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祁道:“那你呢?”
夏凌軒放開手站好,依戀的神色一瞬間切回到精英范,淡淡地給了他三個字:“優等生。”
溫祁笑了一聲,覺得蠻可愛,捏著他的下巴在嘴角親了一下。
夏凌軒立刻抱住他回吻,感覺被撩了一天的火卷土重來,拉拉扯扯地進了浴室,迅速脫掉彼此的衣服再次抱在一起,那溫暖細致的觸感讓夏凌軒舒服地“嗯”了聲,一邊親他一邊啞聲道:“逗你玩的,我不喜歡上課。”
溫祁用了肯定的語氣:“是傭兵公司。”
夏凌軒匆匆應聲,把人抵在了浴室的墻上。
眾人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退房出發,繼續往基地走。
短暫的接觸讓溫祁和傅逍幾人摸透了小麥的性格,這就是個抽風的流浪歌手,隨時隨地都能被激發出創作熱情,比溫祁更像藝術家,等再次見到云秋,他還給云秋唱了一首自創的小白兔,很能自娛自樂。
當然對于新認識的真愛,他沒那麼快“移情別戀”,時不時就想和真愛探討音樂,要不是有夏凌軒在,溫祁覺得這人肯定會和自己睡一個房間。
他終于找機會問了一句:“你就不怕他?”
“怕啊,”小麥道,“但我愈合能力強,被他打得再狠也沒關系噠,真愛你不用擔心我。”
溫祁不禁笑出聲,余光掃見夏凌軒過來了,便微微收斂,免得這人真被打死。
三天后的傍晚,他們緩緩降落在了外海沿岸的軍事基地里。
這里的少將早已接到消息,也已做好安排,招呼他們吃完飯便告訴他們軍艦已檢修完畢,隨時能出發。夏凌軒幾人于是敲定休息一天,然后出海。
夜漸漸變深。
從陽臺向外眺望,外海一片暗沉,幾乎與天連在了一起。
溫祁從浴室出來時就見夏凌軒站在陽臺上,正安安靜靜地看著外面,便慢慢走過去:“在想什麼?”
“沒什麼,”夏凌軒道,“你真的決定……”
溫祁打斷:“嗯,真的跟著你們出海。”
夏凌軒點點頭,沒有阻止。
溫祁知道他還是有些不樂意,摟著他的腰向懷里帶了一下,沒等調-戲只聽一聲吉他響起——隔著兩間房的某位靈魂歌手也到了陽臺,跳上欄桿開始嘶吼:“狂風暴雨,大海怒號,前進吧,帶著熱血!殺敵吧,我的兄弟!再大的波濤也沒關系,因為我無堅不摧啊……啊~啊!我無堅不摧——!”
溫祁:“……”
夏凌軒:“……”
基地的士兵平時沒什麼娛樂,很快騷動,“呼啦”跑出來圍觀,只見一道光打在了某人的身上。
阿輝溜達到陽臺上,體貼地用通訊器的照明給了他一個燈光。
研究院的人緊隨其后,紛紛為他們麥少捧場。
小麥很滿意,嘶吼地唱了一個高音,對著黑壓壓的人群道:“來,讓我看到你們的手!”
眾人湊熱鬧地舉起手,高聲喝彩。
小麥道:“我的演唱會馬上開始,準備好了麼?”
眾人嚎叫:“準備好了!”
小麥道:“接下來這首新學的歌獻給你們,我熱情的朋友。”
眾人道:“好!”
小麥深吸一口氣,吼道:“大河向東流哇,你是我的好兄弟哇——!”
溫祁深深地覺得這是個人才,實在沒忍住,樂不可支地靠著夏凌軒,聽見他不爽地哼唧一聲,笑道:“幸虧我沒教他唱織毛衣的歌。”
夏凌軒道:“那是什麼?”
溫祁道:“就是我喜歡你,你卻為一個傻X織毛衣。
”
夏凌軒:“……”
溫祁笑瞇瞇地勾勾他的下巴,扭頭聽著靈魂歌手唱歌。
不管唱得好不好,反正熱鬧就行,整個基地迅速沸騰,搞得少將沒辦法,只能找上夏凌軒,提醒他們別玩太晚。
夏凌軒面無表情:“去找他說,我不管。”
他嘴上說不管,但當他家寶貝兒有點困,而小麥唱到一點多還不停的時候,他就不痛快了,給阿輝下了最后通牒。
阿輝也覺得少將要忍無可忍地把人綁了,便主動跳到小麥的陽臺上把人拖進屋,半路還讓他返了一次場,這才徹底結束。
喧鬧的基地重新安靜。
眾人相繼睡去,漸漸沉入夢鄉。
溫祁夜里清醒過來,察覺身邊的人在把自己往懷里揉,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看一眼,見夏凌軒皺著眉,睡得不太踏實。
他估摸是做噩夢了,伸手揉揉對方的眉心,盯著打量一陣,覺得蠻神奇的。
以前抗拒這個人的時候,每次湊一起他都有些糟心。
可自從決定在一起,那些壓抑的感情便掙脫了束縛,可以隨意親熱或調-戲,哪怕什麼都不聊,只靠著看書他都覺得挺不錯。
真是蠻神奇的,他想。
這大概就是人們說的熱戀?
夏凌軒迷糊中向他蹭蹭:“……寶寶?”
溫祁拍拍他:“我在,睡吧。”
夏凌軒的意識還不清醒,摸索地握住他的手,片刻后低聲道:“我夢見船出事,我想抓你,但怎麼也夠不到……”
溫祁道:“只是一個夢,現實里你不可能夠不到我。”
夏凌軒一想也是,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兩句上船后要盡量和自己待在一起,聽見他的保證,這才睡過去。
他們在基地里休整了一天,轉天簡單吃過早飯便踏上了軍艦,緩緩開往外海。
外海的安全區有十萬海里遠,得航行數天才能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