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淡淡的嗯了聲,“不早了,你睡吧。”
他掛斷電話,看看邵澤的房間,沉默半晌,強迫自己忍下了。幾人熬到凌晨三點,只聽邵澤的屋里忽然傳出少許動靜,便急忙進去。
鎮定劑的藥性已經消失,邵澤皺著眉,似是極其不安,身體不停的動,接著扯到傷口,悶哼出聲。喬夕掀開被,見上面帶著血跡,眸子一瞇:“裂開了。”
他掃一眼,見邵澤在景昊靠近后便稍微放松了些,便示意景昊坐著別動,然后快速包扎好,看看他,遲疑半秒:“你睡下吧,注意別碰到他的傷口。”
景昊自然愿意,目送他們出去,便翻身上床將邵澤抱進懷里。邵澤隱約察覺到這股熟悉的氣息,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放緩,湊過去蹭了蹭。景昊呼吸一緊,額頭突突直跳,伸手按住他,啞聲道:“別再蹭了……再蹭,我立刻標記你。”
邵澤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乖乖窩在他懷里,沉沉睡去。景昊沉默一陣,湊過去在他頸窩嗅了嗅,接著親親他的額頭,牢牢抱好他。
白澈跟著喬夕回到客廳,不禁問:“阿澤怎麼回事?以前沒見他這樣過。”
“我把他的發-情期拖住了,目前屬于之前的那一段反應期,”喬夕慢慢分析,“他會非常敏感,現在感到不安是正常反應。”
“距離正式發-情還要過多久?傷好得了麼?”
喬夕沉默一下:“……我也不確定,希望能好。”
白澈點點頭,換了話題:“我已經讓盛爵聯系家里,讓他們現在就派直升機從九區過來,咱們盡快回去,別給邵修容動手的機會。”
喬夕嗯了聲,沒有意見。
一夜無話,第二天景昊早早便醒了,他聞著這股甜美的氣味,看看近在咫尺的人,將他按在懷里抱了抱,這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邵澤的臉色由于失血過多而有些白,仍在睡,喬夕簡單吃過飯,進來查看傷勢,發現有些地方又裂開了,不禁看著景昊,估摸這人在熟睡后下意識便揉了揉邵澤,于是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景昊沒有開口,這種本能反應又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喬夕盯著他看幾眼,大概清楚他也算是情有可原,便不再計較,妥善的處理好,靜靜等了一會兒,見直升機到了,便快速離開。
邵澤中間醒過兩次,沒說幾句話便又睡著了,他醒的時候只反感Alpha的味道,熟睡時則很不安,只允許景昊靠近,只讓他碰也只讓他抱,對此景昊感覺既甜蜜又痛苦,因為能摸不能吃的日子實在太難熬。
他們回到九區后景昊當晚睡在了邵澤的房間里,結果第二天傷口再次裂開,喬夕看看景昊,仍是沒有說話,等到晚上則直接給邵澤打了一針鎮定劑,接著沖景昊抬抬下巴,冷冰冰對手下吩咐:“架走扔出去,以后晚上不準放他進門。”
眾手下:“是!”
景昊:“……”
景老大于是被無情的轟走,自此開始失眠。
第三天邵澤終于清醒,除了有些虛弱外,其他的都還算不錯,景昊坐在床邊耐心陪著他,完全不提信息素的問題。邵澤眨眨眼,默默觀察,心想難道是Alpha對Omega的保護欲發揮了作用,所以景昊不算賬了?
景昊看他一眼:“怎麼了?”
邵澤回神:“……沒事。”
景昊嗯了聲,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塊遞給他,順便溫柔的摸摸他的頭:“乖,多吃點水果有好處,好好養傷,爭取早點好。”
邵澤不知為何竟有些毛骨悚然,沉默一下,伸著爪子哆哆嗦嗦的捏起了一塊。
景昊陪著他聊了聊,很快見喬夕進門,提醒他到時間了,原因是過多的接觸有可能導致阿澤提前進入發-情期,他的額頭跳了跳,看看自家老婆蒼白的臉,心里一疼,最終妥協的起身離開。
喬夕吩咐傭人送他出去,走到大床坐下:“你那個朋友醒了。”
邵澤微怔,正要開口卻聽他冷冰冰的補充:“但又被我一針鎮定劑撂倒了。”
邵澤:“……”
喬夕推推眼鏡:“他的神志不清,我正在檢查。”
邵澤點點頭,告訴喬夕一定治好他,接著便感覺有些累。喬夕知道他需要休息,便不再多言,關好門,下樓了。
“喬少,”盛爵拎著一捧百合進來,“門衛說這是有人送給澤少的花,送完就走了。”
喬夕看看卡片,目光頓時一凝,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帥氣的字——祝早日康復,愛你的舅舅,邵修容。
作者有話要說:咳,發-情期神馬的,得養好傷啊,否則弄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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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邵澤的神色近乎銳利:“別靠近我!”
盛爵面無表情站著,兩秒鐘后默默蹲在墻角:“嗷嗚,被嫌棄了,神馬我都不稀罕了,我要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邵澤眨眨眼,過去摸摸他的頭,耐心安慰:“我神志不清,不是針對你。”
盛爵抬頭:“真的麼汪?”
邵澤滿臉誠懇:“真的。”
盛爵瞬間恢復。
邵澤轉身離開,潔癖立刻作祟,急忙讓景老大給他擦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