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市場后,他開口的次數便少了,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無聊的端起面前的茶喝一口,接著頓了頓,大概覺得沒自己泡的好喝,便很快嫌棄的放回原位,懶洋洋的靠進座椅里,摸了摸差點被捏斷的小爪子,繼續聽著……景昊雖然沒有看過去,余光卻在時刻捕捉邵澤的動作,他只覺這人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自己的神經,讓他完全沒心思干別的。
有那麼一個霎那他甚至忍不住想沖上前,將邵澤拖過來死死的禁錮在懷里,最好能鑲進血肉,再也不分彼此。有時候他又在想,干脆趁機把DR的這些人全干掉,然后將邵澤抓走關起來,反正這里是他的地盤,DR哪怕再厲害也奈何不了他。
到那時邵澤就是他一個人的,他要將這混蛋按在身下,狠狠的進入,一遍一遍的占有,聽著這人不可抑制的輾轉求饒,直到喘息著乖巧依戀的扎進他的懷里,發誓說再也不會離開為止。
邵澤向座椅里靠了靠,只覺空氣中暗流涌動,其他人雖然沒有注意,他卻能無比清晰的察覺到,某人的目光似乎能凝成實質,無時無刻的不籠罩著他,像是野獸盯上獵物,帶著不加掩飾的撕裂和掠奪,仿佛隨時都能將他活活吞了。
這股無形的壓迫給他的感覺比上次在景家陽臺時的還要危險,他不自在的動了動,慢慢活動被捏疼的手。
景昊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不禁在心里說了句活該,他承認握手的時候確實用了些力氣,但這無可厚非,這混蛋出現的太讓人措手不及,態度又實在氣人,他能控制住沒有立刻將人扛走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緩緩摩挲著茶杯,不動聲色的掃一眼邵澤,又看看心思同樣沒在會議上的李顧,微微瞇了瞇眼,轉回視線淡淡的說:“這麼定吧,我沒意見。”
剩下幾位有分量的軍火商紛紛同意,會議自此宣告結束。
邵澤慢慢起身,正要離開卻見旁邊過來幾個人,便一邊含笑和對方聊天,一邊慢慢向門口移動,爭取早點走。
二三區的人簡直感動的想哭,深深的覺得這實在太不容易了,DR的核心層里負責一區黑道的是位Alpha,那就是個大殺胚,囂張霸道,讓人完全不敢靠近,哪像這個人,多麼溫柔多麼好說話啊!
景昊簡單應付完眼前幾個軍火商,站在原地望著那邊,邵澤正被一群人簇擁著,面上掛著淺笑,看著從容自信,讓人完全移不開眼。
這不再是以前那個只能依靠他的人了,游戲早已結束,他們現在好像什麼關系都沒有,如今邵澤站在那兒,雖然近在咫尺,卻……觸手不及。
景昊皺了皺眉,緩步過去,這時余光一掃,見李顧恰好也到了近前,不禁挑眉,微微停了停,想看看邵澤如何應付。
李顧不知是不是把他兩年前說的話聽進去了一點,這次并沒有糾纏,只是淡漠的打了聲招呼,然后詢問要不要去喝杯茶。邵澤微笑搖頭,說剛剛搬來還有很多事要忙。李顧沉默一下,問你要住多久。邵澤說大概要住一段時間。李顧便看他幾眼,轉身走了。
天氣自早晨便有些陰沉,此刻開完會,外面不知何時竟下起了小雨,邵澤謝絕了身邊的人要請吃飯的提議,站在大門口,安靜的等著助理。
景昊一路跟著他,很快見和他一起來的陌生Alpha撐著傘靠近,心底立刻閃過一絲不快,便上前兩步,伸出手:“我來吧。”
他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前快速將雨傘弄到手,垂眼看著邵澤,淡淡的問:“要回去了?”
邵澤眨眨眼:“嗯,家里有事。”
言下之意,吃飯喝茶什麼的就免了吧。
景昊嗯了聲,為他撐傘:“走吧。”
邵澤猶豫兩秒,最終點點頭,與他并肩而行。
周圍的人看得驚疑不已,之前有個李顧,現在又來一個景昊,DR的這位核心層和這倆都是舊識?還是說他們早已搭上線要合作了?
被奪走傘的卓笑南同樣詫異,看向盛爵,低聲問:“咱澤少和他認識?”
盛爵盡量與前面的兩人拉開距離,下意識要說一句“想活命,以后離澤少遠點”,但轉念一想這話要是被邵澤聽見,搞不好那混蛋真能說當初是和他私奔了,便只得作罷,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雨打在傘上,簌簌作響,空中彌漫著淡淡的濕氣,感覺有些冷,景昊刻意放慢腳步,以便延長相處的時間,他握起邵澤的手,揉了揉:“剛剛捏疼你了?”
“……”邵澤說,“沒有。”
他說完便要抽回,結果發現景昊仍牢牢抓著他,沉默一下,沒有反抗。景昊很滿意,繼續給他揉爪子,拇指緩緩摩挲著他皮膚,特別親昵。
邵澤暗中觀察景老大的表情,他本以為再次見面,這人要麼咆哮的讓他解釋,要麼就暴怒的要弄死他,順便干點不人道的事,卻從來沒想過這人竟這麼平靜,平靜的……令他不安。
景昊不理會他的探究,順著別墅區的小路慢慢向前走,接著頗為紳士的主動為他打開車門:“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