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士清無語道:“你工作完了回家還要做飯洗衣做家務,就差給鄭大少爺換尿布了,他什麼都不干還要管東管西,要不要臉了。”
袁瑞卻有些羞澀,“他說那個助理太帥了。”
方士清:“……”防不勝防,就這麼被秀了一臉。
他托著下巴問道:“你現在做的這真人秀快收官了吧?完了能休息一陣子嗎?秋陽計劃很久了,想跟你一起出去旅行。”
袁瑞道:“我也想去啊,但是公司給我接了個偶像劇,演男二號。”
方士清笑道:“那是好事,男二都挺吸粉的。”
袁瑞惆悵道:“唉,我又不會演戲,以前打打醬油還行,正兒八經念臺詞我就抓瞎了,所以公司又給我報了個演技速成班,等這個真人秀一結束就得去上課。”
方士清拍了他一下,道:“你整天妄自菲薄,錄節目的時候說自己不會搞笑,現在又說不會演戲,你都紅成這樣了,要真什麼都不行,當觀眾都瞎啊?”
袁瑞卸完了妝,一臉誠懇道:“真的,我就是靠臉。”
方士清:“……”
袁瑞站起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大長腿,補了句:“還有腿。”
他的本職工作是模特,十九歲的時候參加過超模大賽,前十二名進入決賽,他是第十三名。在國外待了幾年,借著比賽的余溫也走過幾場大型秀,卻始終沒能躋身行業前端。后來年紀漸漸大了,過了模特的黃金年齡,只好回國來另謀出路。
運氣還算不錯,一回來就簽了經紀公司,可國內時裝行業萎靡不振,平時也只能接到一些平面模特的工作,偶爾在非黃金檔的肥皂劇里打打醬油演個花瓶,簽的那家公司資源也不好,倒是想捧自家藝人,卻有心無力。
袁瑞先生在這種環境里碌碌無為了一年多,突然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腦袋,一檔真人秀節目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也算是歪打正著,做別的工作略蠢的袁瑞在真人秀節目里如魚得水,因為天然,反而越發真實,收獲了大批觀眾的喜愛,從十八線一躍龍門,擠進了三線,不說大紅大紫,可也是一夜之間便大爆了。
“像我這樣突然紅起來的,如果不好好提升自己,早晚得被淘汰掉。”袁瑞說,“現在觀眾一時被我的外表蒙蔽,還沒看出我是個草包,將來看出來了,我就啪嘰一聲,掉下來了。”
方士清不禁側目,道:“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這麼有危機意識。”
袁瑞做完基礎護膚,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不好意思的說:“是鄭秋陽說的,他說我不適合干這行,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
方士清無語道:“什麼適合不適合?你做得好就適合,做不好才叫不適合,我還覺得他不適合干珠寶設計呢。你別聽他胡扯,他就是嫉妒娛樂圈帥哥多,怕你被別人勾引跑了。”
袁瑞一愣,瞬間大喜道:“真的嗎?他跟你說的啊?”
方士清:“……你高興什麼?”
袁瑞喜滋滋道:“他這麼喜歡我,我當然高興了。”
方士清翻了個白眼,“他好好一個直男,為了你彎了,出柜把他媽都氣得都住院了,你還怕他不喜歡你?”
袁瑞在他旁邊坐下,重重嘆了口氣,道:“其實……那個……”
方士清道:“想說什麼快說。”
袁瑞有些尷尬的說:“我問你……你覺得他彎了嗎?我總覺得他還喜歡女的。”
方士清遲疑道:“怎麼了?你發現他跟哪個女的聊騷了?”
袁瑞搖搖頭道:“那倒沒有,就是吧,那個,那個,唉,算了。”
八卦聽到一半十分上火的方士清:“你別逗我玩啊!話說一半要人命的!到底怎麼了!”
袁瑞扭捏半晌,小聲道:“那個的時候,他總揉我胸。”
第二章
袁瑞很苦惱,方士清抱著肚子狂笑。
鄭秋陽是個珠寶設計師,在自己家的珠寶行里工作,從前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直男,特別喜歡大胸妹。現在是袁瑞的男朋友,兩人正在同居中。
“哪里好笑?”袁瑞委屈道,“很疼的。”
方士清:“哈哈哈。”
袁瑞:“……”
方士清努力正色問道:“一點都不爽嗎?”
袁瑞想了想,“倒是也有一點。”
方士清忍笑道:“那不就行了?這也不能說明他彎得不徹底,每個攻在床上愛好不一樣,你習慣就好了。”
袁瑞道:“……哦。”
方士清道:“你還困嗎?已經中午了,不如我請你吃飯。”
袁瑞擺手道:“不吃了,得回家睡覺去,改天再約吧。”
近三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他已經困倦到了極點,在路上打了個盹,一到家便趴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醒來時,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浴室里有水聲,他摸過手機看了看,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浴室門開,鄭秋陽從里面出來,裹了件黑色真絲睡袍,腰間的帶子系得松松垮垮,腹肌若隱若現。
袁瑞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跟著他轉來轉去。
鄭秋陽從衣柜抽屜里拿了條干凈內褲出來,站在那里正要穿,發現床上一雙眼睛在看他,當即隨手扔了內褲,一個魚躍跳上了床,床墊咚一聲悶響。
袁瑞驚恐的坐起來,大叫:“要壞了啊!”
鄭秋陽跪在他旁邊,上下彈了彈,笑嘻嘻道:“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