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說褚奕峰就必須要聽話了,褚奕峰低著頭接過夜壺,盡量壓低身子不讓凌霄看著,凌霄骨子里的嗜虐性被褚奕峰的溫馴激的更強了,走近輕輕揉了下褚奕峰的頭發,柔聲道:“跟我有什麼難為情的?讓我看著怕什麼,嗯?”說著輕輕撫摸著褚奕峰的后背,輕聲哄:“來……”
褚奕峰嗚咽了一聲,當著凌霄的面慢慢的泄了出來……凌霄接過夜壺放到外面去,回來就看見褚奕峰把臉全都埋在了被子里,凌霄失笑,上榻抱著他,輕笑:“行了行了,怪我欺負你了?”
褚奕峰紅著臉搖搖頭,被凌霄欺負欺負
什麼的也沒什麼,他只是覺得自己丟人,凌霄也不再逗他,攬著他哄了幾句就一起睡了。
同一時刻的皇城里,祝余的手下跌跌撞撞的從千金館的暗道里出來,祝余起身急道:“如何了?”
那人身形一個不穩跪在地上,愧恨泣道:“葉航有負主子厚望,失……失手了,只射中了他的肩膀……”
祝余閉上眼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沒事,可有人手折損?”
“沒有。”葉航滿臉愧色,主子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的暗殺就這麼失敗了,祝余安慰道:“如今他的守衛更加森嚴了,能傷著他就不容易了。”
祝余轉身挑了挑燈花,冷笑:“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我還怕失手麼?我只要得手一次就夠了……”
第六十七章
幾日后皇城的旨意就來了:太子于宣德門遇刺,輕傷,恐是異族作亂,著令北部將士嚴守邊關,恪盡己任。
史沛的密報隨之而來:太子爺于宣德門遇刺,刺客俱是高手,躲數十丈之外以弓箭射之,傷太子右臂,得手后遁,太子大怒,將有大案發。
凌霄看著兩份情報輕笑,祝余的人手果然厲害,傷了太子居然還可以逃之夭夭,估計這次太子要氣炸了,還沒登基就遇刺了,多打臉。
“主子。”秦龍看著凌霄的臉色,輕聲道,“主子……咱們的探子說,順天府已經抓了不少人了,太子這次真的動了大氣,聽說將那日宣德門周圍的人全抓起來了,牢里都關不下人了,但再拷打也找不出人來,都是些不相關的人,并不見真的刺客。”
“秦龍……你說太子算不算是個有心機有謀略的人?”凌霄心情頗好,打開火籠將史沛的密報放進去,看著跳動的火苗道,“說吧,我隨便問的。”
秦龍頓了下,點點頭:“以前……太子算是個奇才,不動聲色的斗倒了好幾位王爺,這個不容易。”
“以前算……”凌霄嗤笑,“你也看出來了?太子已經把握不住皇城的節奏了,他輸就輸在太得意了,從我入宮伴讀的那一年我就看出來,他以為自己坐穩了儲君的位子,太大意了。”
秦龍也不解,從這幾年太子辦出來的事確實能看出來太子不復當年的謀略了,但這回這事辦的也太不著調了,馬上就要登基了還折騰這麼大的案子,儲君被刺是很光彩的事麼?要是發生在秦龍自己身上秦龍恨不得馬上把這事壓下來,太子倒好,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秦龍猶豫了下,道:“太子估計是氣狠了,他本來就是個咽不下氣的人,多疑……這回的事是太招人恨,這也……”
“他還沒有這麼傻。”凌霄冷笑,“太子這幾年一直在給三品以上的官職換血,但都是暗自操作的,如今先皇已去,不拿著這事給皇城里好好洗洗牌哪行?”
秦龍一驚,啞然道:“原來……原來太子是這個意思!”
凌霄輕笑:“無事,太子沒有那麼蠢……但這樣才有意思呢,現在讓我回朝我也不干了,且等著太子爺發完威風吧。”凌霄說著拿了張信紙,下筆交代了史沛不少事,又讓秦龍囑咐那探子:“不要寫下來,讓史沛抽空去壽康侯府里一趟,見著老侯爺說一聲,就說我說的,老人家年事已高,且頤養天年吧。”
秦龍瞬間明白過來,點點頭:“是。”
凌霄吩咐好了秦龍
就去找褚奕峰了,這孩子聽說太子遇刺后就急急忙忙的給皇城里寫折子呢,凌霄幾步進了大帳讓親兵下去,自己走到里間就看見褚奕峰坐在腳塌子上,伏在榻前小幾上寫折子。
凌霄也不多說,自己將那一套小鍋小碗的拿出來,將爐子里的火撥旺了些,取了些牛乳隔著水燉上,又剪了塊干凈紗布包了些茶葉放進去,取了些糖放進去略攪了攪,蓋上蓋子轉身過來去看褚奕峰。
褚奕峰已經寫了不少,凌霄俯身一看,呵呵,已經寫到禁軍防范疏漏上了,凌霄做到榻上輕輕為褚奕峰理順頭發,褚奕峰轉頭對凌霄笑了下,手下不停繼續寫,將能想到的防范有些薄弱的地方都細細寫在了上面,凌霄看著褚奕峰歪歪扭扭但很認真的字出神……
一個多月前還沒有和羌胡和談的時候,史沛送來皇城里密信,太子與左丞密談時說,慧王和英王都是孤的兒子,但為了大局,孤只能忍痛割舍英王,若有一日二子水火不容,說不得孤還有你們都要硬下心來舍去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