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低下頭,片刻后小聲道:“反正我也不太用得著它啊。”
鄭秋陽卷起報紙,作勢要打他,他忙閉上眼睛,卻被鄭秋陽摟著親了一口。
不多時,醫生推開門回來,鄭秋陽和袁瑞站起身,鄭秋陽客氣道:“二哥,那麼忙還麻煩你。”
被叫二哥的醫生笑著說:“沒事沒事,今天也不太忙。袁瑞是吧?你好,我姓王。”
袁瑞:“……王醫生,你好。”
鄭秋陽感覺到他比剛才更緊張。
王醫生說道:“秋陽在電話里說了個大概,我看你也還能站能走,問題應該不大,別慌,看看再說。我先洗洗手,你們等一下。”
他進了套間里的獨立衛生間去洗手。
袁瑞的眼睛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眼睛睜的奇大,肩膀有點抖。
鄭秋陽掐了他腰一下,小聲道:“醫生都說了別慌,你抖什麼?”
袁瑞臉有點發紅,聲音也抖,說:“你沒說醫生這麼帥啊!”
鄭秋陽:“……”
袁瑞道:“我太緊張了,他要看我下面嗎?”
鄭秋陽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袁瑞:“……”
他看看鄭秋陽,一臉虛偽的說:“沒有你帥,我也不期待。”
鄭秋陽:“……滾。”
王醫生洗完手出來,對袁瑞道:“袁瑞,你過來,把褲子脫了,躺這里。”他指了指靠墻放著的一張診療床。
袁瑞膽怯的看看鄭秋陽。
鄭秋陽黑著臉說道:“看我干什麼,去啊。”
袁瑞:“……”
他慢吞吞走過去,站在診療床邊解腰帶,眼睛卻偷偷看著那邊的鄭秋陽,鄭秋陽也看著他。
“嘩啦——”王醫生把擋簾拉了起來,藍色的簾子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鄭秋陽:“……”
他憋了一肚子不痛快,早知道就該真的找個叔叔給袁瑞做檢查。
聽里面皮帶金屬扣的響聲,袁瑞應該是把褲子脫了。
簾子里的醫生道:“把內褲也脫了。”
袁瑞道:“好。”
診療床咯吱響了一聲,該是袁瑞躺在了上面。
醫生笑了聲,說:“包|皮還挺干凈的。”
袁瑞道:“每天都有好好洗。”
過了幾秒,醫生道:“張開腿,m型,知道嗎?”
袁瑞道:“知道。”
醫生又說:“膝蓋怎麼弄的?都青了。”
袁瑞:“做,做節目磕到的……哎呀。”
醫生:“疼嗎?我輕點。”
袁瑞:“也不是太疼。”
醫生:“別緊張,腿再分開點,別夾這麼緊。”
袁瑞:“哎哎哎,有點疼。”
醫生:“聽話,別亂動。”
鄭秋陽在外面來回疾走兩步,肺快要炸了,硬忍著說:“二哥,嚴重嗎?”
片刻后,醫生才答道:“沒事,擦點藥。”
鄭秋陽道:“你把藥給他,讓他回去自己擦吧。”
醫生道:“別跟我客氣。”
鄭秋陽:“……”
誰他媽要跟你客氣啊!?
袁瑞大概聽出鄭秋陽的火來,一疊聲道:“我自己擦,自己擦。謝謝你啊王醫生。”
王醫生道:“那行,穿褲子吧。”
袁瑞也顧不上涂藥,利索的爬起來穿好褲子,掀開簾子就往外跑。
王醫生忍不住笑,把一次性手套脫下來扔掉,又去洗手了。
袁瑞站在鄭秋陽面前,討好道:“好了,能回家了。”
鄭秋陽臉色十分難看。
袁瑞小聲道:“是你自己非要帶我來。”
鄭秋陽怒道:“你……”
洗好手的王醫生出來了,叮囑道:“回去記得抹那個藥膏,一天三回,再買點阿莫西林,預防發炎,穿寬松點的內褲,別穿牛仔褲,通風透氣也很重要。”
袁瑞道:“好,我記住了。”
王醫生又笑著說:“看完病了,現在能合個影嗎?我還蠻喜歡你的,小倉鼠,腿是真長。”
被肯定業務能力的藝人袁瑞自然有些開心,又看看鄭秋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鄭秋陽一句話也不想說。
王醫生偏要跟他說:“秋陽,你用我手機幫我跟袁瑞拍一張,給。”
鄭秋陽:“……”
終于回了家,一路上沒說話的鄭秋陽進門就命令袁瑞道:“脫褲子。”
袁瑞:“……”
鄭秋陽道:“想什麼?我給你擦藥!”
袁瑞把褲子脫了,坐在床邊。
鄭秋陽低頭看看,沒好氣道:“每天都有好好洗?”
袁瑞:“……”
鄭秋陽擠了一大坨藥膏給他涂,嘴上罵罵咧咧,手指卻很溫柔,藥膏也清清涼涼的,非常舒服,袁瑞忍不住哼唧了一聲,有點硬了。
鄭秋陽大怒道:“剛才也這樣了嗎!?”
袁瑞忙道:“沒有!”
鄭秋陽一臉懷疑。
袁瑞表忠心道:“只有你摸我才會這樣的。”
鄭秋陽撇開臉不說話。
袁瑞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肩上,說:“我是喜歡帥哥,可是我只愛你啊。”
鄭秋陽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我帥?”
袁瑞:“……”
鄭秋陽更生氣,道:“沒話說了?你就只是看上我帥?”
袁瑞一怔,急道:“不是啊!”
鄭秋陽斜著眼睛看他。
袁瑞急得臉紅,結巴道:“你當然很帥,但是我不是只看上你帥,你,你,你還……”
鄭秋陽:“……”其實他自己也開始有點懵,除了帥,他還有什麼可取之處?袁瑞喜歡他什麼?
半晌,袁瑞挫敗道:“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最好了。”
鄭秋陽:“……”
袁瑞道:“除了我媽媽,全世界最好的人就是你。”
鄭秋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袁瑞:“……對不起,我太笨了,連夸你也不會。”
鄭秋陽半晌憋出一個字:“操。”
他為什麼這樣喜歡袁瑞呢?讓他說,他也說不出原因,袁瑞也是他眼中的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好到不能再好。
袁瑞被他用力一推,歪倒在床上,驚訝道:“干,干什麼?”
鄭秋陽沉著臉解皮帶,道:“干你,一秒鐘都忍不了。”
第二十章
因為醫生叮囑要透氣,袁瑞在家休息的這幾天連門都沒出過,只穿了條寬松的睡褲,內褲也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