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是依附于六合宗的家族,這次為了參加武林大會給六合宗充場面,把家族中所有的精英都派了過來,結果……
羅鴻風看看被丫鬟收拾整齊的瘋女人,狠狠皺起了眉頭,“四娘,你怎麼成了這幅模樣了!”這女子叫云四娘,是云家家主的獨女。
“適才在街上,這位女施主對著一名紅衣男子下跪,且口稱‘宮主饒命’。”圓海將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嗯?”羅鴻風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
“云四娘……”聽過刁烈的匯報,丹漪了然,“估計是把我認成我爹了。”
辰子戚好奇地看他,“你跟你爹長得很像嗎?”
“是有些相像的,”丹漪單指點了點下巴,沉吟片刻,轉而問起別的,“任蹤滅和黃藤來了嗎?”
“已經過河了,今晚定能入城。”刁烈準確無誤地說著情報。
萬蠱門與千毒教在路上相遇,一起前來,不知為何就走得慢了些。玄道其他門派早已入城,各派掌門已經分別來見過丹漪。
武林大會,是選劍盟盟主和氣宗宗主的,跟他們玄道其實沒多大關系。然,這是丹漪繼位之后的第一屆武林大會,玄道的人要來給他撐場面。
次日,陽光照在廣袤的八荒原上,投射出明暗交替的云影天光。
六合宗的宗門房舍,就建在八荒原的正中,當真是天高地闊。大會的會場,位于宗門外五里的四象湖上。
說是湖,其實也就是個方圓百丈的水塘。水塘中央,用石料搭建了兩個平臺,呈太極陰陽魚之狀,合槽而立,遠遠的看上去,乃是一個整體的圓,只不過中間有道弧形的縫隙。
觀賞歇息的座位沿湖而建,設了十數個高臺,供各大門派列座。有英雄帖的小門派,也安排了一定的位置,沒有英雄帖的就只能站著了。
六合宗作為東道主,其位置坐北面南。左右兩邊立著兩尊大鼓,有身著彩衣短打的壯漢,拿著巨大的鼓槌,一下一下地敲擊。
“咚,咚,咚咚咚!”沉重厚實的牛皮鼓,帶著仿若亙古傳來的蒼涼呼號聲,在廣闊的荒原上回響。這是中原武林千百年來的傳統,以武會友,以武論道。
黑壓壓的武林人士,自六合宗和六陽城方向分別涌來,驗看英雄帖,確認比武順序,不多時,整個四象湖就熱鬧了起來。
臨近午時,大部分門派已經落座,羅鴻風穿著一身黑白道袍,立在高臺上,盯著湖東側的那座高臺沉默不語。
“宗主,午時到了。”六合宗的弟子低聲稟報。
“歸云宮還沒來嗎?”羅鴻風掩在袖子里的手緩緩攥緊。歸云宮向來任性,每次武林大會都比別人來得遲,只不過從沒有超過午時的。
丹漪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比他爹還要囂張。
不僅羅鴻風在關注歸云宮,其他門派也是不是朝那邊高臺偷瞄。這可是新任宮主第一次在天下英雄面前亮相,大家都好奇得要死。
“師姐,你說歸云宮宮主會是什麼樣子?”素心宗這些女孩子們,是第一次來武林大會,各個都興奮不已,話多的玉泉忍不住跟身邊的師姐討論。
“我也沒見過,不過聽長輩說,歸云宮的宮主,代代都俊美非凡。”師姐玉韻小聲說道。
“那,會有城外見到的那人好看嗎?”玉泉偷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師父,壓低了聲音道。
城外見到的,自然指是丹漪和辰子戚,辰子戚他們知道身份,沒提名字,就是說的那個格外耀眼的男子。
聽到這話,玉韻有些答不上來。那個男人已經生得完美無缺,很難想象比他更好看的人長什麼樣。
午時已到,歸云宮還沒有來,幾個玄道的門派倒是已經來了,坐在東側的位置上。
“歸云宮莫不是不敢來了吧?”正道中的人議論紛紛。
“聽說六陽城的怪事可能跟歸云宮有關。”
“真的假的?你還別說,那云家本就跟歸云宮有過節,說不準……”
云家人慘死的消息一夜之間已經傳開了,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我們掌門昨夜被羅宗主叫去了,也不知在商量什麼,莫不是要向歸云宮問罪吧?”
討論的嗡嗡聲越來越大,再不說點什麼,這會場就亂了。羅鴻風忍無可忍,足尖踏地,整個人如飛鳥一般從高臺上飄過去,一下飄出十幾丈,只在水面上借了兩次力便跳到了水中央的平臺上。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等著羅鴻風開口,恰在此時,一陣悠揚的絲竹聲自天邊傳來。
天地相接處,一頂緋色輕紗圍成的巨大軟轎,伴著絲竹聲飄搖而來。十六個身著黑色勁裝的轎夫,于八個方位抬著轎攆,宛如飛鳥一般,不用任何借力直接飛到了四象湖上方,在空中驟然變換方向,落到了東側的高臺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云使:出場了,轎夫準備
轎夫:準備好了
白云使:燈光,音樂,宮主呢?
鳥攻:準備好了
白云使:OK,倒數五個數,預備——裝逼!
羅宗主:我有個問題
鳥攻:什麼?
羅宗主:為什麼每次都在我之后出場啊摔!襯得我好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