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吃個。”辰子戚也想嘗嘗,瞧丹漪的模樣似乎很好吃。
“沒了。”丹漪縮進被窩里,跟辰子戚面對面。
辰子戚扁扁嘴,打了個哈欠,折騰這麼幾下,他早就筋疲力盡了,只是精神還有些亢奮:“你今晚跟我睡,明早我就真成你的男寵了。”
“誰說你是男寵了?”丹漪蹙眉。
“不是麼?你那兩個丫頭還讓我沐浴熏香,就差洗屁股等你臨幸了。”辰子戚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長長的哈欠讓他的眼角沁出淚來。
丹漪微微瞇起眼,伸手抹掉那一顆淚珠子:“沒事,睡吧,我保證明天沒人敢說你。”
辰子戚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把臉埋在枕頭里偷笑了一下,俗話說,好男不跟女斗,所以他就告個狀,別的什麼也不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戚戚:我真是個百年不遇的正人君子
鳥攻:哪里君子了?
戚戚:我只告個狀,都沒有用手段對付她們
鳥攻:說的在理,我們戚戚最君子了
青菏&青萍:excuse me ?
第四十章 整治
次日清晨,陽光穿過巨大的窗戶照進來,透過薄薄的青紗帳, 映在辰子戚的臉上。
因為昨天受了罪,辰子戚的眼底還有些發青, 顯然身體還沒緩過勁來。但因為睡得舒服,臉上的神色倒是很安逸, 臉蛋睡得紅撲撲的。
丹漪單手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他。
兩年前的那天早上,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并非是因為辰子戚嘲笑他, 而是因為,那一晚的夢境里, 躺在他身下的人, 就是辰子戚。
夢中的小小少年, 哭著掙扎求饒, 叫他“鳳元哥哥”。醒來之后, 面對著滿臉好奇的辰子戚, 丹漪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回來之后,自家爹是怎麼說的來著?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春夢里夢見誰,那就是你想跟誰生蛋了!”
跟戚戚生蛋嗎?這也太荒謬了,戚戚是男孩子,不能給他生蛋。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直到自家爹又說了句別的。
“你要是靠近誰,下面的鳥變成一柱擎天,那便是喜歡了……”
原來,是喜歡嗎?他生而知之,許多常識從破殼那一天起就存在于記憶中,但關于喜歡,卻是剛剛才懂。
緩緩靠近,在那暖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立時縮回脖子,歪頭瞧了瞧,見辰子戚沒有蘇醒的跡象,丹漪禁不住抿唇笑,伸手把人攬到懷里。
“唔……”辰子戚嘟噥了一句,在丹漪胸口蹭蹭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跟丹漪睡成一根麻花,也不在意,揉揉眼睛抬頭看他,“幾時了?”
說話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昨天吸蠱蟲傷到了嗓子。丹漪微微蹙眉,輕聲道:“還早,你且再睡一會兒。”
“唔……好……”辰子戚覺得身體特別疲憊,仿佛失了許多血一樣,只是嗓子干疼,讓他有些睡不著。
靈和靈關、青萍青菏進來伺候。
“去沖一碗蜜糖水。”丹漪由著靈關給他穿衣裳,對靈和道。
“我來吧。”青萍小聲說了一句,搶過靈和的活,用甜白瓷小碗,泡了蜜糖水,笑著遞給丹漪。
青菏卻是好奇地往床上瞄,想看看辰子戚的狀況。
丹漪接過小碗,走到床前:“戚戚,起來喝杯水再睡。”
辰子戚正渴著,聞言一咕嚕坐起來,接過小碗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甜甜的蜜糖,帶著一股清冽的花香,特別好喝,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這蜜糖真好喝。
”
“這是歸云宮自己養的蜜蜂,只吃竹子花的。”靈和接過空碗,笑著遞了條熱布巾給他。
辰子戚拿著擦了擦臉:“竹子花?竹子也有花嗎?”
“再說一會兒該睡不著了,”丹漪瞪他,見他老實了,便放緩了語調道,“我去前宮處理些事務,過會兒回來陪你用早飯。”
“嗯。”辰子戚乖乖答應著,重新躺回被子里。
靈和笑著沒再說話,將床角的帳幔放下,遮住了略顯刺眼的陽光。跟著穿戴整齊的丹漪離開房間,輕輕合上了門扉。
等丹漪走后,辰子戚忍不住在大床上打了個滾,躲在被子里偷偷笑,丹漪似乎比以前更疼他了……
滾了幾圈之后,果真睡不著了。總覺得周圍太安靜了,怎麼沒有鳥鳴聲?剛想到這里,外面突然開始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長鳴短鳴,各式各樣的都有……
睡不著的辰子戚,決定起來轉轉。
靈和就守在屋子外面,見他起來,立時找了衣服給他穿:“您昨天的衣裳奴婢拿去洗了,給您找一件宮主以前的衣裳吧?”說著,從箱籠里找出了丹漪十四歲時候的衣裳。
一身素色箭袖服,外罩一件天青色廣袖紗衣,長短穿著正合適。辰子戚很滿意,背著手走出梧桐林,在瀑布邊的雨廊上,遇見了同樣出來亂走的天德帝。
天德帝看看辰子戚的模樣,見他腳步虛浮,神色憔悴,頓時了然,開口安慰道:“小七,真是委屈你了。”
辰子戚眨眨眼,頓時明白了天德帝在說什麼,轉頭看著廊下的流水,不想理他。反正蠱毒已解,根本不用怕他。
這番行徑在天德帝看來,便是在鬧別扭:“你與丹漪有自小的情分在,朕瞧著他是真喜歡你,定然會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