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如這樣,我吩咐他們給你重新倒一杯好酒,你把這個給我,”李顧冷靜的盯著他,“或者你給我一滴血,我不再找你要杯子。”
這種時候他確實應該去前廳,不過比起那些人,還是少舟的事更重要,所以哪怕把整個一緣的名流都無視掉,他也無所謂。
“不,我怕疼,”邵澤認真解釋,想了想,“我還是喝這個吧,喝完給你。”
李顧對他非常有耐心,暫時不準備采取強硬的手段,便低低的嗯了聲,繼續淡漠的站著。景昊也望著邵澤,好幾次都想把杯子奪走扔給李顧,不過他知道這麼做也許會惹老婆不快,簡直得不償失,便耐著脾氣陪這混蛋耗。
他不免詫異,看邵澤的樣子明顯是不太想配合李顧,所以才有意這麼拖著,可這到底是為什麼?邵澤難道有什麼顧忌的麼?
邵澤不清楚景昊的探究,他淺淺抿了一口酒,期待的對景老大伸爪子:“不想這麼站著了,去轉轉吧。”
景昊縱容的嗯了聲,在李顧的逼視下拉著老婆向前邁出十步,接著向左邁出十步,然后再向左、再向左——完全就是圍著這塊地繞了一圈。
李顧本來打算跟著他們,見狀不禁停住腳,淡漠的掃一眼景昊,重新望向邵澤。
景昊回到原位,揉揉邵澤的頭,語氣近乎溫和:“乖,如果還是覺得無聊,咱們可以再轉一圈。”
邵澤一點不滿的情緒都沒有,含笑望著他:“你真好。”
景老大絲毫不覺得心虛,特別淡定:“嗯。”
邵澤轉轉酒杯,笑瞇瞇的看向不遠處的盛爵,目光快速和他在空中對上,繼而移向別處,心情愉悅的開始欣賞風景,這過程隱蔽而自然,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盛爵收到暗示,沉默一瞬,拍了拍卓笑南的肩。
這人最近總在念叨自家清冷的老婆竟然打電話說有點想他,估計要到發-情期,就算沒到,他只要沖過去抱著老婆蹭蹭,散發一下Alpha的魅力,絕對能將老婆刺激的直接發-情。
于是邵澤曾笑著吩咐:“那這樣,萬一你老婆真的通知你他發-情了,如果到時候我正在忙,容不得別人打擾,你就給我發條短信然后去陪老婆,但如果那天正好在李家,無論我在干什麼,你都要來找我說一聲。”
卓笑南感激的應下,頓了頓:“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沒有原因,”邵澤瞇起眼,“你只要記著就行。”
卓笑南身為澤少的腦殘粉,并沒有糾結多久,快速點了點頭。此刻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手機,察覺肩上傳來的力道,便看了過去:“怎麼?”
“家里的電話,說你老婆要到發-情期了,”盛爵望著他,“家里的護衛怕你扔下工作所以通知的我,我記得澤少說過你能隨時找他,你趕緊去找澤少吧。”
卓笑南反應幾秒,拎著手機,滿臉不解:“但我剛剛還和老婆發短信呢。”
“……”盛爵說,“是你老婆的家人打的,直接打到大宅了,他們說你老婆最近情緒不對,很可能要到那個特殊的階段,我覺得你老婆估計不好意思,所以沒對你說。”
卓笑南想了想,深深的覺得有可能,頓時驚了,快速向前跑:“澤澤澤少,我有件非常嚴重的事要說說說……”
邵澤杯里的酒已經快要喝完,只差最后一口,兩位老大深深的覺得實在太不容易,便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那嚴肅的樣子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跟著凝固了。
卓笑南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橫j□j來,緊張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幾人不禁齊齊的看了過去。
邵澤的微笑近乎慈祥:“乖,別著急,慢慢說,是白澈坐輪椅從樓梯滾下去了,還是有人沖進大宅把他的輪椅偷走了?”
景昊:“……”
“……都不是,是我老婆,”卓笑南滿臉焦急,“他這兩天就要進入發-情期,我得去陪他啊!”
邵澤頓時了然:“嗯,但在去之前你得幫我解決一個問題。”
卓笑南急忙問:“什麼?”
“有人懷疑我是別人,但我其實不是,我總覺得這人啊清者自清,時間一長,大家慢慢的就信了,可現在人家不干,非要驗我的唾液,”邵澤慢悠悠的開口,“我明白這種辦法簡單,也愿意配合,不過對方這樣像看犯人似的盯著我,讓我很不爽。”
他無視兩位老大,含笑望著助理,特有耐心的說:“這就好比在超市,保安懷疑你偷東西,你說你沒偷,保安說好啊,那你拿出證據吧,把衣服脫了就知道了,這要是放你身上,你怎麼辦?”
卓笑南暗道您老無非就是不想讓人驗出你是Omega唄?他快速說:“反抗!別理他們!”
邵澤嗯了聲:“你知道我是文明人,一般這種粗活都得手下干啊。”
卓笑南立刻向人們證明了他是地地道道的行動派,他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前迅速奪過自家上司的酒杯,狠狠的往湖中一砸,耳邊霎時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只見杯子撞上大石,碎成四分五裂,接著掉入湖中,漸漸沉沒。
李顧:“……”
景昊:“……”
邵澤在一片死寂下矜持而滿意的點點頭:“乖,去吧,我給你多放幾天假,好好陪陪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