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漪被這火辣辣的一吻定住了,半晌不知道如何回應。
躺在草地上的玉壺,被濺起的溪水弄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兩個俊美少年吻在一起的情形。
“……”玉壺眨眨眼,自己是不是還沒醒,這是做夢呢吧?
辣水早被溪水沖淡了,只還有一點點的味道,一觸即離的吻,卻把這些微的辣味無限放大才,從唇瓣一直傳到心底,丹漪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還沒等丹漪說什麼,辰子戚突然叫了一聲疼,握著自己的手指低下頭去。
“戚戚!”丹漪把人攬到懷里,幫他托著手,想要拆下他手上的帕子看。
“哎呀,別看了,”辰子戚阻止了他舉動,四下看了看,“咱們快走吧,一會兒那老尼姑再跑出來。”
丹漪微微頷首,對一名黑衣人道:“把石室的位置告知刁烈。”留著那老妖婆必定是個禍害,現在就了結了她以絕后患。
“是!”黑衣人領命,運起青云扶搖功,快速離去。
宮主來素心宗,忠心的烏云使肯定是要跟著的,為了不引人注意,被丹漪勒令待在素女峰山下。
辰子戚看看一臉呆滯的玉壺,有些過意不去。原先因為那三個追殺他的老尼沒看到玉壺的臉,還好說,山洞里那位,回頭跟無音師太告上一狀,就完了。
“玉壺,素心宗現在亂著,你跟我走吧,等這邊事平息了再回來。”辰子戚嘆了口氣道,這姑娘長得像小茹,總能讓他多生出幾分憐惜來。
“去哪里?歸云宮嗎?”玉壺抬眼看向丹漪,這人先前并不在常戚哥哥身邊,等她在石室中醒過來便出現了。
玉玲瓏說常戚哥哥是簡王,如今怎麼又變成了歸云宮宮主的情郎?
“嗯。”辰子戚摸摸鼻子。雖然只見了兩面,但這個姑娘幫他良多,他不能扔下她不管。
“我不能走,這里是我的宗門……”玉壺咬了咬唇,她自有記憶起,就生活在素女峰,讓她離開,實在沒有這個勇氣。
“待寥寂死了,你再回來不遲。”丹漪開口道。
“死了?”玉壺一愣,才反應過來丹漪在說什麼,“你們要殺太師祖?”
“她被太素無心最后一重迷了心智,已經不是那個德高望重的寥寂師太了。”辰子戚勸慰道。
小時候在皇宮中讀書,洛先生講過江湖上的名人,其中就有這位寥寂師太。傳說她行俠仗義,作風剛正不阿,很有祖師女俠之風。與山洞里那個半人半鬼的瘋老太太,完全不是一個人。
然而,素心宗的人向來愚孝,就算師父已經瘋了,無音師太依舊對她唯命是從。只是尚有一絲理智在,把人關在了石室中。
不多時,兩頂軟轎飄然而來,刁烈快步走過來,跪在了丹漪面前,“宮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玉壺:導演,這個劇本好像不大對呀!
導演:怎麼了?
玉壺:說好的劫后余生,男主與女配結下了身后友誼呢?
戚戚:也算是結下了吧
玉壺:口胡,明明是GV現場版!
鳥攻:(脫褲子)親一下而已,哪里GV了?
戚戚:是呀,哪里GV了?_(:з」∠*)_
玉壺:……我需要辣眼睛水的解藥
第七十七章 親親
“去殺了寥寂。”丹漪抱著辰子戚坐上軟轎,戚戚的指骨斷了,得趕緊接上。
“是。”刁烈干脆利落地應了, 不問緣由。
玉壺聽著他們的對話,只覺得心驚膽戰。
辰子戚已經坐進轎子里, 扒著欄桿沖她使眼色,讓她坐到后面那頂轎子里去。
“把她帶上。”丹漪淡淡地說了一句, 放下紗帳,把辰子戚拉回懷里按住不讓動。
刁烈得令, 二話不說,一個手刀劈暈了玉壺, 丟進軟轎中,打了個呼哨。轎夫們立時運起青云扶搖功, 飄然而去。與此同時, 數十只身形矯健的灰鷹從四面八方飛來, 跟著刁烈往石室所在奔去。
“刁烈能殺死那老虔婆?”辰子戚窩在丹漪懷里, 好奇地問。
“殺人, 又不一定要拼內力。”丹漪穩穩托著那只斷了手指的手, 心下著急,怕耽擱久了這骨頭接不好。
“你叫人去找找我娘吧。”辰子戚想起常娥的行蹤,忍不住皺起眉頭。
“若是我沒猜錯,是廬山派把人接走了,”丹漪將劍痕的事說出來,“已經有人去查了,等咱們回宮就能知道消息。”
“嗯。”辰子戚放心地點點頭,在丹漪的胸口蹭了蹭臉。明明還只是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年,卻如此的可靠,真不愧是他辰子戚看上的人。
回到歸云宮,沐長老立時被拎到宮主臥房來看病。
“骨頭都斷了,怎麼還能打架呢?”沐長老看著手帕上滲出的血水,不贊成地搖了搖頭,“把帕子撤了。”
辰子戚咬牙,準備去拆帕子,身后的丹漪伸手,在那艷色帕子上輕點一下,柔軟的綢緞瞬間變成了幾根紅色的毛毛。
忘了丹漪那身衣服是毛變的了。掏出來的帕子,就是他掉下來的鳥毛。辰子戚好奇地把手伸進丹漪的懷里,來回摸摸,“還有嗎?”
“別鬧。”丹漪攬住辰子戚的腰,不讓他亂動,低頭看向那受傷的手指,心尖驀然一疼。
那兩根修長的手指,都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著,中指的一截骨頭還戳破皮肉冒了出來,不停地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