深陷,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腳細得不成樣,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路人,跟幽魂似的。下車的行人都離他遠遠的,怕是個病人。
一個月不見,他又瘦了。刑少駒趕緊叫他:“梁悅!”
梁悅看到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怎麼手這麼冰?!”刑少駒摸他的臉,連忙把自己的薄外套脫了給他。
梁悅身心俱疲,根本不想說話,跟著他往外走。
刑少駒就近找了家早點店,要了碗雞蛋酒,推給他:“快喝了,喝了再說話。
”
梁悅像個乖寶寶,聽話的端著碗喝完了。
刑少駒看著有些心疼,這個同窗一直是幸運的驕子,看他呼風喚雨囂張習慣了,從沒見他這樣失魂落魄過。
他顛來倒去的安慰:“沒事兒,梁悅,你聽我說,真沒事兒,梁叔這些年不是一直都跟親兒子一樣疼你,這事兒不說出來,他還一直疼你,我肯定!”
梁悅看看他,兩邊嘴角還沾了些碎雞蛋,說:“誰跟你說我不是他親兒子?”
刑少駒啊了一聲,放松下來,說:“那你弄這麼落魄干嘛?嚇我一跳。”
梁悅郁言又止,低頭咬蔥卷。
刑少駒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吃完了這頓,趕緊回去吧啊,梁叔一個人怪讓人放心不下的。”
梁悅說:“我不回去。他騙了所有人,其實他很清醒。”
刑少駒一口饅頭塞在喉嚨里,費好大勁才咽下去,說:“不是吧?!”
梁悅挑了一下眉,一副我發飆我有理由的表情。
刑少駒仔細回憶最后一次見到梁宰平時的情形,說:“梁叔真是,裝得那麼像。”
梁悅說:“他大概是覺得耍我很有趣吧。”
兩人吃了早點,刑少駒攔了輛出租車,帶他去自己的住處。學校宿舍條件差,他自己在附近租了一室一廳,單身男人的住處總是混亂不堪。
梁悅掃了一圈,直接走進臥室,找到了床,確定床上沒有異物,才大字型把自己甩了進去。
刑少駒靠在門邊看他,說:“你先睡一覺,什麼時候醒了,一起出去買點東西,正好我這兩天沒課。”
梁悅問:“我住這兒,你女朋友呢?”
刑少駒說:“我們兩地分居。”
梁悅說:“這麼可惜,本來我還可以看看弟媳婦。
”
刑少駒神秘一笑,說:“你不是早見過了。”
說完,順手帶上了門。
梁悅沒空想他的話,蒙著頭沉沉睡了。
陳若為了老情人跋山涉水到了目的地,在秘書處被攔住,要求登記姓名來處,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小白牙,說:“你去報告一聲,我是陳若。”
秘書說:“請您先登記。”
陳若一甩頭發,說:“我覺得我還是不登記的好。”
秘書眼底有明顯的不耐,合攏了登記本,不想再理會他。
陳若嘆了口氣,掏手機撥號碼,那頭立馬就接了,陳若故意的面對秘書大聲說話:“……喲,這麼快就接電話了啊……我在你辦公室門口……騙你干嘛我真在你辦公室門口,秘書不讓我進來嘛……”
門嘎啦一聲打開,沉穩的腳步聲從走廊傳過來,男人端了一張嚴肅的臉,手里還拿著手機。
陳若合上手機蓋子,沖著受驚的小秘書拋了個媚眼。
男人瞪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陳若跟了上去。
這種人的辦公室一般都是大而寬敞,裝潢布局整體格調都是全國tong一的沉悶。陳若是第一次來,絲毫不意外,自己大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
男人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兩臂打開撐著桌面,盯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翹著長腿的陳若,問:“為什麼來?”
陳若說:“想你唄。”
“真的?”
“一半。”
男人嘲諷的笑了笑,繞過桌子去捏他的下巴,說:“還有一半呢?”
“找嫂子敘舊。”
“欠抄呢吧你。”
陳若瞇起眼睛笑:“你抄得動?攢夠了力氣沒?”
男人一把抓起他摁在辦公桌上,剝他的褲子:“抄不抄得動,你試試不就知道!”
陳若大笑著叫:“救命啊,強jian啦!”
男人是典型的實干家,根本不加理會,強硬的插入很快讓陳若沒了那逍遙的笑聲,只有恨恨的低咒:“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