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祁把被他握住的手腕拎起來給他看,想知道他所謂的“規矩”是指什麼。
兩個人的默契再次發揮作用,夏凌軒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頂著他的視線把他摟進懷里:“就是不碰你。”
溫祁道:“放手。”
夏凌軒摟得更牢了,在他頸窩蹭蹭,享受地吸了口氣:“我想抱著你睡,就抱這一次,下次絕對詢問你的意見。”
溫祁道:“卓發財。”
夏凌軒裝聽不見,四肢并用地纏著他,章魚似的。溫祁一腦門官司,扭過頭沉默地盯著他,見他已經閉上了眼,便繼續盯,想知道他能撐多久,結果等了一分多鐘,突然察覺他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這貨睡著了。
溫祁:“……”
溫祁試著抬起胳膊,果然發現連禁錮自己的力道都松了,一時竟有些啼笑皆非,他還以為今晚很可能會和卓旺財打一架的。
他拉開一點距離,看著身側的人。
與白日里一看就像要搞點事的抽風樣不同,睡著的卓旺財非常安靜,甚至有幾分乖巧。
溫祁注意到他的眼底有一層淡淡的暗影,聯系差不多“秒睡”的狀態,知道他最近應該沒睡好,而今天緊繃的神經起起落落,此刻終于躺到床上,那點精神氣迅速蒸發,便睡著了。
當然溫祁承認,還可能有一個原因是自己在這里,卓旺財的心事落了地,所以踏實了。不過這麼一個強悍的男人竟會被他影響到這種地步,真是有點神奇。
夏凌軒迷糊中感覺到不適,循著身邊的溫度湊過去把人往懷里揉了揉,喉嚨里發出滿足的一聲輕哼,再次安靜。
溫祁從方才的思緒里回過神,掃他一眼,轉到了之前的問題上——夏凌軒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精分?受過打擊還是真吃錯過藥?
他想了又想,搜出一件事,大概四-五年前,夏凌軒暑假去旅游,但玩的時間很長,遲了一個月才來學校上課,這之后便總是被夏元帥安排著去訓練,開始為進軍隊而做準備了,會和這事有關麼?
溫祁沒什麼證據,便不想了,掙開身邊的人關燈睡覺,半夢半醒間察覺又被抱住,在心里無奈地嘆口氣,隨他去了。
夏凌軒其實不只是最近才睡不好的,而是自從溫祁離開的那天起便一直在失眠,但他體質特殊能熬住,如今抱著人睡了幾個小時,迅速滿血復活,醒的比溫祁還早。
他看著臂彎里的人,只覺愉悅溢滿胸膛,想要親一口,可又怕把人親醒了得不償失,轉轉眸子,抱著人繼續睡。
溫祁是被一股燥熱弄醒的。
他猛地睜開眼,一把按住在自己身上造-反的手,扭頭看著卓旺財,見這人還在睡,那眉頭微微皺著,呼出的熱氣都噴在了他的頸側,同時身上抵著個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
某人似乎很難受,本能地蹭蹭他,想要摸他兩把,卻發現手被按住,眉頭皺得更深,把人又往懷里摟了摟,倒是沒有再蹭他了,只是呼吸依然很熱。
溫祁被滿是情-欲的氣息包圍,立刻想要躲開,結果掃見他的臉,腦中鬼使神差閃過一個念頭:夏凌軒動-情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這念頭一出,他心里被撓了一下似的,原本就被勾起火的身體更熱了。
夏凌軒自然沒有真睡著,察覺他沒怎麼反抗,試探地又蹭了兩下。
溫祁被蹭得火氣更旺,急忙掙開禁錮下了床。
他是薄情,但不是性冷淡,若放在平時不是沒可能享受一把的,然而對象偏偏是這個人——明知人家對自己動了心還和他亂搞,這就不地道了。
好好的一個美人不能啃,溫祁不知第幾次覺得惋惜,進了浴室。
夏凌軒過了幾秒才睜眼,猶豫一下跟了進去,見他在刷牙,便“迷迷糊糊”地貼過去從身后抱住他,低哼道:“寶貝兒……”
溫祁把牙膏沫吐出去:“別抱著我。”
夏凌軒啞聲道:“難受。”
溫祁道:“讓你助理給你找個人。”
夏凌軒的頭抵著他的肩:“我不要別人,咱們做一次吧。”
溫祁見他的手還算老實,便快速洗漱,轉身推開他,點頭道:“可以考慮。”
夏凌軒的雙眼驟然一亮。
溫祁不等他往前撲,繼續道:“但我有未婚夫,所以現在不行。”
說罷拍拍某人的肩,補了一刀,“你等我四年后和夏凌軒解除了婚約,再考慮看看。”
夏凌軒:“……”
溫祁繞過他,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別墅的人都醒得挺早,紅毛想知道昨晚的戰況,晨練完便溜達進了助理的房間想討論一下,卻見地上放著一個眼熟的箱子,只是里面的東西都沒了,問道:“箱子怎麼在你這里?”
助理道:“我們老板把它給我了。”
紅毛道:“他為什麼給個你空箱子?”
助理道:“不是空的,昨晚的東西一樣不少。”
紅毛樂了:“哦,被你收起來了,怎麼樣大兄弟,要不要哥們今晚幫你找個人?”
助理道:“不用,它們現在都在我身上……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老板是罰我把這些玩意隨身攜帶一個月。
”
紅毛于是收了收驚悚的表情,打量他:“那你放哪了?褲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