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的我亦然。《天若有情》紅遍大街小巷的年代,我也希望有天自己能像劉德華一樣,騎著自己的車,載著自己的女人,在無盡的公路上不顧一切的奔馳───人生能有這麼一回,也算不枉此生了。
后來我隨口說:「哪天我們改輛來玩玩。」
他直說:「一騎出去就會被警察盯上,頂多就是改改外觀,改馬力犯法。」
我嗤了聲:「我他媽單子被開得還少啊!」
他說:「你真想玩就去買輛新的。」
我笑:「還是算了……過了那年紀──現在也就嘴炮嘴炮過過干癮。」
......原以為車的話題就此結束,結果他突然又問我:「你以前想要什麼樣的車?」
「當然是越拉風越好,你看過《大逃亡》吧──要紅的,大紅的那種。」我笑。
程瀚青笑罵:「你晚上騎出去試試,肯定撐不過一個晚上就被人看不順眼砸了。」
我操了聲:「誰敢砸,我他媽把他家玻璃全砸了。」……..
他說:「....左右邊是不是要再加兩個皮箱?」
我忽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加───── 安全帽還要加個風鏡!」
「嗯…….哪天你要進去了,我就給你改一輛最快的───讓你逃。」
我罵了聲靠,忽然翻身壓到程瀚青身上,一手佯裝兇狠地卡在他脖子說:「你今天話匣子開了是不是?」
程瀚青低聲連連的笑,眼睛都瞇成一線,我們的下/體貼得很緊,后來我壓著他開始摩擦起來,程瀚青的手從我的背下滑到臀,不輕不重的力道掐起來,我也是男人,怎麼不知道對方的意圖。
他呼吸沉了幾分,什麼也沒說,只盯著我看,眼里卻有明顯的渴求,
我讓他掐,低下頭含住他的耳垂,吹了口氣:「想上我啊?」
他兩手都掐上來,十根手指像要從皮肉直接陷進我的骨頭里,那忽然來的一下,勁很大,讓我忍不住報復性地咬他。
一股夾雜著欲/望的莫名火騰沖出來,我非逼著程瀚青說出來不可。
壓著他的褲檔晃了晃,我挑釁地說:「說啊───」
結果他的手放開了。
「你不來了?」我有些訝異。
他眼球也有明顯的紅,只聽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你來吧。」
我一頓,慢慢直起背脊,一手撐在床頭墻上,俯瞰他:「這麼快就放棄了?」
程瀚青的跨早已全硬;我也是。
他面無表情說:「這種事勉強不來,該放棄的時候就要放棄,不然就成強/
奸了。」
程瀚青雖這麼說,可那瞬間,我卻肯定他心底也是不爽的。
……我也不高興,于是冷笑:「你以為你強/奸得了我啊?」
說完,我從他身上下來,原本好好的激情,氣氛一下變得糟糕,我在旁邊與他并排躺下,下面都還是硬的,經過好幾秒的沉默后,又忽然覺得自己很傻!
這他媽的是在折磨程瀚青,還是折磨我自己啊?
等那陣邪火稍稍平復后,我主動開口,也算有點挽回的意思,可身邊躺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以前那些專門拿來哄女人的好聽話完全派不上用場……很多,很多都派不上用場。
我說:「你自己也是男人,不能否認吧!再怎麼樣插/人就是比被/插來得爽。」
他沒說話。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張口就停不下來,似一定要逼他張口給予反應。我說:「你不開口,誰有義務照顧你想干什麼?誰不是為了自己好──程瀚青我告訴你,總這麼嘴硬對自己沒好處,你得向我看齊點。
」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也許說這些話,他聽起來只會更火。我自己也有點無奈,明明開口前,我的本意就不是如此。
忽然間一個懊惱的念頭閃過腦海:你怎麼不是個女人呢?
當我再次嘗試想說點什麼時,程瀚青終于開口說話。他說:「那我想干/你,你能給我/干嗎?」
他語氣平靜,我聽了不太舒服。
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罵:「操,講得……我他媽沒讓你/干過啊?我欠你啊!」
他軟硬不吃,只堅持問:「讓嗎?」
我將煙甩到煙灰缸里,重重躺在床上,說:「行,你/干。來啊。」
……我其實不喜歡有東西壓在自己身上,所以當程瀚青赤身裸體覆上來時,我依然忍不住反手推他,口氣有點差:「站著來。」
我自動站到墻邊,程瀚青從背后貼上來,一手抱住我的腰,把他濕淋淋的性/器塞進我的身體。
我一條手臂橫在墻上,額頭埋在手背上喘氣,閉著眼,空的另一手則給自己打□□;程瀚青的動作稱得上柔和,跟我大開大干的路數不同。
他將臉貼在我的肩膀,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對方的動作產生自然的顫抖,與程瀚青,一起顫抖……
我用手掌大力搓滑自己軟下去的老二,之后快感便來得很快。程瀚青的動作突然加重了,我嗆他:「他媽再來點勁──」他的手繞到我身前,撥開了我自力更生的手,替我服務起來。
一樣是手,可是別人幫忙的感覺跟自己動手就是天差地別。我當然樂于享受。
將雙手都撐到墻壁上,剎那間已有點分不清楚前面與后面的感覺,它們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像海水與火焰,化成一灘說不出的滋味,有身體上的,似也有心理上的,說不出……出來玩了幾年,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