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吃過飯回了家,袁瑞在小賬本上記了今天送出去的紅包,心疼了好大一會兒,才想起來鄭秋陽,一抬頭,就見鄭秋陽坐在他對面,正盯著他看。
袁瑞:“……”
鄭秋陽說:“算完了?我們談談。”
袁瑞有些慌,問:“談什麼?”
鄭秋陽道:“剛才在酒店,坐你左邊的那個就是你初戀?”
袁瑞點點頭,又忙表態道:“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跟你說過的。”
鄭秋陽道:“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袁瑞道:“沒有說什麼,他想加我微信,我怕你不高興,就把他拉進黑名單里了。”
鄭秋陽覺得滿意,偏要裝大方的說:“你也是,老同學加個微信好友有什麼。”
袁瑞拿起手機,道:“那我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鄭秋陽:“……”
袁瑞:“哈哈哈。”
鄭秋陽:“……”
袁瑞沖他扒著眼皮做鬼臉,說:“你這個小氣鬼。”
鄭秋陽怒了,要過來收拾他,他站起來拔腿就跑,“噔”一聲,腿撞到了茶幾角,也顧不上跑了,抱著膝蓋在原地跳著轉圈圈,嘴里“呼呼呼”的吹氣。
鄭秋陽愣了幾秒,才指著他大笑:“讓你再跑,整天把家里當跑道!”
袁瑞蹲在那里,可憐兮兮道:“好疼的。”
鄭秋陽過來卷起他的褲腿看了看,膝蓋上被撞出一塊紫紅色的瘀傷來。鄭秋陽用指頭戳了一下,袁瑞立刻嚶嚶嚶。
鄭秋陽:“哈哈哈。”
袁瑞很郁悶。
鄭秋陽也蹲在那里,低下頭鼓著腮幫子吹了吹那處傷。
袁瑞又開心了。
鄭秋陽道:“不礙事,也沒破,過幾天就好了,我中學那時候成天打架,膝蓋上最容易破了,血順著腿流,也就個把月,一丁點事兒都沒了。”
袁瑞聽他說完,崇拜道:“那麼酷!太酷了!”
鄭秋陽居心叵測的問:“你那初戀上中學的時候什麼樣兒啊?”
袁瑞道:“也就長得帥點,沒別的什麼優點。”
鄭秋陽很懷疑:“真的?”
袁瑞信誓旦旦道:“真的!你要是我的中學同學就好了,我肯定那時候就喜歡你,每天給你寫情書。”
鄭秋陽忍不住笑,有點得意。
袁瑞也跟著笑,心想,我真是太機智了。
當晚,鄭秋陽神勇非常,做到最后,袁瑞幾乎兩眼冒星星,差點吃不消。
鄭秋陽還問他:“舒服嗎?”
袁瑞只覺得自己快死了,又一心想討好他,只得咬著牙說:“太舒服了,你真棒。”
鄭秋陽得到了鼓勵,更跟打了雞血一樣,埋頭苦干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袁瑞起床想上廁所,可腰腿酸得用不上力氣,下地都站不穩,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鄭秋陽把他摟回來,一邊幫他揉腿,一邊說:“唉,要是咱倆真是中學同學就好了,那時候就能整天干得你合不攏腿。”
袁瑞被他說得臉紅,道:“你那時候也不是gay啊。”
鄭秋陽又作勢要扒他睡褲,嚇得他大叫:“不要了!真不要了!”
鄭秋陽嘿嘿笑,只隔著睡褲捏了捏他的*,說:“如果早認識你,我早是了。”
袁瑞本來就憋了一泡尿,被他捏得更想尿,可是又舍不得去,一大早就抱在一起聽他說情話的感覺太幸福了。
鄭秋陽問:“約了索悅和你爸晚上幾點見面?”
袁瑞道:“七點,就上回咱們去過的那家湘菜館。”
鄭秋陽道:“行,到時候我送你去。”
袁瑞“嗯”了一聲,又說:“我跟我爸說你家里有事,要是剛好碰上了,你可別說漏了。”
鄭秋陽笑了笑,“我今天還真得去我媽那一趟。
”
袁瑞道:“那也好,記得帶上那個磁療護腕送給她,她上回崴著手一直沒好利索,天冷了更容易復發,別再成了舊傷,那就麻煩了。”
鄭秋陽道:“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從七點多聊到九點。
鄭秋陽突然來了一句:“不行了,我再不去尿膀胱要炸了。”
袁瑞:“……”
鄭秋陽親他一口,笑著說:“一大早就摟著你說話感覺太好了,都舍不得去尿。”
袁瑞感動道:“我也是啊!”
兩道水柱交叉著落進馬桶里。
鄭秋陽和袁瑞同時“呼——”了一聲,放松了許多。
鄭秋陽邊尿邊說:“你說咱倆傻不傻?”
袁瑞只顧著笑:“嘿嘿嘿。”
尿完了,兩人一起洗了手,都來不及擦,便迫不及待在洗手池前接了個吻。
甜甜蜜蜜膩歪了一整天,傍晚鄭秋陽送袁瑞去了那家湘菜館,然后自己拐回家去陪他媽吃飯,順便偷房產證。
袁瑞一看到索悅就笑起來,這妹妹把長頭發剪了,留了個利落的短發發型,還化了淡妝,很漂亮,真的是個大姑娘的樣子了。
索建軍比前陣子瘦了點,圍了他送的那條羊毛圍巾,是個帥帥的中年爸爸。
席間索建軍很高興的說:“單位很多人看你的節目,不光年輕人,有幾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同事也都看,說你長得帥性格好,人又老實不浮躁,是最近難得的優質偶像。”
索悅也說:“我們同學也可喜歡你了,我沒忍住告訴一個室友說你是我哥,她求著我幫她要個簽名呢,一會兒你可別忘了啊。”
袁瑞被夸得很不好意思,一直到飯快吃完才想起來有事要和索建軍說。
“認干媽?”索建軍有些驚訝,古怪道,“我聽說文藝界現在這認親的風氣不太好。”
袁瑞解釋道:“這位阿姨是我工作時的領導,人挺好的,很嚴肅,不是那種花里胡哨的人,我覺得她可能就是同情我媽媽死得早,沒有那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