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尋湛讓白楚睡在里側,他解開睡衣的扣子,接著將杯子里最后一點酒倒在白楚的胸口上。低下頭,汪尋湛輕舔,酒精因重力流到睡衣上,汪尋湛的舌頭則一路向上,經由脖子掃過帶著胡渣的下巴。那些留在胸膛上的酒精被舌頭暈開,形成淡淡的波瀾。
“嗯…”白楚悶哼,隨即張開嘴,迎接汪尋湛的舌頭。
“白少,”汪尋湛含著他的嘴唇說,“你還能喝嗎?”說話的濕氣充滿了酒精與情欲,鼻息間的交替又撩撥心弦。
白楚加深這個吻,接著突然攬住汪尋湛的腰翻身,徑直將他壓在身下,“這話得我問你…”他將汪尋湛的襯衣從皮帶中抽出來,接著迅速解開扣子,期間還不慎扯掉了幾顆。
“嗯…”汪尋湛揚起后頸輕笑,摟著白楚的腰越發用力…兩人都有些失控,一瓶烈酒下肚,全身發燙。暖氣烘烤,涼臺門的縫隙間有陣陣冷風溜進來,“白楚…”汪尋湛說著,看向他的眼睛。
白楚稍稍抬起身體,四目相對“怎麼…”
“你說…”汪尋湛順勢起身,突然用力將白楚掀倒在沙發上,他扯掉形同虛設的睡衣,在白楚手腕處纏繞,“你整天在我心里面溜達…算個怎麼回事兒啊!”
體位再一次顛倒,汪尋湛借著酒勁將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白楚身上,繼續開口,“咱倆今天必須把這事兒擺個道說清楚…你這沒完沒了的,我心臟病都要噗通出來了。”
“那你想怎麼樣?”白楚舔著嘴唇說,接著活動了肩膀,手腕的束縛沒有帶來絲毫的行動不便。
“要不…”汪尋湛舌頭有點打結,他停頓片刻,湊到白楚耳邊,“你叫我聲‘老公’,讓我心里痛快一下?”說完,他重新看向白楚的眼睛。
眼神交匯,白楚神情中有酒精帶來的迷離,有情欲帶來的沖動…還有汪尋湛這句話帶來的,可以粉碎一切的征服欲。這眼神汪尋湛瞧見過,他被白楚壓制,被迫承受陰莖在嘴里進出時,曾經瞧見過。
記憶深刻,無法忘卻,那時的白楚就像是他背上的貓頭鷹,揚起翅膀毫無畏懼,渴望風浪的洗禮。
真巧…那時的白楚也被汪尋湛這樣綁著雙手。
施予者也好,承受方也罷,若是拂了當事人的意志,那這感情都不夠純粹,斷不可取。
“你…不樂意,”汪尋湛見他沒吭聲,伸手解開睡衣,“就當我沒說。”
被松開的白楚突然推著汪尋湛的胸口坐起來,他抬起腿快速跨坐在汪尋湛身上,用襯衣將汪尋湛的雙手系于頭頂。
“不樂意也用不著這樣吧…”汪尋湛沒有反抗,眼神帶著笑意,“你把我五花大綁了,是能上籠屜蒸了,還是能下油鍋炸了?”
“那可不好說…”白楚將還掛在自己手腕上的睡衣附在汪尋湛眼睛上,奪走了他的視線,“你也整天在我心里晃悠,我是不是也應該痛快一下?”
“那你想怎麼樣?”汪尋湛揚著嘴角問。
白楚輕拍他的臉頰,“讓我想想…”
“怎麼回事兒?”汪尋湛嗤笑,“打人不打臉…”
他曾經說過這句話,那會兒眼前也有些黑暗,唯一能瞧見的便是白楚如同照明燈一般的眼睛。白楚看著他,眼神焦急…蓋在眼睛上的睡衣觸感極強,汪尋湛睜不開眼睛。
但那神情卻異常清晰…或許那會兒,他若仔細琢磨片刻,便能從那份擔心中參透些事情。
“要不,你也叫我聲‘老公’,讓我心里痛快一下?”白楚舔著他的嘴唇,語氣中盡是寵溺。
汪尋湛順勢卷住那舌頭,“我有什麼好處?”
“……”白楚停頓些許,大約沒想到會得到這回應,“你想要什麼好處?”
“先把睡衣拿開…”汪尋湛將綁住的雙手環在白楚的脖子上,“我想看著你。”
汪尋湛頭暈的厲害,酒精跟著血液流經全身…他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白楚的帶著笑意的目光,“說吧。”
“嗯…”輕哼回應,汪尋湛看著他…
多好,從那時到現在,白楚始終都這樣看著他。
感情何時伊始已不再重要,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被重鑄,汪尋湛沒有任何理由不往前走…
他吞咽著口水道,“我能待幾天,要不,你委屈一下…金屋藏個嬌?”說著,汪尋湛湊近白楚,用自己的鼻子輕觸白楚的,末了,揚起嘴角,“……老公…”
“……”
白楚看著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神情比開門看見汪尋湛時更甚。
成,能瞧見平時處變不驚的白少這幅樣子,這兩個字叫的也值!汪尋湛輕啄他的嘴唇,再一次開口作弄,“行還是不行啊…老公?”最后兩字尾音上揚,說的極快…汪尋湛留意著他眼睛中的細微情緒,“我都叫了兩遍了,你要不答應,或者當做沒聽見,就太欺負人了,不帶你這麼…”
話沒說完,白楚咬住他的嘴唇,推著汪尋湛靠向沙發…
“嗯…”汪尋湛被吻的呼吸困難,唇齒的間隙,白楚用舌頭在他嘴里開疆擴土,舔舐上顎后再向更深處進攻。
一晚上都帶著些興奮的陰莖此時完全勃’起,褲子被頂起,整根的形狀清晰可見,“操…”汪尋湛喘著氣,仰起脖子側開頭,“酒還沒喝完…”吞咽口水,“我今兒一門心思準備把你放倒…但這會兒忍不住了,怎麼辦?!”說著,他移動胯骨,讓還被困在褲子中的兇器蹭著白楚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