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們不明白話題為什麼跳到這上面,說道:“招了啊,昨天剛來的。”
卓先生道:“昨天?”
高層們道:“是啊。”
卓先生轉身便走:“回去,他還在公司里。”
高層們道:“啥?”
卓先生頭也不回地進了飛行器:“我好像沒說過他是女的。”
飛行器猛地拔高,帶起的狂風瞬間將高層們的頭吹成了鳥窩。
幾人呆呆地目送老板走遠,想起昨晚那冷艷美人,整個人都凌亂了——我擦老板你說啥?!
然而現在計較這些沒用。
他們回過神,揣著那點驚奇驚悚的情緒一起奔向公司,誰知等他們趕到,卻見老板再次坐上飛行器走了,搞得他們一頭霧水,還是旁邊鼻青臉腫的教官告訴他們老板娘去買煙了,由于公司離城市太遠,老板娘坐的也是飛行器,所以老板才要去追。
高層們不敢耽擱,也紛紛上了飛行器。
買煙的地方在小鎮里,卓先生最終追到了一間小商店前。
他打開涂著公司標志的飛行器,見司機已被打昏,那手腕的通訊器開著,記事本的空白頁上寫著一行字:告訴卓旺財,小爺以后絕對扒了他的皮!
高層們這時恰好追來,到了老板的身邊。
卓先生道:“他肯定剛走沒多久,叫人過來搜。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無論男女都查一遍,想辦法摸摸他們臉上是不是有東西,”他停頓一下,“尤其是沒戴通訊器的。”
高層們道聲是,快速叫人。
等傳達完命令,他們便見老板不知何時把司機的通訊器摘了下來,正沉默地看著那行字,問道:“這名字是你們告訴他的?”
“不不不,”高層們立刻否認,“是他說要改成旺旺旺財的。”
卓先生繼續盯著屏幕,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濃,終于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高層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默默站著。
片刻后其中一人突然看向他們,滿臉“老子特麼要不好了”的樣子。剩余幾人眨眨眼,后知后覺想起一句話:你們要是敢讓他跑了,我就把火泄你們身上。
擦!
他們謹慎地看看老板,摸不準老板記不記得這一茬,若是記得,那老板一抽風,搞不好真會把他們挨個拎進屋里干一頓,哪怕他們有的長得對不起觀眾,老板肯定也下得去口。
被上其實沒什麼的,但被老板上……這他娘的也太重口了!會連續做一年噩夢的!
他們整個人也跟著不好了。
幾人惴惴不安了一會兒,聽見老板漸漸止住笑,試探道:“老板,我們去搜人了。”
卓先生點頭:“去吧。”
高層們仿佛得了大赦,撒丫子跑了。
助理站在一旁,看看老板這狀態,問道:“他還會再回曼星典麼?”
卓先生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助理道:“那咱們要不過去守著?”
卓先生“嗯”了聲,放松地靠在飛行器上,原本壓下去的低笑再次卷土重來。助理這次倒是能聽出幾分愉悅了,詫異地看著他,聽他笑道:“我第一次遇見能這樣跑出去的人,可惜。”
什麼可惜?
助理表示不懂。
卓先生沒打算解釋,示意助理也去找人,獨自站在有些喧鬧的街角看著人群,在心里補充完:可惜他沒想到少年這麼能惹事,早知他當初就應該讓他們把人關進地牢里。
也可惜他選擇了要在曼星典耗一晚上,不然少年絕不可能逃掉。
他知道,少年是覺得他和沛覽集團是一伙的,所以才千方百計地想逃開。
但其實他和沛覽的人只是點頭之交,昨晚會和他們見面是查到了一點線索,感覺溫祁的事興許和他們有關,更是查到沛覽最近似乎在找個人,便想來試探兩句,誰知誤打誤撞,他聽到有人在和蔡少爺談綁人的話題。
那時他不確定他們說的是不是溫祁,但溫祁出事確實是幾個月前發生的,這讓他下意識覺得可能有第三股勢力加了進來,若他們談的真是溫祁,新冒出的勢力可能便是導致沛覽找人的原因——換言之,他們或許知道溫祁的下落。
沛覽反正在那,是跑不了的,他可以過后再問,因此便想先問問那個少女,結果一步又一步,發現竟是熟人。
當然,或許一切只是誤會。
或許少年真是為了朋友,也或許少年是身份敏感不想被別人知道才反應激烈,但少年和沛覽有矛盾,這一點是肯定的。
沛覽在羅卡城只手遮天,他保險起見就把少年送走了。
沛覽集團能查到他綁了一個黑衣美人,而他知道只憑嘴說,少年不會相信他和沛覽不是同伙,便想著弄點證據,加之他也想查查溫祁的事是不是沛覽做的,便和沛覽周旋了一晚,今早才回來。
結果就這麼短的工夫,少年愣是逃了。
這已經不知是少年第幾次讓他覺得意外了,果然很有意思。
卓先生想了想,聯系手下:“他會盡快離開這里,重點查離開的那些人,別光盯著孤身的,找那種身邊有伴的,看著很體面的人。
”
高層不解:“啊?”
卓先生不想科普少年的本事,道:“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