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尋湛做好本分,工作室對外的生意不便先行插手。
還給于叔的錢,汪尋湛處理了一部分不動產。嚴格意義來說,短期拿出這樣一大筆錢,有些傷筋動骨的意味,但若能完全免了白楚往后的欠債壓力,也不算什麼。
畢竟,只要汪尋湛在拍戲,工作室運作上了軌道,往后再賺錢也不是問題。
“錢你怎麼處理的?”白楚在于叔聯系他之后的那個周末問起過。
瞧著白楚面上的擔憂,只怕于叔也說了些重話。汪尋湛沒說具體細節,只是簡單回應,“那點錢,不算什麼。”
白楚沒再接話。錢的數量兩人心里都清楚,相處快一年的時間,汪尋湛平日的收入也大體有數,具體的情況白楚不再問,是怕這問題再給兩人之間徒增憂慮。
汪尋湛湊過去,笑著攬住他,“干嘛?心疼我的錢?”他順勢把臉蹭進白楚的懷里,“沒錢了只能吃你的了,你要是不給我做飯,我就頓頓吃你。”
白楚看了看時間,不過下午四點多,“那你晚飯想吃什麼?”
“你啊,剛剛不是說了。”
轉了賬,于叔沒再有什麼動作,到真像是白楚所說,這件事與他無關。
電影的拍攝進行到后半段,汪尋湛的戲份開始減少,平日在片場的工作量也少了,倒是有了些自己的時間。
Miles在某個下午突然打電話給汪尋湛,說起自己馬上過去片場。
片場素來是Bass這個導演的地盤,Miles在電影開拍的時候過來看過,畢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從不出現顯得禮數不周,但在那次之后,便很少出現。
汪尋湛掛了電話,走到正在看回放鏡頭的Bass身邊,說起這個事情。
Bass想了想,對他道,“可能是發行權的問題,他之前跟我提過有些想法,我當時在準備場景,沒仔細聽。”
Miles到的時候,汪尋湛正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休息。他走到汪尋湛身邊,坐下后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一份名單,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
Miles就著他的手翻開,“你看看能瞧出什麼名堂嗎?”
名單上羅列著所有想要買發行權的公司,數量不多,比起先前汪尋湛電影發行權的爭奪,顯得小巫見大巫。
Miles隔了片刻,又開口道:“沒看明白?”
“明白了,”汪尋湛與他四目相對,“沒有我的舊東家,連平日和舊東家合作很好的幾個大公司都沒有。”
“恩,”Miles點頭,“咱們工作室的第一個電影,打響開頭炮很重要。發行權這個事情我等了有一段時間,但那幾個公司一直沒有接洽。”
春,這部電影雖是個人傳記形式,但Bass拍攝的過程中對鏡頭精益求精,舞臺效果也更像是真是的舞臺劇,帶著點藝術片的氣氛。這類電影國內每年產出很少,發行權的爭奪本應各家搶破頭。
Z.S.公司在圈子里雖然算不上一家獨大,但平日發行的電影種類眾多。自家公司平日的電影也會專門交給其余的大公司,業務往來,廣交朋友,梁總一貫的行事作風。
汪尋湛解約之前公司對他處于放任的態度,當下新電影又沒什麼動靜,連著時常合作的幾家一起不聞不問,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對工作室未來的發展弊大于利,“你什麼想法?”
Miles想了想,“還是看你的想法,我不確定Z.S.的想法,從這里面選也沒有問題,但如果一開始就給工作室樹敵,往后的路,只能越走越窄。
”
“知道了,”汪尋湛嘆氣,將手里的文件交給Miles,“你讓我先問問情況,然后再商量。”
汪尋湛中午便給老黃打了電話,簡要說明事情,只要是想問問公司那邊的態度。
老黃隔了沒幾個小時,便給汪尋湛回了消息。
“這事兒是司總的意思?”汪尋湛回想解約之前的事情,思前想后,最主要的矛盾便是那時與四爺私下的交鋒。
“不是,”老黃駁了他的想法,“司總一年來不了幾次,從來不管這些事情。之前你們工作室放出消息要賣發行權的時候,咱們公司有人問了梁總的意思,梁總當時沒吭聲。”
“然后?”
“我問了做發行的同事,他們的意思是,梁總既然沒吭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揣摩不清楚干脆不參合,畢竟Z.S.不缺一個電影的發行。”
“…”汪尋湛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道,“那你覺得有合作的可能性嗎?”
“這你就把我問住了,”老黃猶豫的回答,“電影發行本來就是公司另一個部門的事情,我說不準。”
“行,謝謝了。”
汪尋湛的工作室發新電影,Z.S.公司不吭聲,合作的幾家公司見風使舵,當下的情況不難想象。
掛了電話,汪尋湛思索,若是什麼都不做,消息在圈子里不脛而走,即便公司犯不著和小工作室對立,往后和別家合作也會更為困難。
這事情處理的方法,無非兩個選擇,和Z.S.公司化解當下的情況,主動交涉,或者是將手里的電影賣給其他的發行商,更絕的是賣給Z.S.公司的對家,站隊保全自我。
[發行權的事情我先前跟Z.S.商量,畢竟我還有一部電影在公司的發行通告上,這部跟老東家合作,對咱們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