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戚看著有些艷羨,“舅舅,你剛練的是什麼劍法,能不能教教我?”
“三疊。”說起劍法,李于寒的眼中泛起些許光彩,見辰子戚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便解釋了一下三疊劍的由來。他天生嗜劍,阿木被搶走之后,便更加醉心于劍法,不理俗事,只想練成最高超的劍法,把外甥搶回來。
辰子戚微微頷首,想著有空得跟便宜舅舅學兩招,不說學會劍法,就這身姿,拿來哄丹漪開心倒是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鳥攻:你學三疊劍做什麼
戚戚:耍給你看呀!
鳥攻:有什麼好看的?
戚戚:一疊對唇銷魂
鳥攻:( ̄3 ̄)
戚戚:二疊玉柱擎天
鳥攻:(⊙o⊙)
戚戚:三疊身體難分
鳥攻:(⊙v⊙)好劍,好劍
第九十三章 捉賊
據李于寒說,那小賊還不止一個,是兩個人。兩人輕功上佳, 武功也不弱,如果不抓住他們, 辰子戚沒法安心離開。
次日,劍陽城中便貼滿了告示, 言說官府要抓那兩個賊,百姓們如果有線索可以告知衙門。
告示一貼出來, 城中的百姓都很驚奇。要知道,這兩人一看就是江湖人, 往常官府根本不會管的。
府尹苦著臉看師爺在堂下抄寫告示,非是他想管, 是不得不管。王爺成了長劍門和短劍門掌門的拜把兄弟, 衙門里的捕快、衙役又都是王爺給工錢, 根本沒人聽他的, 王爺說一就沒人說二。
“師爺,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俠盜梁上飛?”府尹看看王府中人對賊偷的描述, 覺得有點像。
“估計就是,”師爺又抄好一份,吹干墨跡,繼續抄下一份,“可算有人收拾他們了。
”
梁上飛是兩個人,一個叫梁友德,一個叫秦飛,在劍陽這一帶混。他們以俠盜自居,常去富貴人家偷東西,再分發給外面的窮人,自己給自己起了個綽號叫梁上飛。
師爺家中還算富裕,以前就沒少被這兩人光顧,提起來就恨得牙癢癢。抄告示抄得非常賣力,還親自帶著衙役出去張貼。
今天恰好是收租金的日子,鹵味店的店主一臉愁容,想著把剩下的幾天賣完就搬走,眼看著王府的管事走到自己這里,心中酸澀難言,“前日里家中糟了賊,沒有銀兩交租了,您看能不能……能不能通融一下,緩一緩。”
他的鹵味店生意很好,如果在給他一個月時間,他就能把租金賺回來。
“哦,張記鹵味啊,”管事看了看招牌,又看看賬冊,“王爺說了,你們店里的東西好吃,免你一個月的租金。”
“咦?”店主驚得半晌合不上嘴,“這真的是王爺說的?”
“嗯。”管事提筆,在賬冊上寫了幾筆,便繼續往下一家去了。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店主從店里跑出來,跪在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沖著王府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免一個月的租金,他們一家人就可以繼續住在這里,只要再過一個月,他就又能賺足租金的錢。
劍陽城如今這般安定,做小生意又很賺錢,他說什麼也不想再回去種地了。
對王爺有多感激,對那個小偷就有多恨。鹵味店店主今天的生意也不做了,關上店門去衙門里提供線索。
“那賊偷的形貌我識得,就是梁上飛兄弟倆。”鹵味店店主斬釘截鐵地說。
他以前過得窮苦,給有錢人家做佃戶,有妻兒老小要養活,窮得叮當響,兩年前俠盜梁上飛曾給他送過幾文錢,所以他識得那二人的背影。
最近劍陽城能做生意,他賣了祖宅才換得幾兩銀子,搬到劍陽城來住,日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卻被偷光了家底。當年的幾文錢,只夠他買一罐鹽,那兩人根本也沒幫上他什麼忙,如今卻要害得他家破人亡。
“什麼俠盜!呸!”
持這樣論調的人不在少數,那兩人自詡為俠盜,卻鮮少幫助窮人,就算給錢也只是沒什麼用的幾文錢,偷起東西來卻是幾十兩上百兩的雪花銀。
“竟然還是俠盜?”辰子戚聽著府尹報上來的消息,有些驚訝。他只在說書先生那里聽說過,小時候時常做白日夢,期待著哪天有劫富濟貧的俠盜從天而降,給他一大筆銀子。
“沽名釣譽罷了。”洛云生在一邊看賬冊,聽到這話,忍不住說了一句。江湖上這種人不在少數,劫富濟貧,濟的都是偷兒自己,偷了大筆的銀錢,便給周圍的百姓幾個錢意思意思。
辰子戚摸摸下巴,擺手讓府尹離開,起身去找舅舅。
“舅舅,有個大生意,咱們合伙吧。”辰子戚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對還在勤奮練劍的李于寒道。
劍勢沒有絲毫的停頓,也不知李于寒聽到了沒有。
辰子戚把懷里的小紅鳥掏出來,放到石桌上,天氣轉涼,怕凍著那雙小爪子,便叫福喜拿了那套木制的茶托來,讓小紅鳥蹲在上面。
丹漪抖抖毛,見辰子戚在給他嗑瓜子,便心安理得地坐下,張著嘴巴等喂。
辰子戚磕了瓜子,丟進那嫩黃的小雞嘴里,繼續說生意的事。他要談的,就是賣給廬山派劍的事,作為一個大門派,每年都有新弟子加入,消耗的劍定然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