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則彎腰把表撿起來,接著看完了信,檢查一下道,“幸虧沒壞,給我吧,我去勸安老師。”
“不用勸,他既然不想要,那就扔了!”金百莉說著跑上了樓,半天沒下來。
溫祁不放心:“大少,派人上去看看吧。”
金大少道:“女仆跟著呢,應該沒事,我去問問……”
話未說完,只見金百莉下來了,手里抱著一個紙箱,里面放著手套圍巾和各種小飾品,想來都是安老師送的。
金百莉道:“走,我把這個給他送去!”
溫祁嘆氣:“阿莉,你們怎麼說也在一起過,沒必要弄到這種程度。”
“不行,我就要給他!”金百莉被這場景所感染,想象了一下真和安老師分手的畫面,眼淚都下來了,哽咽道,“你帶我去,我從此答應你忘記他,和你交往。”
溫祁對她的演技很滿意,只能“無奈”同意,頂著屋里一群人的視線走了。
結局當然是不歡而散。
金百莉砸東西時很痛快,回來便失魂落魄了,獨自灌酒,蜷縮著身體窩在飄窗上一夜沒睡,轉天便頂著死人臉和溫祁出去約會。
金老大和金大少等人坐在客廳看了全過程,都忍不住瞅了溫祁一眼。
溫祁的演技自然沒話說,眉間的郁色很濃,勸她在家休息,但見她很堅持,一副欲言又止地看看她,終是帶著人上了車。
如此持續了兩天,溫祁見金百莉一副要撐不住的樣子,這天便趁人不備一下切在她的后頸上把人打暈,交給金家人:“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金大少見他要走,叫住了他:“你陪我出去走走。”
溫祁沒意見,跟著大少到了高爾夫球場,一邊打球一邊聊天。
他身上有一種黑道貴少爺的氣質,金大少看得很合眼緣,與他多聊了幾句,道:“我父親最初知道阿莉和安老師的事情時,沒想過他們能處這麼久,還以為阿莉只是一時新鮮,一直到聽見阿莉想和安老師結婚,這才坐不住了。”
溫祁明白他的未盡之意。
有安老師的前車之鑒,金老大對待他和金百莉的事肯定不會先放縱一段日子,只要稍微查到他有些不對勁,便會掐滅在搖籃里。
金大少道:“阿莉是父親的第一個女兒,平時很疼她。”
溫祁道:“我聽說過。”
金大少看著他:“說實話,你喜歡阿莉麼?”
“大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動心是什麼感覺麼?或者根本沒有動過心?”溫祁輕聲道,“在名利場上待得越久,越難看到真心,阿莉并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但那份心很真,也很值得珍惜,不是麼?”
金大少道:“嗯。”
金百莉睡了一天便醒了,非但沒有冷靜,反而更加控制不住脾氣,隔幾天便拉著新任男朋友去以前的學校秀恩愛,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想刺激安老師。
她簡直受不了了,低聲道:“我告訴你,你的辦法最好有效,不然這也太蠢了!”
溫祁道:“相信我。”
金百莉咬牙切齒,但既然上了船總不能半途而廢,只能賣力地當一個深陷感情漩渦的人,如此又過去幾天,溫祁把人送回家后提出了分手。金百莉叫道:“你說什麼?”
溫祁滿臉痛苦:“阿莉,你的心不在我這里,沒必要勉強自己和我在一起。”
金百莉嘴硬道:“誰說的!”
溫祁揉揉她的頭:“太晚了,進去吧。
”
金百莉瞪著他:“你真要和我分手?”
溫祁沉默幾秒,嘆氣道:“嗯,咱們都冷靜幾天。”
他說罷不再看她,坐上車走了。
這天過后,金百莉便安靜了下來,每日窩在房間里,不出門也不說話。溫祁則每天去夜總會報道,在大廳喝得“爛醉”,晚上則被手下扛回家。
三天后的周末,溫祁照例來到夜總會,卻被金大少堵住了,被帶上車去散心。
兩個人到了一家高級俱樂部,剛剛邁進門,通訊器便閃過一條本地的新聞推動,說是有人開著卡車沖撞行人,最后更是一頭沖進了寵物店,導致里面的店主和客人都死了。
溫祁想起早晨卓旺財發來的消息上寫著要陪著安老師去寵物店,驟然停住腳,短暫地靜了兩秒鐘,只見通訊器又閃過一條消息,又是卓旺財發的,寫著:計劃順利。
他感覺一瞬間飄出體外的思緒迅速回籠,回復一個“嗯”字,跟著金大少繼續往里走。
二人邊說邊走,進了攀巖場。
網上早已炸鍋,推測可能是反-政-府-恐-怖襲擊。
有在現場的人拍了照片,只見寵物店的大門一片血色,然而這不是重點,因為很快有人放大圖片在門框下圈出一個東西,說道:“我沒看錯吧?J-J都被撞掉了!”
一群人看了看,都覺得太慘,眨眼間就上了熱門。
紅毛這幾天聽從老大的吩咐一直在夜總會守著,聽說老大的小情人那邊出了事便及時趕到了醫院,這時也在看新聞,見狀反應一下,看一眼助理的褲,道:“你小兄弟掉了。”
助理張嘴要罵,卻見他遞來一張圖片,沉默一秒猛地看看自己破洞且染血的大裙褲,震驚道:“擦,我J-J掉了!”
路過的小護士聽得清楚,驚悚地看向他,示意他不要亂動,扭頭奔進旁邊的急救室,緊接著推著病床就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