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鏢猶豫兩秒,只得聽話的撥通老板的號,快速將事情交代一遍,接著嗯了聲,掛斷看著他:“老板說馬上換。”
邵澤矜持而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愉悅的欣賞窗外的風景,車內一時很靜,半個小時后,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里是一個向里凹的沙灘,處在度假別墅區和漁村之間,人煙稀少,邵澤打量一眼:“這地方不錯。”
他慢悠悠的下車,揉揉額頭:“扶一下,我有點累。”
保鏢覺得這人簡直比Omega還嬌氣,無奈的上前,正要伸手卻只覺眼前一花,繼而脖子傳來咔嚓一聲脆響,他頓時失去意識。
邵澤在他彎腰的瞬間快速掠到他身側解決掉了他,同時從他后腰抽出槍,拉開保險對著旁邊的另一個保鏢便是一槍,接著手臂一伸,直接對準了剛剛下來的司機。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整個過程加在一起甚至不到三秒,司機猝不及防,要掏槍的手霎那間僵在半空,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為什麼?”
“因為我和你的老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他看不起我,嗯,他大概覺得我就是個寵物,所以才弄來一條破船敷衍我,”邵澤笑瞇瞇,“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喜歡錢,他覺得貪婪的人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搞不好哪天為了錢又回來了,他自然不高興,對麼?”
司機臉色發白,艱難的開口:“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嗯,當然還得加一點,那就是怕景昊對我不死心,早晚會找到我,所以不如殺了,”邵澤含笑說,“我猜你們不會在一緣動手,之前那句把我送離九區的意思是要在海上解決我,對吧?”
司機額上的冷汗更多,顫聲解釋:“……不,你誤會了。”
“乖,別緊張,我不殺你,”邵澤慢慢繞過車,走到他身邊,“我還得留著你幫我帶話,跟你老板說我很感激他送的錢,可惜他想殺我,所以我決定送給他一份大禮。”
他微微一頓,笑著說:“如果景昊問起我,你就告訴他我會想他的,還有我為他買的睡衣記得穿。”
司機還沒弄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便只覺后頸一痛,立刻什麼都不知道了。
邵澤俯身摸出這人的手機,翻了翻,撥通一個號:“喂,薛先生麼,我還是沒看見游輪,你大概覺得你的手下會強行把我綁上那條破船是麼?”
那邊靜了片刻,傳來薛當家的笑聲:“怎麼會,我已經讓他們開過去了,你再等等。”
“你最好快點,否則我一個不高興就回去了。”
“行,我讓他們盡快。”
邵澤滿意的掛斷,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放進司機的口袋里,接著開門上車,快速離開。
一個小時后,游輪和薛家的精銳部隊終于趕到,但僅僅過去幾分鐘,景家的人馬便通過手機定位追了過來,雙方頓時撞見。
景昊簡單掃一眼地上的尸體,冷冷的問:“他人呢?”
他回去便詳細詢問了邵澤每天的動向,接著敏銳的發現這混蛋都要去洗手間,這才知道這人一直在算計,他立刻忍不住笑了:“原來都是在做戲騙我。”
眾手下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急忙低頭,不敢搭話。
景昊知道薛當家是最有可能提供資金的人,不過薛當家正在外地談生意,完美的避開了,即使能猜出他們早有計劃也沒用,他沒證據,就算找上門人家也不會認,不過現在不同,他們直接遇見了。
薛家的管事暗暗吸氣,見狀急忙給當家打電話,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
薛當家霎那間明白這是中計了,邵澤的話明顯透露出會在原地等著的訊息,所以他才急著派手下過來宰人,可誰知這人暗中做手腳把景昊也引了過來,如今證據確鑿,他再怎麼狡辯都沒用,這不僅危害到兩家的關系,連婚姻都完了!
那一千萬簡直等于打了水漂!薛當家怒火中燒,沉默一陣:“……都死了?他干的?”
“沒有,他留了一條人命給您帶話,說您既然想殺他,他便送您一份大禮,”管事頓了頓,壓低聲音,“另外兩條是他宰的,據說用時三秒。”
那頭頓時陷入死寂,薛當家神色凝重,他惹的到底是什麼人?
管事又和他聊了幾句,得知他今晚就回來,便掛斷電話,戰戰兢兢的面對景昊。
景昊此刻已經從司機口中問出大概的過程,知道那混蛋沒有受傷,不禁松氣,沉聲問:“他就沒說什麼?”
“說、說了,”司機磕磕巴巴的敘述,“他讓您別忘了穿穿穿……”
景昊:“……”
“沒……沒了,就這麼多。”
景昊看一眼面色雪白的薛家管事,明白那混蛋是有些惱了,所以才會把他引來,好借他的手報復薛家。
“……我又被你利用了一次。”景昊喃喃,怒極反笑,渾身直冒黑氣,陰森森的,讓人完全不敢直視。
“問問車牌號,繼續搜。”
“是。”
云層又低了些,終于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時間緩緩而過,夜幕降臨,仍是沒有半點消息,保鏢壯著膽子敲了敲房門,伸手推開。
書房只亮著一盞臺燈,景昊面無表情坐在木椅上,周身的氣勢很盛,伴著某種山雨欲來的危險,空氣中彌漫的Alpha信息素兇狠強悍,攻擊的意味完全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