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
“但你得做到,這事兒聽我的…”汪尋湛說著湊近了些。
白楚迎上他的目光,“汪老板,哪…”
“汪尋湛…”說著,又再一次靠近,他隨后強調,“剛剛那樣用‘汪尋湛’開頭,挺好的,以后就…”
后半句話卡在了嗓子口…白楚突然前傾身體,輕舔他嘴角的傷口,用舌頭在淤青的地方來回滑動,細微的破裂引起刺痛。
“還疼嗎?”白楚吞咽口水。
“疼…”那些刺痛竄進汪尋湛的左側胸膛,心臟劇烈跳動,“要不你再舔舔…”
白楚嗤笑,似是嫌他幼稚,卻也隨他。
汪尋湛張開嘴,含住白楚伸過來的舌頭,不動。他用自己的舌頭輕輕掃動,緩急得當…眼鏡蛇若纏住了獵物,任再鋒利的爪子都毫無用武之地。
汪尋湛順勢舔過白楚的嘴唇,那里有他先前留下的傷口。濕潤拂過,早已凝固的血腥被融化,他帶著白楚的舌頭重新回到自己嘴里,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嘴唇相碰,白楚閉上眼睛。汪尋湛順勢將手伸進他的外衣里,隔著帽衫在腰間來回滑動。
這吻像是回到了十七歲。
和煦的陽光下,清風掃過,帶著悸動試探、親吻,逐漸深入。
迎合、推搡,循序漸進。
先前的躁動,冗雜的心跳,此刻倒消停下來。
情感在兩人之間涌動,帶走了不安,給予安慰。
汪尋湛順著白楚的嘴唇移動到他耳邊,“叫…”
剛剛開口,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硬生生將后面兩個字憋了回去。
汪尋湛咬牙,哪個混蛋這時候來攪局…坐直身體,他掏出手機,是老黃。
“怎麼了?”汪尋湛按下免提,沒好氣的問。
“你又吃炸藥了?…我提醒你趕飛機,你這時候應該從酒店出發了。
”
“知道了…”汪尋湛看看時間,距離航班也就不到兩個小時。
“別誤了時間,明早跟你約了配音導演…”
“嗯…”
白楚發動車,待汪尋湛掛了電話,已經重新上路。
“回去酒店來不及了,”白楚開的比先前快了些,“你有什麼東西必須帶的嗎?”
汪尋湛想了想,“沒有,”他隨手將手機裝進口袋,“過來沒幾天,我沒帶什麼,證件都在身上。”
“那要不直接送你取機場,你房卡我拿走…你回去這段時間,劇組應該會退了你的房間,你的東西先放我那里。”
“行…”汪尋湛點頭,看著窗外。
“你剛剛想說‘叫’什麼?”
“……”窗外還是一片灰暗,天已經黑了下來,“沒什麼…”汪尋湛嘆氣,幾句話的功夫沒了先前的氣氛,話他也說不出口了。
一路上,兩人隨口搭話。
汪尋湛看著機場越來越近,心里千百個不樂意。
‘叫老公’這事兒得打鐵趁熱:四爺今天這一出接一出,兩人情緒都有些上頭,行為難免失控。
汪尋湛不確定白楚心里感情的程度,但分量肯定是足夠,否則再失控也沒道理以命相搏。可按照白楚的性子,要他命難,要他開口叫聲老公更難,下次有開口的機會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平心而論,汪尋湛對這稱呼沒什麼特別的癖好,對他來說就跟平時隨便一個昵稱沒有兩樣。但若真是從白楚嘴里說出來…汪尋湛想想便莫名興奮,這兩字比起‘喜歡’,帶上了極盡性感的親密。
到了機場,汪尋湛將房卡遞給白楚。
轉身下車之前,他本想再湊上去親一下,臨走之前狠狠揩油。
猶豫了片刻…還是算了,再他媽親今天就走不了了,明天老黃得滿世界追殺…
拉開車門,汪尋湛看向白楚,“那我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手不行就開慢點。”
“嗯…等一下,”白楚拉住他,起身將嘴唇壓在他的嘴唇上,隨即移到耳旁,“汪尋湛…跟你有關的事兒,我也做不到在一邊看著。”
站在機場的入口處,汪尋湛看著那輛四環漸行漸遠,耳邊還回響著白楚剛剛的那句話。
冷風吹得他瑟瑟發抖,無數回憶翻滾席卷。
細節將堡壘推倒重鑄,他心口沉甸甸的。
白楚在他抬步向前之時,給予同樣或者更甚的回饋…這已不是美國回來之后的狀態,或許早在察覺心動,亦或者更早時,便已開始。
幾次三番,不可細數。
有些事兒,想明白不過頃刻之間。
汪尋湛拿著證件轉身走進機場…
他還是不確定白楚心里感情的程度,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感情比自己的要深。
PS:大老板這出基本就結束了。該助攻的也助攻了。于是要退場了。
PPS:給只有名字出現的梁路表白。嗶嗶一句吧。‘二哥’就是阿汪那個公司的梁總。也就是吐槽阿汪的那個梁總。四爺兄弟幾個人。然而并不重要。這里只是為了推動劇情。都可以忽略。
第43章
汪尋湛回到家,打開燈,熟悉的空間此時顯得空空如也。白楚臨時暫住的那些東西一直堆在臥室的角落,他將鑰匙放在鞋柜上,意外在手邊看到之前被自己隨手揉成團扔進儲物盒里的字條。
汪尋湛拿起來,動作很輕的展開。
[車我欠你,你先有個過渡。]
看著白楚潦草的字跡,配上先前紙張扭曲過后的褶皺,汪尋湛忍不住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