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關系》第74章

汪昊延往床上一趴:“直接撕下來疼還是酒精殺得疼?”

荊菁哪兒知道,猶猶豫豫地拿著藥箱不說話,汪昊延看見那瓶酒精就崩潰,干脆胳膊一抬把衣服直接脫了。

背上擦傷的一大片又被撕破一層,鮮紅的傷口往外不停滲血。他看了眼驚慌的荊菁,喊:“快給我糊上紗布啊!不許用酒精擦了!”

荊菁哆哆嗦嗦地說:“原哥一走你就病重,我覺得我好慌,要是簡醫生在就好了。”

汪昊延肌肉繃緊:“我都病重了,你就別讓我再心塞了,行麼?”

簡辛在家捱過了一周,一周里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說過話。到了醫院,科室開例會,大家看見他來都很關心,但是也都不好多說。

手術暫時停了,只輪班坐診,忙碌的工作能讓他忘記痛苦,同事的閑聊八卦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但一天結束,當他開車駛進小區,他發現一切并沒有轉好。

仍是那幾間屋,仍是淡淡的藥味兒,簡辛早早關燈上床,卻久久不能睡著。

早上的戲一結束,汪昊延換了衣服就趕去機場,荊菁跟不上他的大長腿,一路小跑差點岔氣。上了飛機她問:“到了以后還去公司麼?”

“去公司干什麼。”汪昊延摘下口罩,臉色有些蒼白,說:“有事兒你就去,這兩天別給我打電話也別發信息。”

“那怎麼行啊,你不能失聯吧?”

他頭很暈,皺眉道:“就說我休息兩天養病,我這傷確實沒好啊。”

汪昊延說完就睡了,中途醒來吃了點東西,然后就盯著窗外直到飛機落地。司機接上他直接回了市中心的公寓,快一個月沒回來,推門進去只覺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房間一直有阿姨來打掃,簡愛被周菀帶回去和辛巴玩兒了,他轉了一遍,發現簡辛還沒回來住。

時間還早,他洗了澡想睡兩個鐘頭,然后去接簡辛下班,身體沉重又酸痛,眼一闔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簡辛下班回家,吃完飯就收拾東西,兩個整理箱差不多裝滿了,貌似沒有更多可留下的。八點多弄完,拿著一袋準備捐掉的衣服去樓下捐贈處投遞。

回來時遇到五樓的齊大爺,齊大爺打招呼:“小簡還沒搬啊?”

“嗯,還沒。您呢?”簡辛回應。

“我馬上也要搬了,規劃局的通知不是說三月底麼,這都幾號了,你也抓緊時間啊。”

齊大爺上去了,簡辛進門愣住,他才反應過來今天幾號。自己已經上了兩天班,汪昊延說過十天以后就回來一趟。

拿著外套出門,路上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這些天沒回來過,一進門房間還是熟悉又溫暖,把客廳的燈打開,門口擺著汪昊延的鞋子和背包。

簡辛走到床邊,看見汪昊延側著身熟睡著,他拽拽被子想給蓋嚴一點,看見了對方背上的傷口,邊緣處結痂了,大部分還露著紅肉。

伸手輕輕碰了碰周圍,肌膚發燙,簡辛去拿來醫藥箱,先給汪昊延往腋下夾了支體溫計,然后準備好紗布藥膏打算處理傷口。

蘸了酒精的棉球一接觸,汪昊延頓覺撕扯針扎似的疼,他趴著彈動了一下,然后睜開眼看清是簡辛,也忘了疼:“你下班了?”

簡辛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已經九點多了,你幾點回來的?”

汪昊延有點懊惱:“下午到家的,想睡會兒再接你下班,睡過了。

包扎好傷口,簡辛抽出體溫計。難怪摸著燙,已經燒得很厲害了,給他蓋好被子,然后簡辛去廚房煮了點疙瘩湯。

汪昊延坐起慢慢地喝,時不時看簡辛一眼。簡辛心里的內疚一點點漫上來,像犯錯似的低著頭,他最近太忽略汪昊延,就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他不喜歡這樣。

“這麼多藥啊?”

喝完疙瘩湯,簡辛又要汪昊延吃藥:“你背上的傷有點發炎,所以才發燒,這個是消炎藥,再吃個退燒的。吃完睡一覺出出汗,明天還不好就去醫院。”

杯子里還有點水,簡辛讓他喝完,汪昊延躺下:“我實在使不上勁兒了,端著都累。”

簡辛拿了勺子舀到他嘴邊,他瞇著眼說:“我不要勺兒。”

把勺兒放下,簡辛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身用嘴喂下去。剛說了沒勁兒的汪昊延抬手就扣住了簡辛的后腦勺,然后頂開對方嘴唇把水吸吮了個干凈。

親完還蹭著簡辛的臉問:“擔心我嗎?害怕我有事兒嗎?”

簡辛點頭:“你說呢。”

汪昊延慵懶地笑,眼中卻帶著心疼:“那我們都好好的,別讓對方擔心,也別讓對方害怕,只讓對方高興,好嗎?”

簡辛抬手抱住他,越抱越緊,像以前那樣回答道:“好啊。”

睡了一晚基本沒事兒了,兩人一起去西棉里搬東西。兩個整理箱裝在車里剛好,都不用叫搬家公司。

簡辛站在門口,汪昊延站旁邊扶著他肩膀。

“要不要拍張照?”

“不用,”簡辛搖搖頭,“都在我腦子里了。”

最后一次鎖門,下樓前汪昊延吻了他的額頭,他大概會永遠記得,汪昊延說:“對難過與不舍徹底說個再見,將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就都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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