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汪尋湛收回自己的手臂,“我會不會給你錢幫他,還是會不會當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
林晨閉上眼,答案已經知曉,“…”
“沒有如果。”汪尋湛再一次抬頭看向窗戶,“我只知道現在愛他,以后也想只愛他,別的事情,沒有意義。”
“恩,怪不得你之前說就當做不認識。”
“…”汪尋湛嘆氣,“那會兒…”
“我理解了,尋湛,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好…以后,就當不認識,也挺好的。”
Bass和林晨走后,汪尋湛沒急著上樓,眉頭深鎖又點了一跟煙。林晨進來這屋子,帶著‘故地重游’的意味,無論他說了什麼,白楚心里都吃味是肯定的。雖然覺得林晨會把匪夷所思的事實講開,但一直以來的隱瞞終究是自己的錯,白楚心里一定窩著火。之前讓人寒心,現在讓人窩火,自己也是夠操蛋的。
手上的煙快到頭了,還是沒想好該怎麼上樓面對白楚。汪尋湛打算再來一支,摸打火機時摸到了兜里的鑰匙,掏出來看著新門鎖的鑰匙出了神,隨后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扔了煙頭,一腳踩滅,攥緊鑰匙上了樓。
打開門,白楚站在涼臺上抽煙,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你的鑰匙呢?”汪尋湛開口問。
按滅了煙,白楚轉過身,掏出兜里的鑰匙,隨手扔到向汪尋湛。
汪尋湛接過鑰匙,手心被砸得生疼,但心里莫名有點開心,隨即栓在了自己的鑰匙圈上。
他抬起頭,重新看向白楚:“林晨這事情拖了這麼久,我去找他就是想全部說清…現在就只有你和我,要是還解決不了,我就一直把你鎖在這屋里,瘋了也別想出去。
”
第64章
手里的鑰匙異常沉重,壓的汪尋湛有些透不過氣。
交出鑰匙必然心痛,但被林晨幾番刺激下,白楚心里揣著火,這鑰匙能毫不猶豫的還回來,只怕多少帶著‘不打算再要’的怨氣。
汪尋湛不動聲色,轉身走到門口,用鑰匙將門反鎖,回頭對白楚接著道,“我也就陪你在這屋里待著。”說完,他將手中一整串鑰匙扔在一邊,不理會。
白楚從涼臺進屋,隨手將煙灰缸放在餐桌上,打量汪尋湛,“你想說什麼?”
“林晨跟你說什麼?”汪尋湛脫掉身上的衣服,走到白楚面前問。
“沒什麼,”白楚雖不動聲色,但語氣卻也與友善相去甚遠,“幫你解釋了一下,說之前的錄音是丁桐故意的。”
汪尋湛看著他,心中暗暗尋思…還不夠,差的遠!
先前走上樓的功夫,耗去他不少心思。白楚對林晨口中的話相信多少無關緊要,事實造成傷害,真相大白,無非讓這傷害被冠冕堂皇的進行粉飾。
“你信他嗎?”汪尋湛清了清嗓子問,面上全無討好的樣子。
“信,”白楚點頭,停頓了許久之后補充,“是我誤會了。”
是我誤會了…
簡單的五個字,汪尋湛心疼的喘不過氣。
白楚在科子面前承認了最初的‘包養’,為那被汪尋湛踩碎的信任找了出口。就如當初斷了‘二百萬’,將開始定義在汪尋湛初識他之時一樣,放兩人一條生路,感情的生路。
林晨的話,白楚究竟信多少?汪尋湛絲毫不在意,他甚至對林晨具體說了什麼都興趣平平。白楚口中的‘信’‘誤會’無非是又一次的妥協退讓。
“你誤會什麼了?”汪尋湛抬高聲音,咬著牙問。
沒有白楚的妥協退讓,他不可能陷進當下的感情,沒有白楚的妥協退讓,兩人指不定早已殊途。汪尋湛感動,卻不愿再讓白楚有半分隱忍。
不等白楚回答,他又開口問,“為什麼他說的你就覺得是真的,我說的你就不信?”語氣中滲透著指責。
白楚與他四目相對,眼神越發冷,自持與怒意交雜,“你想我說什麼?”
“說什麼?”汪尋湛咄咄逼人,“你怎麼不懷疑我找了林晨故意串通好騙你?”
“你…”白楚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避開汪尋湛的眼神,看向一旁,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要是用這辦法來騙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說完,白楚繞過兩人之間的對峙,轉身向門口走。
盛怒之下,白楚給予的傷害不過零星,先前看見林晨之后的那句‘汪老板…’,亦或者當下的‘花心思’。
汪尋湛伸手拉住他,手臂帶著力道,“還沒說完,去哪兒?”
“…”白楚低頭看了看汪尋湛的手臂,眼睛順勢向上,最終停在他的臉上,“你攔不住我。”
“是嗎?”汪尋湛將他拉近自己,“叫聲汪老板來聽聽。”
“汪尋湛…”白楚毫不客氣的甩開他,“你別太過分。”
汪尋湛迅速捏住白楚的下顎,“過分?” 推著他的身體向后靠,重重壓向墻壁,“有什麼過分的,錢我給了,買你的愛情,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白楚抬起手臂用力將汪尋湛推開,后者倒退兩步,撞在一旁的桌子上。
“惱羞成怒?”汪尋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生怕泄了氣。若是在白楚斷了‘二百萬’的交易之時便讓他將心里的傷痕顯露出來,何以走到當下這一步。
白楚緊握拳頭,瀕臨忍耐的極限。
“不吭聲?”汪尋湛站直身體,走到白楚面前,抬手輕怕他的臉頰,“委曲求全?你怕什麼?”說著,他又拍了拍白楚的臉,力道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